突然一阵脚步声总算惊醒了出神的香秀,看着地上的场景害怕的踉跄了下,可还是鼓足勇气来到北溟烟的身边,万分小心的道:“公主有人来了。”
顺着那熟悉而温柔的嗓音望去,香秀这才看清那双清丽绝美的眼眸此时有多空洞无神。
心里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眼前的人不是公主,可那样相同又怎么可能不是,但刚才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香秀回想的时间内,北溟烟渐渐的有了意识,看着望着自己出神的香秀还有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请敲了她一剂,压低着嗓音道:“还不快走。”
头顶传来的疼痛让香秀发现公主似乎又是公主了,眼神探究的在她身上来回穿梭,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淡淡的点头跟着她快速的消失在小巷内。
只是她没有看到,在离开的瞬间,当北溟烟看到那几个脑袋无力的垂着一看就知道颈骨碎裂的人慢慢皱起的眉宇和那被面具遮盖住的迷茫。
两人快速的闪进来凤楼,像是知道她今天会来一样,凤魅绝在感觉到异常的风声后幽幽的转身,优雅怡然的看向北溟烟,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可当他看到那被鲜血洗涤过一般的白皙手臂之后脸色幽的一沉,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她的身边,用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执起她的手,不悦而小心的将上面的血迹擦拭着,却是看向香秀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刚才被北溟烟的失常吓到还没回过神的香秀看到凤魅绝那阴郁森然的样子,身子一颤,有些迟缓的开口:“有人要杀公主。”
虽然那些人根本不堪一击,可那是对方不知道她们会武功,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今天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听有人要杀北溟烟,凤魅绝抓着北溟烟的手不自觉的一紧,那力道有些不受控制的让北溟烟吃痛。
不满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对方根本没有想过放开。
无视北溟烟愤怒的眼眸,只是自我执着的将上面安歇玷污她的东西擦个干净。
很快凤魅绝衣袖的一角颜色已然变深,可他丝毫不在意,直到手再次变得白皙柔嫩这才反手抓着她就往凉亭内走去。
而刚才一直紧张的站在一边的洛莲他们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让她做好,凤魅绝这才在她的另一侧坐下来,声音依旧是不受控制的冰冷,道:“知道是什么人派来的吗?”
有人敢伤害她,就要做好承受惹他生气的后果。
看着他那副想要将加害自己的人碎尸万段的狠厉模样,北溟烟倒是不由自主的轻笑起来,嗓音颇为愉悦的道:“不知道,全都死了。”
那群黑压压躺在那里的人,特别是那是个满身是血,全身大大小小伤口不下百个的血肉模糊的样子,现在想起都有些觉得恶心。
“全都死了,你杀的?”凤魅绝有些不敢相信。不是不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可以杀了他们,而是不相信聪慧如她,会蠢得不留一个活口查出幕后主使者是谁。
看着那不敢置信,想要鄙视可又不忍心的凤魅绝,北溟烟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丢了句,“不知道。”就不再去去看他,端起洛莲递过的茶水轻抿了口。
谁都没有注意到当北溟烟说出那句不知道后香秀那震撼惊讶的脸色,有些苍白害怕。
凤魅绝看着不怎么想理会自己的北溟烟,那句不知道并不是在敷衍自己,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可她一直在怎么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杀的?
这不禁又让他有些怀疑。
眼角撇向他那困惑的样子,北溟烟心中也是一番纠结。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总感觉刚才有一段时间的记忆不存在,好像睡着了般,当她再次睁开眼时,那群人已经全都死了,而那时周围活着的人只有自己和香秀,可记忆中又没有杀他们的记忆,所以才会说不知道。
看着她信不信随你的淡然模样,凤魅绝转身看向香秀,那惊恐不对劲的神色让他微微蹙眉,随后却又是扬起那妖孽的面容道:“洛莲去服侍公主洗漱。”虽然她身上滴血都没有,可那股令人厌恶的血腥味却是不断的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北溟烟先最想的就是去洗个澡,身上的血腥味让她很不舒服,可刚才她一进来就被拉着追问所以没直接去,现在好不容易放开自己,也没有拒绝,径直起身就往院中走去,只是对于他那么理所当然的吩咐洛莲有些不满的瞪了她。
不过难得迷糊的没有在意为什么是让洛莲伺候自己而不是香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凤魅绝唇角的微笑悉数收敛,划开冷然的弧度,看着出神的香秀,沉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那略带不悦的嗓音让香秀一怔,有些恍惚的看着凤魅绝,紧咬着的唇瓣因为太过用力有些咬破,丝丝血珠流了出来,思索着该如何去回答他的问题。
看着她那亦困惑亦惊恐的神情,凤魅绝面上虽然平淡漠然,可心里早已经焦急万分,说出的话不免也加重了几分,“还不快说。”
凤魅绝天生就有着一股王者的风范,如今又是这样沉声呵斥自然很威慑十足,香秀吓了一跳,很快回道:“人是公主杀的。”
凤魅绝眼神一冷,紧皱着眉宇,一丝不安闪过,双目却是幽深的看着香秀问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香秀看着凤魅绝那丝毫不掩饰的紧张神情,虽然最初这个人总是在吃公主的豆腐,冒犯公主,可她不得不说,他从来没做过任何伤害公主的事,甚至是一次次的帮助公主,而这次的担心恐怕也是发自内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