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我死都不会答应,子女们的亲事,全都由主母说了算,你少打如意算盘!”姜侧妃冷哼一声,眼底是冰冷的暗芒,如嗜人的利刃。
宁庶妃冷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暗忖,好你个姜素心,不给我权利,我就夺了你的主母,到时候看看谁最厉害。
见屋里闹得一闭糟,哭的哭喊的喊,看的看吼的吼,拉的拉扯的扯,白芯蕊一个凌厉起身,高昂着头,冷冷拂袖走到众人面前,将洁白修长的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沉声道:“都住口!父亲不在,这个家理应由嫡长女作主,谁敢大声喧哗,全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老虎不发威,都把她当病猫了!
父亲不在家,还有她这个郡主在呢!嫡女权利大过任何姨娘,姜侧妃宁庶妃在她面前争吵,算什么东西!
这么一吼,所有人都惊异的看向白芯蕊,宁芯画停止哭泣,白芯莹停止争吵,姜侧妃、宁庶妃瞬间别过头,两人目光皆是惊讶。
一向擅长发号施令的姜侧妃咬牙站起身,沉然盯着一脸不屑的白芯蕊,看着她沉稳自然的样子,她突然觉得,白芯蕊的气场竟然强过她!
她有什么资格命令大家,包括她?
“你……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呼来喝去的!”姜侧妃咬了咬牙,一脸蛮横的瞪着白芯蕊,她在这个家的主权,不容分割!
“是吗?”白芯蕊轻哼一声,点点头转过身,因她个头比姜侧妃高,站在姜侧妃面前时显得高挑出众,看得姜侧妃双眸瞪圆。
“就凭我是白府嫡长女,皇上亲封的芯蕊郡主!这够不够?”白芯蕊冷地咬牙,声音冰冷如寒霜,足以冻人心魄。
这么一说,倒惊得姜侧妃往后一仰,宁庶妃也吓住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装病。
“父亲说了,这段时间不准闹事,尤其是有前科的你们!刚才的事本郡主看得清清楚楚,宁庶妃你最好别再装肚子疼,否则本郡主会让你真的疼。都给我听清楚,四妹、六妹各都有错,不听父亲教诲,在家里互相指责,辱骂,甚至斗殴!要是闹出人命,你们谁也担待不起。四妹说话挑衅我,六妹说话挑衅四妹,没有将姐妹情放在心上,这样你争我斗,成何体统?父亲不在,就由我当家,罚四妹、六妹各抄百遍《女诫》,并互相道歉,禁足一月,你们可服?”
字字铿锵的说完,白芯蕊仍旧是居高临下、沉稳笃定的模样,竟震慑得姜侧妃蠕了蠕嘴唇,宁庶妃则在观望,看看这呆郡主究竟有什么本事。
姜侧妃气呼呼的,想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出来堵,只得转动眼睛想对策,对策还没想出来,面前的女子已经提高音调,再次道:“本郡主在问你们话,你们服不服!”
“我……”宁庶妃惊愕的张大嘴巴,面前的芯蕊郡主变得好厉害,好像身穿羽衣的女皇,气场十足,一脸威仪,看得她有些心惊。
雪婵一脸仰慕的看着自家小姐,太好了,小姐终于有气场了,懂得在这个家作主了,想到这,她当即冷眼朝姜侧妃道:“姜侧妃,我家郡主发话了,你敢不答?想郡主治你个不敬之罪么?”
翼王的女儿,又是郡主,这地位自然可以与公主媲美了!
“你们!我凭什么听她的!此事是芯画惹起,与我们何干?”姜侧妃头有些懵了,估计是被白芯蕊给吼晕了,她哪会想到,白芯蕊会摆上郡主的派头来对付自己。
可是,她是郡主的长辈,又是一家主母,是绝不会向一个丫头低头的。
“敬酒不喝喝罚酒,你找死!”白芯蕊沉声说完,乌黑的眼里嵌起冰冷的锋芒,一个凌厉闪到姜侧妃面前,玉指早已扣到姜侧妃脉门上,水晶一般的眼珠直盯盯的瞪着她,看得姜侧妃直颤抖。
“你……你想干什么?”姜侧妃感觉脉门被捏住了,一股强而有力的劲道自手臂传来,当即吓得泼妇似的惊呼起来,这时,边上护母心切的白芯柔、白芯莹立即跑上来,纷纷瞪着白芯蕊。
“大胆,你敢对我娘不敬,我这就告诉爹去。”白芯莹想起自己那晚被白芯蕊狠揍的事,心里也有点发毛,这女人现在已经变了,可千万惹不得。
白芯柔也着急的瞪着白芯蕊,眼睛仿佛长了钉子,就想钉死她似的,“你快放开我娘亲,你想做什么?你……”
说完之时,几人已经吓得腿子打抖起来,尤其被狠扣住脉门的姜侧妃,这呆子连女儿都敢打,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我……”姜侧妃已经有些欲哭无泪了,一看到白芯蕊冷如冰霜的眼睛,她就害怕,她堂堂一个主母,竟然栽在一个丫头身上,这要传出去,她在上流社会怎么混。
白芯蕊看着这一群被吓和快尿裤子的人,突然轻轻咧开嘴角,轻声笑了起来,“呵呵……主母,你真胆小,和你开个玩笑罢了,瞧你吓的……都快尿裤子了……”
说完,她攸地将姜侧妃的手给放开,脸上仍旧是清润如玉的微笑,看上去无邪天真,自然得不得了。
可这种云淡风轻的笑容看在白芯柔她们眼里,都成了恶魔,妖怪。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笑得出来,且说怒就怒,想笑就笑,她的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好,这究竟是为什么?
宁庶妃也微微有些颤抖,她刚才巴不得郡主把姜侧妃给掐死,这样就让她坐收渔翁之利,可看到郡主那犀利冷漠、甚至带有些地狱魅惑一般的眼神时,她这一颗心都吓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