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在诺风堡的剑,云舒儿便吩咐杜仲寒绪二人行事,自己则领着艾儿在扬州城内乱逛。好不容易来趟扬州,不到处转转都可惜啊,云舒儿是这么告诉艾儿的,艾儿却不信,可是见云舒儿一副安然的模样,艾儿倒觉得慌了:“小姐,我们不是去找黄金的么?”
云舒儿不理会她,拿起一个胭脂盒,问:“这色儿怎么样,买给你吧。”艾儿摇摇头,又问:“小姐,总见你欢欢喜喜的去帮别人,可是别人都不领情,那个什么碧清不就是一声不吭的走了么。”
云舒儿用手弹了下她的额头,“你呀,能帮人的地方自然要帮,说不定哪一天我们还需要他们的帮助,再说,谁告诉你没人帮我们的。”艾儿吃痛,摸摸额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云舒儿。
说话间就到了客栈,两人上了楼,杜仲已经回来了。云舒儿问了几句,回过头来对艾儿道:“想去洛阳么?”艾儿先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洛阳可是个好地方,不想去才怪呢!
云舒儿对杜仲道:“通知韦庄主我会尽快赶至洛阳。”杜仲点点头,退了下去。
艾儿惊讶地问道:“是那个洛阳城富甲一方的韦启鹤么?”
“对啊,我们这次就是到他府上做客,这次可不用花我们一分一毫。”
“这么好啊,可是我怎么只看到杜仲啊,寒绪呢?”
“他已经先行出发了,我有点事让他去办。”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现在!”
“牡丹花开艳洛阳,频打舞影拟风姿。”虽说现在早已过了牡丹花开的季节,云舒儿似乎依旧可以感受得到牡丹的气息,那样的典雅,将一城的风光占荆
“云门主好雅兴埃”闪入眼帘的正是洛三甫。一字千金的洛三甫,为什么是一字千金,理由很奇特,当年他曾经用刀威胁一个富商买自己的字,五个字,他开价五千两银子。这虽说是件并不光彩的往事,但是发生在洛三甫身上就不一样了,现在,只要他一开口,便有人将万两黄金奉上。
“洛先生笑话了,任谁见此美景定会心生惊叹埃”
“可据我所知云门主便是洛阳人。”
一言说中心中事,对于洛阳,云舒儿也只有零星的记忆,在她脑海中的更多的是京城是青门,这早已失落的故土她曾不知如何寻觅。
“可离家多年,今日重回,心中无限感慨呀。”
“既是如此,云门主可要好好逛逛,我已在这儿最好的酒楼设了宴,我们走吧。”
“好,有劳了,请。”云舒儿和洛三甫说得正酣,没注意到艾儿一直拿眼睛瞟自己,艾儿见云舒儿没反应,猛地拉住云舒儿,云舒儿这次看向她,“出什么事了?”
艾儿将她拉到一边,说:“不是说要去红云山庄么,怎么会跟着洛先生走啊?”
“因为我还有事要问洛先生,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先去红云山庄。”艾儿扁扁嘴,这是什么道理啊,小姐不去她这个当丫鬟的怎么去啊,于是一脸不乐意的跟在云舒儿后面,都说红云山庄是用金子做的,她真想马上看到。
洛三甫在洛阳城居住已近十年,这里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云舒儿想要知道的是近几月是否有大量的金银往来,金库里的金子都是刻有标记的,偷走金子的人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掉这些印记,然后再做打算,云舒儿希望可以知道偷金子的人要这些金子做什么,他们是怎么将大批的金子运到洛阳的。
洛三甫问到云舒儿为何就肯定金子就在洛阳时,云舒儿只笑不答,只拿眼睛瞟艾儿,艾儿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的……忽然间想到的竟是那次临近洛阳城时被偷袭的事,难道小姐她真找出了线索?
洛三甫告诉云舒儿的答案是否定的,洛阳城内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云舒儿让洛三甫暗中再帮她观察观察,便告别了洛三甫,去了红云山庄。
“红云”二字取自韦启鹤的夫人宋红云,可见二人情深。
红云山庄不是金子做的,但是这不代表它就不值得炫耀它的美。这里的每一株植物都是极难得的珍品,这里的水清澈见底,这里的房屋是国手闵屋所建,这里的每一间房间里都有成百的古董珍玩,这一切足以证明它并比黄金贵重。
在这比黄金贵重的山庄里,最耀眼的当然是富甲天下的韦启鹤。
关于韦启鹤的发迹史有很多的传言,最被认可的便是他年轻时醉心于勘探地质,找到了一处金矿,而后便用这些金矿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建这么一座红云山庄也就轻而易举了。
“云门主远道而来,韦某未曾迎接,还望见谅。”
云舒儿一拱手,道:“韦庄主言重了,我这次冒昧前来才该请庄主多多包涵呀。”
“哪里,我已为二位准备好了客房,我们先到后厅用饭,再带二位前去。”
“那我就不推脱了!”两人并肩而行,艾儿跟在后面,揉揉自己的肚子,早知道刚才就不吃这么多了,这顿饭她是吃不下了。
看着一桌的好菜却只能吃几口,艾儿已经很郁闷了,小姐偏偏要深更半夜的查看红云山庄,艾儿觉得这么大一个山庄,他们才刚来,迷了路可不是好事儿。云舒儿不这么认为,现在她们刚来,如果韦启鹤要隐藏什么事情,或许还未完全做好,现在出击绝对能找到一丝的破绽。而且,她有红云山庄的地图,根本不会走错的。
“那小姐你为什么还让杜仲先行通知韦庄主啊?”
“我要他动,还要让他慌,却不能让他看出我的来意,最起码现在不能。”听云舒儿这么说,艾儿只能自叹不如,她家小姐真不知道肚子里是不是九曲回肠,怎么什么事情都要算得如此细致。
不过事情并不像云舒儿想象的那样简单,红云山庄没有任何的变化,不是她找错了方向,就是韦启鹤还没有行动,这两者都有可能,又都不够准确。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啊?总不能就这么呆在这儿吧。”
“你还真说对了,我们现在就只有等。”
等韦启鹤露出破绽,或者是等找到新的方向,一切还未确定,但必须在她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