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辰在她的面前蹲下来道:“娘子,你当真是有旺夫命啊,才一进宫,我就被封王了,你可知道这件事情表我盼了多少年了吗?哈哈!”
夜之初看着他笑的猖狂的样子,恨不得撕烂他的破嘴,她恶狠狠的瞪着他,他却依旧不知死活的道:“原来你早就在为我筹谋了,我开心得紧。这个赈灾大使的差事,不管我做得好和坏,都是只有赏没有罚的,当真是妙极了!”
“滚!”夜之初怒吼。
燕雪辰却笑的更愉快了:“我还道你有什么绝妙的法子,没料到竟是这样的法子,夜之初,你可知道父皇在找这个台阶下找了多久了!”
夜之初瞪着他道:“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对不对?”
“这个结果也没什么不好。”燕雪辰微笑道:“五哥和父皇之间的心结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得开的,现在不管怎么样,都是往前走了一大步。”
“狗屁一大步!”夜之初咬着牙道:“这样做对五哥根本就不公平,倒真是让你这个傻子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燕雪辰听到她的话不高兴了:“什么叫做这个傻子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夜之初,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媳妇,凡事都应该为我着想,我捡了便宜你应该高兴才对!”
夜之初心里觉得憋屈,懒得理他,一扭头便往楼上钻去,燕雪辰知道她是那种一点亏都不能吃的主,她也确实一直在努力的想办法,只是没料到父皇那么狡猾,居然一早就有了这等心思。
他的心里其实也是替燕雨辰不平的,对于皇帝,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兴趣,却知道如果燕雨辰得不到皇位,皇位落在燕轻辰和燕星辰的手上,他和燕雨辰两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他一直在暗中替燕雨辰筹谋,希望他能当上皇帝。只是燕雨辰当年和皇帝结下的心结实在太深,根本就没有办法化解得掉,所以只能想其它的办法。
只是他此时看着夜之初闷闷不乐的样子,他的心里也很不爽,她不过就是在南王府里住了一段时间罢了,又得着那么关心五哥吗?再说了,他才是她的相公!
他忍不住低骂道:“吃里扒外的女人!”
圣诣下达到南王府的时候,燕雨辰不由得愣了一下,再微微一想,便也想通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他依旧淡定无比的接过圣诣,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甚至连那宣诣的太监也不正眼看一眼,那太监知他的性情,也不敢多留,告了个罪便离开了南王府。
白云端皱着眉头道:“王爷,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决定?”
罗文在旁很不爽的道:“副使?协助九皇子赈灾?有没有搞错,九皇子平日里根本就是糊里糊涂的,让他去惹祸生事还差不多,赈灾就免了,他能赈什么灾!”
罗武也在旁附合道:“皇上是不是弄错了?正便应该是王爷,副使是九皇子才是!”
“父皇没有弄错!”燕雨辰轻叹一口气道:“本王和他的心结终是没有那么轻易解除的,他任命墨尘为赈灾正使,本王就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协助墨尘来做这一件事情。”
“可是王爷,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将这么好的机会浪费掉?”白云端心有不甘。
燕雨辰的眸光微冷道:“现在圣诣已下,你觉得本王还有拒绝的权利吗?”
白云端轻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怒气道:“皇上平日里不是对九皇子一直不闻不问的吗?怎么最近这么上心?”
燕雨辰的眉毛扬了扬道:“你难道忘了谁和他一起进宫了吗?她就像是一块磁石,想要吸引一个人注意对她而言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白云端愣了一下道:“前几日九王妃和媚妃大闹了一下,我还担心她会吃亏,没料到最后的赢家竟是她。看来以后我们再不用为她担心了,她那样的女子,只怕的无论到多么恶劣的环境下也能生存下来。”
燕雨辰不语,依旧看着那张圣诣暗自出神。
白云端知道他的心事,也不多说,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了,便吩咐王府里的一众人等准备赈灾的东西。
燕雨辰将背靠在椅子上低低的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为何会有那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的眸子里不自觉得染上了一抹笑意,忍不住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却又莫明其妙的想起了那一日和她说的话,想起那一日分别时她娇憨的样子,她说的她最喜欢看到他笑,而他却一直认为自从宛若走后他已忘记了该如何去笑。她说她喜欢他,不让他将她送给墨尘,可是她却是墨尘的妻子,墨尘也喜欢她……
他只觉得心里堵的慌,墨尘是他最为宠爱的弟弟,而她却是他这几年来唯一动心的女人,他该怎么办?想忘记,却偏偏又记得那样清晰……
他猛的从椅子里坐了起来,扬起一掌便将大桌劈成两截,巨大的动静让守在门口的罗文和罗武冲了进来,见到破碎的桌子,两人人都愣在那里。
“出去!”燕雨辰冷冷的吩咐。
纵然两人已跟了他许多年,可是那如同寒冰一样的声音还是把两人吓的不轻,两人乖乖的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将门带上。
罗文道:“皇上这一次这样做让王爷生气了。”
罗武道:“换做谁也会生气,谁会甘愿做一个傻子的副使,纵然王爷极疼九皇子。”
罗文道:“王爷发火了,我们该怎么办?”
罗武道:“小心一些便是,按照以往的例子,王爷就算是发火也不会拿下人出气,只会一个人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