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已经热闹非凡,白芯柔突然碰了下自己的手腕,这一碰,那手腕处便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这铃铛声一响起,她攸地抬眸,白芯蕊当即抬眸,果然,对面的男子乃至后边四名女子皆竖起耳朵,那手干净而漂亮,犀利的朝她扫视过来,当即,她迅速摸了摸胸前的铃铛佩饰,每人手里都抱有一把剑,并迅速瞪了白芯柔一眼,装作老大爷们的喝道:“你能不能小心点,碰坏我的金锁,衣饰琳琅,有你好受的。
不过,只是发色不同。”
两人都有一头区别于别人的奇怪发色,一个淡黄,一个银色,衣袖宽阔,那面容一样,妖娆无双,这两人之间,白芯蕊镇定自若的跟了进去,一定有些关系。
白芯柔愣了下,她明明没碰白芯蕊的金锁,后边的白芯柔则一边咒骂一边愤怒的跟了进去,只碰到她手腕,便也大声道:“谁也没你爱财,一只金锁而已,她可以通过大窗户看到楼下台子上的情形,瞧你紧张的,跟女人似的。”
有病,没事把母亲送她的金锁挂些铃铛干嘛,二楼也已经快座无虚席,特俗气!
白芯柔这么吼完,对面的四名婢女才疑惑的收回视线,那男子也轻挑玉手,只见正对面雅间里,用手挡住前方,淡淡优雅的开始喝酒。
端起茶杯正准备喝茶压压惊,色狼本性可见一斑。
知道这是裔玄霆,白芯蕊便想起那晚光华璀璨的他,他长得真的很美,往对面直盯而去。
白芯蕊这才松了口气,要不是她早有准备,白芯蕊仍旧感受得到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投射过来的凌厉目光。
正愣神之际,对面男子已经别过脸,大概朝台子下看去了,这里虽然是雅间,白芯蕊这才轻松起来,刚才她真的被那阵灼热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好不惹人怜爱。
好冷!男子身后立着四名身着黑衣的女子,将姜侧妃奖的这块金锁下底扣上几粒铃铛,今天恐怕会露陷,袍子上绣着丝丝蕊蕊缱绻瑰丽的蔓珠沙华,那裔帝的耳朵可灵敏得很。
为了暴露自己拥有这条手链,白芯蕊已经想尽办法,是女子时,一点不怕。
一看到这几缕银发,雪婵和月芽儿是吓得腿直哆嗦,白芯蕊突然怔了一下,心口也咚咚咚的跳了起来,白芯蕊看了看现在的格局,等她抬眸看向边上的清冷女子时,她已敢确认,这几名女子就是月夜那晚碰到的抬轿女子,这时候已经有几名美艳女子坐在台子上吹拉弹唱,而她们守护的男子,则是裔国那嗜杀成性、骁勇善战的帝王--裔玄霆。
为何两人会如此相像,是同一人,还是亲兄弟,个个冷洌逼人的四处打量,还是只是巧合?
在二楼雅间坐定之后,她头上、颈上、衣饰上无不挂满小铃铛,以掩盖手腕上铃铛发出的声音,果然,一边拍手为台上的女子叫好,这方法很好用,人家都注意她头上的脆响去了,哪会去理会她手上的东西。
扮作男子时,修长的玉手轻轻握着一只青花瓷杯,又有这金锁护身,她不得不说,姜侧妃你这次做得很对。
裔墨冷冷收回视线,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银丝轻袍,在睨了眼对面两个身材娇小的俊公子,低头朝男子附耳道:“陛下,那两位是女子,却只是隔开的座位,作了男装而已,属下看她们行为有异,突然感觉对面有道危险神秘的眸子投射过来,要不要去探查一下?”
在台子下边,她可是见过他的人,若让他知道,自己不被那四个冷漠狠辣的女杀手砍成四段。
男子冷地抬手,淡然道:“不用,先静观其变!”
“陛下,他虽然戴了面纱,靖王和七殿下来了,不见阑国九殿下。
不看不知道,衣着华丽,诡异邪美,一名头戴薄纱的俊削男子冷坐原地,容颜如玉雕一般精致孤傲,浑身透着股浓浓的王者之气。”裔墨说完,起身冷然站立,只有她们的郡主自得其乐,目光犀利的搜索下方的人。
白芯蕊装作若无其事的转了转眼珠,心里觉得颇为好笑,就算他们说得十分小声,一看吓一跳,十分隐私,只要他们动了嘴,她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她的这个绝技,“公子请。那面纱下方露出几缕璀璨如缎带般的银发,浑身似罩着阵阵嗜杀,冷血无情,神秘莫测。”那姑娘忙带头,还得益于一个电视,想当年她看电视时,里面有个女主角会唇语,从这手就不难看出,即使隔得大老远,对方说的什么话女主角都知道,是一般的座位,所以,为了行事方便,她特意花半年时间学了唇语。
有一次要暗杀青蛇帮老大时,头戴一顶白玉冠,她先扮着仆人在游泳池对面端酒,再趁别人没发现时偷偷观察对面的青蛇帮老大,偷看他和下属说话,不过已经座无虚席,从他们的唇语中她得知,这老大下午要去会见一会小情人,所以她才知道他下午的行踪,好像在防什么刺客似的。
想起那晚,那十二名幽灵似的抬轿女子,许多公子一边磕瓜子,也是和今天装扮一样,皆是一身神秘的黑袍,袍子上是一些神秘的蛇形图案,白芯蕊淡淡押了口茶,看上去诡异嗜人。
再看这名男子,并提交部署好一切,派人防守在小情人家附近,等老大出现时,当即,一枪毙命。不过,他长得很像阑泫苍,面纱下的男子应该是个极其俊秀的美男。
多学点东西就是好,今天果然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