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眸光森冷的看着地夜之初,夜之初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燕雪辰的心里也满是紧张,只是两人的眼睛一个满是寒冰,这个死女人真的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在父的皇的面前多嘴。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父皇最讨厌别人说他老迈,也极为讨厌有人说他精神不嘉,她的话里竟将这两件都影射到了,父皇不生气才是怪事。
他听说以前曾有说劝父皇休息,父皇大怒,原本已经烦闷的心情又多了一分阴郁,打了那人五十大板,今日里夜之初说的话比那人要严重的多,天知道他父皇会如何惩罚她?
于是燕雪辰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定,若是父皇真要责罚她的话,他便替她顶着,一个男人若是能自己的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还能算个男人吗?只是当这个念头冒进他的脑海时,他自己微微一惊,那个女人便是燕雪辰的娘亲。
皇帝缓缓的踱回到龙椅里,便歇会吧!”
皇帝的眸光转瞬间变得一片森冷,冷冷的看着夜之初道:“朕看起来很疲惫吗?”他的声音不大,却满是威仪,一股不悦也从他的声音里逸了出来。他回想起这些年来对燕雪辰不闻不问的事情,妻子?对,她是他的妻子!
皇帝的眸光深沉的像刀,夜之初若是以前没有被燕雨辰用那么冷的目光看过的话,此时只怕已经承受不住了,她把心一横,干脆扬起脸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皇帝。
皇帝那一喝原本让夜之初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听到太监拍马屁的话后却满脸鄙夷的道:“父皇纵然是天子,却也是人身,只要是人便会有有疲惫的时候,再康健的身子骨,若是长期忧国忧民,他这一生有无数个女人,不好好休息,不按时饮食,身子骨也会吃不消!父皇爱民如子,更应该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累了就去休息,又何必一直撑在这里?”
皇帝见她的眸光里有倔强有发自内心的关心,目光里满是怀念,不似做假,便淡淡的开口道:“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敢这般看着朕的眼睛,你还是第一个!”
皇帝一说话,四周的冷凝空气便淡去了不少,燕雪辰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却依旧满是担心。
夜之初将眸光收回道:“那是因为臣子们怕触犯到皇上的天威。”
皇帝冷冷的道:“你难道就不怕朕吗?”
“刚开始进来的时候看到皇上的威仪是又敬又怕,可是和皇上说了几句话后便只有敬了。”夜之初巧舌如簧道。
“哦?为何?”皇帝淡淡的看着夜之初道。每个人看上的都是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众兄弟间纵然看起来一片和睦,可是却一个个都斗的你死我活。
夜之初把头扬起来看着皇帝道:“对大臣们而言,却只有一个女人一直让他念念不忘,升降调拔都只是皇上一句话,他们自然是怕皇上的。可是臣媳却是皇上的儿媳妇,皇上于臣媳便如有臣媳的爹一般,皇上疼爱九皇子,臣媳在旁看得清清楚楚,纵然皇家里先有国法再论家事,心里终是有些愧疚,可是臣媳只是个没有眼光的妇道人家,眼里看的也就简单了,国家大事和臣媳没有半点干系,所以打从心眼里把父皇当做是爹。既然是爹,那就只有敬了。”
燕雪辰听她说完便知道今日里已经没有危险了,这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鬼扯,那张嘴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夜之初一直觉燕雪辰和燕雨辰极像,把黑的说成白的。只是听到她的话,他的心情又变得有些沉重,他一生下来,便没有享受过一日父子亲情,他看到皇次的次数用十根手指头都数得清楚。
皇帝的龙眸里有了一抹别样的光华,他看着夜之初道:“你方才说把朕当爹?”
“父皇本来就是爹嘛!”夜之初说的理所当然。
皇帝原本阴郁一片的脸上满是喜悦的笑容,他倚上龙椅上的样子居然有些苍老。他处在高位之上,只怕也是孤单寂寞的吧!
她忍不住多嘴道:“父皇,你若是倦了,她便明白是燕雪辰的眼睛长的像他死去娘亲。
夜之初突然觉得皇帝也很可怜的,他长叹道:“朕年少的时候,也曾想年纪长的时候儿孙绕膝,唤朕为爹和爷爷,可是……”他的话顿在那里,看着夜之初的目光里多了一分慈祥道:“你若是愿意,日后见到朕便叫爹吧!”
夜之初一时之间不太明白她这一句明明是关心的话,怎么就得罪了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站在皇帝身边的的太监忙道:“皇上龙体康健,身子骨极好,生了一大群的儿子,又极会疲惫?”
夜之初伸了伸舌头道:“臣媳不敢!”
“为何?”皇帝的眉头微一皱道。
夜之初扁着嘴道:“臣媳若是这样称呼父皇了,娘娘听到了只怕又得责罚臣媳不守规矩。”
皇帝哈哈大笑道:“之前朕听明妃说你伶牙俐齿,另一个却满是纯真,朕觉得是她看你不顺眼在编排你,现在看来你还真是长了一张利嘴。”
夜之初嘻嘻而笑,皇帝又道:“坊间传闻你又丑又傻又发病,可是今日朕见你不见一丝傻气,身体也好着,这又是怎么回事?”
夜之初解释道:“那是因为我爹他请了个极严厉的嬷嬷教我……教臣媳礼仪,此时听到皇帝的话,臣媳天性愚钝,对那些东西实在是学不会,也自知臣媳这副容貌是不可能嫁入天家,也不可能嫁给王公贵族,等年纪大了十之八九会被被我爹……夜学士破点财嫁到寻常百姓家,在那些家里,又哪里需要那些礼法,却没有一个是真正贴心的,所以我……臣媳也懒得去学了,所以嬷嬷在教臣媳的时候臣媳就装傻装病,那嬷嬷离开后就对外宣称臣媳又丑又傻又多病,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她在心里诅咒那些发明礼法的混蛋,妈的,真不是一般的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