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剑抬走狠,一剑便屑断我的树枝道:“我还有事,没空与你啰嗦。”
抬腿便走,我重新折了根树枝,向他再次攻了上去,他刷刷刷几下,又将我的树枝屑断,用剑抵住我的脖子道:“若非看你是秦隐的传人,此番倒杀了你。”
只觉得周上弥漫起杀气,刺得我全身冰冷,他冷哼一声,转身抬脚便走。
我此时只觉得心中万分的委屈,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如此要挟。丢信于人不说,还被人如此欺负。
强压住涌出的泪水,也不管是不是他的对手,也不理会什么武林道义了,施展飞云步,从他背后便攻了过去。
他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不但化解了我全部的攻势,还一掌打中我的胸膛,只觉得喉咙一甜,身体便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秦初明道:“我好言相劝你不听,这一掌就当是给你的教训。日后且再莫管闲事。”我觉得嘴角似有液体流出,一抹嘴,是鲜红的血,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待我醒来,已是烈日当空,想站起来,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差点又晕了过去。
我提气运了运,只觉得周身空空的,一身真气已荡然无存。
当下便把秦初明的祖先全问候了个遍,稍稍休息一会,便勉力爬了起来。
定晴一看,周围全是树木,也不知身在何处,此番又身受重务,心里暗叹:“完了,莫非我的小命今日就要断送在这里了。”
站起来时,一个瓶子从身上掉了下去,我记得自己并未有这样的瓶子。
心中好生奇怪,捡起来一看,上面还留着张纸条:“记得此次教训,日后若仍如此任性,只怕性命难保。瓶中是伤药,服下可好大半。”
这瓶子应该是秦初明留下来的,回想起他的语气,似乎很是敬重那个叫秦隐的人。又想起他说我是秦隐的传人,莫非老头便叫秦隐。
下次碰到老头的时候,可要好好问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拔开瓶盖,只闻到一股清晰的味道,以前也曾有受过伤,老头告诉我治内伤的药味越是清晰,药便越好,当下也不管好与不好了,便全吞了下去。
只觉得一片清凉,说不出的舒服,盘坐片刻,再运运气,感觉有一小股真气在体内回流了。心知是药起作用了,此时,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心知得赶紧找些吃的。
此时闻到一阵香味,像有人在烤什么,心中大喜,知道有香味的地方,便有人在,便可以向人问路了,顺便讨些吃的。
于是便循着香味走了过去,才走没多远,见有一个破庙,看起来有几分眼熟,那不正是我恶整五王子柳无忧的那个破庙吗?
心中有些犹豫,以我现在的样子,要是碰到采花大盗可真是完了,可要是不进去,以我现在的体力是怎样也走不到云都城内的。
便将脸上抹上些泥土,决定不管是谁在里面都要进去赌一赌。
一进到庙里,心里便暗暗叫苦,此人居然是被我恶整过的那姓韩的蓝衣人,此时,他正在烤着一只山鸡。
他见有人进来,抬头一看,道:“兄台如此模样,莫不是遇到歹人了?”我正在想如何与他搭讪,他主动与我说话,实在是太好了。
想想自己昨晚一夜奔波,又与秦初明恶斗,身上定是狼狈。便把声音压了压道:“小弟来云都赶考,不期想路上碰到土匪,将财物全部抢了去,还将小弟一阵暴打。一路走来,肚中饥饿,还请兄台不吝分享。”
此时正是三年一次的应考时节,我本是女子,却有几分文弱的感觉,看起来应该像是书生。果然,他怒道:“天子脚下,这土匪也太猖狂了,连一个弱小书生的东西都抢,实在是无法无天!”
我叹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他安慰道:“兄弟无须担忧,你既然遇上了我,也是缘份,一会吃完东西,我送你云都城内,再借你些银两,你也无须想太多,好好应考便是。”
上次遇到他,他一张嘴是尖酸刻薄,没想到他还是一个仗义之人。
对他的印象马上好转,心中想起上次对他的戏弄,不禁有些愧疚,便道:“如此这般,小弟月华在此谢过了。”
他听到我的名字,打量了一下我,笑了笑:“在下韩寂,月公子无须多礼。”
不知为何,他打量我时,心中闪过一丝不安,见他并未说什么,便放下心。此时山鸡已经烤好,韩寂把鸡腿扯下来给我,我肚中饿极,抓起鸡腿便啃。
啃完一只,却见他的鸡肉未动分毫,韩寂一脸兴味的看着我,我抹了抹嘴,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他又撕了一只鸡腿给我,道:“月兄弟你吃东西的样子,像极了我的一个朋友。”
我心里一惊,便问道:“韩兄的这个朋友如今在何方,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吧!”
韩寂笑了笑,道:“非也,非也,我那位朋友是一个清秀的女子,我与她也只有一面之缘,但却将我整的好惨。”
我心里愧疚道:“既然是朋友,又怎么会整你。”
他道:“我只不过出言戏弄了她几句,没想到,她居然把我弄进了官府。若非大少相助,只怕我现在还关在官府里了。”
又是秦初明,他到底是什么人,他举止文雅,武功高深莫测,抢走挽晴,又将我打伤,还有官府的背景。
只听得韩寂道:“月兄,你怎么呢?”
我回过神来,忙答道:“没事,只是在想你那个朋友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