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以为忘记的时候,总会有人时刻提醒你去记起。
像两个斗架的孩子,谁都不愿意先认输,就算继续下去会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
“本皇子谢过南瑄王的盛情邀请,到时一定前往。”让自己露出一个优雅得体的笑容,北溟殇说完快步离开了大殿。
看来有时候忘记是件很难的事。
北溟烟看向讥讽的勾起唇角的南宫尘,为什么她总感觉他对北溟家像是充满着仇恨一般,虽然这种仇恨从来不在皇上面前显露过,可北溟烟就是觉得他恨北溟家,更确切的是他恨皇室。
可是为什么?如果恨那为什么又要效忠皇室?
眼前的人也是一个谜。
南宫尘由着她看着自己思量着,也不急着得到回答,可又透着一股顽固劲,好像她不回答便不会离开一样。
本来想要离开的北溟霜听见南宫尘的邀约,脚步顿时停了下来,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可久久听不到北溟烟的回答,心像是被人一下一下用力的捏紧,不会很疼,可随着时间加长会慢慢感觉到一种窒息的难受。
北溟烟不是没注意到她的紧张,可这些不是她关心的,她只是很好奇那个柳儿为什么要让自己去?其中又有什么阴谋?
奉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宗旨的北溟烟自然没理由拒绝,所以最后果断的点头答应前往。
得到回应,南宫尘像是觉得多留在这里一秒都嫌肮脏一般快速的离开,从头至尾都不曾再看过北溟霜一眼。
经过张俊天的事,北溟烟出宫时再也没有尾巴了,可奇怪的是这些天北溟烟倒是很是乖巧的留在了宫中。
以前出宫,香秀很担心,现在她不出宫了香秀更加担心。
以公主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呆在宫中超过三天,之前是为了引皇后进陷进才会将自己关在宫中这么久,而这次又是为什么?
北溟烟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什么都是在凤魅绝的算计之内,心中有那么一点不爽,就不想随着他的计划去做。
他一定也算好了自己定是能够猜出他陷害北溟霜真正的原因,以自己现在的心境一定是迫不及待的会去找他寻求答案,所以那天才会给了自己一个那样自信的眼神。
可她偏偏不让他如意,尽管很好奇,仍旧让自己这几天呆在宫中就是不愿意出去。
只是一等三天过去了,凤魅绝那边没有半分动静,而南宫尘的邀约也迫在眉睫,北溟烟一向沉静的心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有些浮躁的扔掉手中的书,看了眼一边忧心的蹙着眉的香秀,冷声道:“换衣出宫。”
这句话就像是特赦令一样,香秀瞬间来了精神,活络的去准备一切。
她那兴奋的样子看的心情恶劣的北溟烟好了些许。
很快香秀就将一切打点好了,因为没有北溟霜的跟着,所以省去了很多麻烦。只是简单的换了件衣裳,驾着马车便出了宫。
出了宫门,马车内的北溟烟却总感少了什么,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可又具体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是很不爽的悬着。
香秀也是,心很乱,也格外紧张,却又说不出哪里紧张,总会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跟以前一样,寻找一条熟悉的小路往来凤楼赶去。
可当马车到到了一个安静的路口时,北溟烟惊觉的发现马车后面有什么。
静静的坐着,闭目养神。五官却是异常的灵敏,马车外不寻常的风声,总算是让她明白今天为什么总感觉不对劲。
原来是一路上有人护航啊!
香秀也察觉出了身后紧跟着的人。
驾着马车的手不由加重,奔腾的马车飞快的奔跑着,只想将身后的人甩开。
虽然现在是在宫外,但那些人明显是从宫里沿路跟过来的,根本不是时候显露武功的时候,所以如果能够避免暴露她们是绝不会亲自动手的。
更何况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现在不正面动手是最安全的办法。
北溟烟自然是懂,不然又岂会容忍那些人跟在后面那么久。
只是她们每次出宫去来凤楼这条路是格外的偏僻,基本上是没有人的,以前是图方便,可现在无疑是给了对方方便。
像是知道北溟烟已经发现了他们,那风声变得越来越强劲,好像就在耳边响起的一样,在一个死角处,赫然出现十几个黑衣人将马车包围在了正中间。
突然的阻拦让马受惊的高抬着前肢,嘶叫声在这寂静的巷道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香秀用力的控制着缰绳,不让马太过惊慌,也不想影响车内的北溟烟,好在马像是知道香秀的意思,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可是才安静,那为首的黑一人竟直接向着马刺过来,而其他的人则是齐齐攻向了香秀。
香秀有武功可以多开,而马只能任由那长剑刺进它的身体,夺去它的生命。
剧烈的疼痛让马发疯一般的嘶吼狂奔一下竟撞上了墙壁,顿时倒了下去,没有气息的翻倒在一边,而马车也顺着倾斜。
车内的北溟烟被迫飞身出了马车,一直盯着马车守在外面的黑衣人见马车内有人影飞去,立刻攻了上去。
尽管对方想攻北溟烟一个措手不及,但并没有如愿。
躲过那些人的攻击,北溟烟跃身来到香秀的身边,两人齐齐站在高岩之上,看着那蒙面的黑衣人,冷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来取你性命的恶鬼。”为首的黑衣人故意粗嘎着嗓子回到,对着身边的黑衣人比了个手势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再次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