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从香料下手找不到出路,云舒儿决定还是从案件本身再细心查找线索,为此云舒儿再次来到了客栈。
昔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客栈里现在只有零星的一点人,见到云舒儿,正在算账的阿远跑了过来,他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实在是因为客栈连连发生凶案,其他的客栈为了抢生意,都把客栈说得恐怖非凡,只有少数的往年走货的会不听这话来客栈,可是人数实在是少了不少,再这么下去,客栈迟早要关门。
云舒儿除了安慰几句,实在不知道能做什么,所谓人言可畏,再说这里的确是发生过凶杀案,她也只有叹息的份儿。
说明了来意,阿远便将账本收起,领着云舒儿去到后面。
为了便于县衙查案,凶杀现场依旧保持原样,只是血已经融入了泥土,发出暗红色,想忘却不能忘。
云舒儿仔细的查看了下现场,事实让她再次感到了失望,她没有找到任何的有用的线索。忽然,她闻到一阵香味,感觉自己的骨头酥软软的,她臭着鼻子,寻找香味儿的来源,发现香味儿竟然是从院子的一棵大树上传来的。
这是一棵很大很粗的树,现在是寒冬时节,无花无果,连叶子都没有一片。照理说,这棵树不应该能散发出什么香味,可是近日忽然降临的温暖的天气,这棵树上竟然颤颤巍巍的露了几颗芽,但这香味的确是这棵树本身发出来的,越靠近树干,意识越来越模糊,云舒儿只得停在了一丈之外。
云舒儿不禁想起几起案件的发生地点,尸体都是在不同地方被发现的,而且除了客栈里的这件案子,其他的都没有目击证人,或许他们根本都是在这里被杀的,然后被移到了不同的地方,要证明这一点,只能问客栈的小儿了。
云舒儿没有耽误,立刻回到了县衙,调出了所有的与案件有关联的文书和死者的画像,再次回到了客栈。她让阿远将所有的小儿,打杂的都叫到了后堂,然后一个个的问了过去。由于前几起凶杀案的发生时间太早,绝大多数的人都不敢确定自己见过画像上的人。轮到一个叫山子的,他一眼就认出了画像上的一个人:“我特别记得这个人,那次我为了赶时间回去给我娘采药,走的时候没看到前面的路,脏水泼在了他身上,他二话没说踢在了我肚子上,然后又踢了几脚,要不是阿远跑过来帮我,我早被他打死了。”在一旁的阿远点点头,他的确记得有这件事,但是那人长什么模样他是已经忘了。山子的话起码证明了画像上的人的确在这里住过,案发地点也就很可能是这家客栈。
“除此之外,这个人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看到过宋三儿领着这个人出去过。”没想到这件事情里面还有宋三儿,看来这个宋三儿不仅仅是不小心看到了凶杀案的经过这么简单,他身上大有文章。这件事情里还提到了阿远,看来他真是侠义心肠,走哪儿都要帮助他人,只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事情是云舒儿不知道但是对案情有帮助的,想到这些云舒儿不由得看了看阿远,这个人或许她可以想得复杂点儿。
云舒儿决定让寒绪去趟宋三儿的老家,查查看能否找到些什么线索。她忽然想到她让寒绪去跟踪一个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看来要等些时候了。
客栈里的哀伤的气氛太浓,云舒儿还是回到了县衙,林县令正在审案,云舒儿好奇,便让人搬来椅子,坐在一旁旁听。林县令见云舒儿坐在一旁,心中紧张,云舒儿笑笑,说自己只是听听,并无审案之趣,林县令才安心审案。
这堂上审的并不是什么大案,都是乡里之间的矛盾,林县令耐心听,细心判,倒真是有模有样,云舒儿对他倒有几分佩服了。
案子审完了,云舒儿问林县令:“林县令你三十好几了吧,似乎还没有娶亲?”
林县令怎知云舒儿会问这样的问题,讪讪道:“下官惭愧呀,实在是因为我这人性子太古怪,也怕人家跟着我受罪。”云舒儿从不知林县令对他自己是如此看法,没有再说话,这话题也就在沉默着过去了。正当云舒儿和林县令准备吃午饭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吵闹声,云舒儿和林县令赶了过去之间两男两女站在县衙外争吵个不停。男的是衙役,女的则是艾儿和香侠女阮天香。
艾儿一直呆在京城,本来是准备等云舒儿和寒绪回去的,可是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他们回来,一股劲儿上来,就想来找云舒儿,正好遇到上京参加完香料大赛准备去云府看云舒儿的阮天香,于是两个人就一同来到了这里。没想到衙役不肯她们进去,阮天香一气之下迷倒了一个衙役,剩下的两个觉得她们太过分,就吵了起来。
将事情解决后,云舒儿不免说了一下艾儿,还有就是阮天香,堂堂一个侠女,也跟着艾儿胡闹。阮天香不为所动,反正那也是虚名,是别人给她加上的,她才懒得管,也正是她这样的性格,才让她和云舒儿之间产生了友情。虽说平日里难得一见,每年的香料大赛阮天香定然是会去看云舒儿的,云舒儿一时忙于案件,竟然将此事忘了,心中不免有些过意不去,阮天香也不在意,只是说没能让云舒儿看到她今年的大显身手。
今年香料大赛聚集了很多的能人异士,比往常多了很多,看来朝廷上没少花心思。阮天香是代表她师父参加的,别家都以为她一个小辈没什么能耐,却一个个的输给了阮天香,香女侠的名号更响了。
就在二人叙旧的时候,有人禀告说是又有凶杀案发生了,和先前几起案子一样,不同的是这一次凶手也抓到了。
来到案发现场,云舒儿蓦然发现凶手竟然是寒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