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救自己的女乞丐究竟是谁?为什么峰哥哥不但认识她,而且还很在乎她?自己和他成亲半年了,从未见他如此怜惜过,自己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韩茜儿怔怔的看着他们,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可心里也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说,别冲动,别冲动,先问清楚了再说。
“刘伯,快去请三王爷和八王爷,让他们火速赶过来。”
“是,老奴马上就去办。”刘管家点了点头,立刻摇着肥胖的身体转身朝门外走。
“奕柔。别怕!你已经到家了。来,这边来坐下说。诶!茜茜。你怎么起来了?”轩辕奕峰搀起地上的女人,刚一转身,却发现韩茜儿正呆呆的站在自己的身后,忙拉着女人在桌边坐下,然后,一把将韩茜儿打横抱起,步伐稳健的朝锦床边走去。
“你们认识啊?”搂住轩辕奕峰的脖子,韩茜儿抬起头,眨巴着秋水盈盈的大眼,试探性的看向他深邃的眸子。
“你别胡思乱想,那是我妹妹……轩辕奕柔。”捕捉到她眼了的试探,轩辕奕峰邪魅的一笑,轻轻吻向她的额头。“你说她就是九公主?不可能啊,她明明就是那天在永聚楼门前的乞丐啊!”不是自己预想的答案,韩茜儿嘘出一口气。
“你先躺好再说,我也很想知道,她为什么回出现在京城,而且还沦为了乞丐。”轩辕奕峰把韩茜儿放好在床上,轻声说。
轩辕奕宸和轩辕奕宏匆匆的,一前一后赶到了六王府。当在雅月阁内,意外的见到久别的妹妹时,兄弟俩无不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上前仔仔细细的辨认着她。那一样的容颜,如今白净得近乎于贫血,一样的声音,听起来却是躲躲闪闪,唯唯诺诺,给人的感觉像是受尽了挫折,历尽了沧桑。
“奕柔。快告诉王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轩辕奕宸抚摸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奕柔。快说吧,无论是什么事,都有王兄们给你做主。”轩辕奕峰坐在床边焦急的催促。
“我……”轩辕奕柔欲言又止,像是在顾虑着什么。
“哎呀!你到是说啊,真急死我了。”轩辕奕宸急得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轩辕奕宸和她是一脉相连的嫡亲兄妹,母亲就是静太妃。妹妹和亲到佤纳国的时候,正当花一样的年华,风光无限。而没想到,多年后再见妹妹时,她的处境竟是如此凄凉。不但没有成模成样的队伍相送,并且还在酆御王朝的国土内,拖着一个小孩四处行乞。
“我……我是偷跑回来的。”迟疑了许久,轩辕奕柔终于开了口。
“啊?”众人出乎预料的惊呼,难怪只有她们母子俩回来了,原来是偷跑的。
看到众人的反应,轩辕奕柔的眼里盛满了痛楚,努力的眨眨长长的睫毛,压住了快要滚出眼眶的泪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开始讲述自己在佤纳国的辛酸经历。
“我和亲远嫁到佤纳,可佤纳国的太子莫言,也就是我的相公,从来都没有碰过我,我也不知道,我的和亲究竟还有何意义。新婚之夜,他就在别的女人那儿过夜,次日,也不过是回来打过一个照面就走了。从此,就很难再见到他了,我名为正妃,可每夜,都只能听着从别的姬妾房里传出的莺歌燕舞,哎!”
“为何会这样?当初不就是莫言派使臣来提出和亲的吗?为何又要冷落你。”轩辕奕宏一头雾水。
“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是为什么,我每天都住在正殿,华丽无比,身份高贵风光无限,可给我的感觉仿佛是生活在冷宫。我不想让父王和母后,还有众位王兄们为我担心,所以,每次送回来的家书,我都说是生活的很好。”轩辕奕柔忍不住的抽泣起来,转过头看着正在吃得津津有味的儿子,难以形容的痛楚又爬了上来。
“那后来呢?”躺在床上的韩茜儿听得正认真,急切的想要知道下文,咕噜一下从床上撑起了半截身子,坐在身旁的轩辕奕峰这次没有阻止她,而是忙抓了一件外衣为她披上。
贸然听到韩茜儿的声音,轩辕奕宸条件反射的转头看向床边。进门那么久,只顾着吃惊妹妹的出现,都没注意到轩辕奕峰没和他们一起围坐在桌前,而是一直都远远的坐在床边,原来韩茜儿还缩在帐幔遮挡的锦床上。前几天听宏说她小产了,身份有别,自己不便前来探望,也不知她现在身体好些了吗?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想要上前关心的冲动,轩辕奕宸故作镇定,落寞的将目光又转回到妹妹身上。
轩辕奕柔扫视一遍众人后,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后来,大概在半年多以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身边的一个叫郝空的锦衣侍卫,闯进了我孤独寂寞的生活中。我们相遇相知,相逢恨晚,常常背开宫里的管制花前月下,他待我温柔体贴,关怀倍至。那段时间是我在佤纳最快乐的时光,我心里明白,那样的爱正是我所梦寐的,我所向往的。我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越陷越深,直至有一天发现已经珠胎暗结,我们才恍然醒悟。”
“啊?你是说,这个儿子是那个侍卫的?”
韩茜儿像是听到了,本。**大摇大摆的在美国白宫跳探戈一样,异常震惊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要知道,贞洁两个字在古代人的眼里,可是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啊!她身为酆御王朝的公主,怎么会明知故犯的做出这种有违常纲的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