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辰不冷不热的道:“阿金最喜欢缠人的脚了,但是又怕听到人叫,你叫的声音大一些他就会松开一些,也许他就不会咬你了。”
夜之初欲哭无泪,刚想破口大骂,那小蟒居然真的缠的紧了些,她怕的要死,心目中好不容易对他建立的完美形象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再度惨叫出声,同时在心里问候燕雨辰的十八代祖宗。
燕雨辰见到她的样子,嘴角再度微微上扬,寻了两块棉花塞住耳朵往旁边的小榻躺下便睡了过去。
如此叫了大半夜,真叫的她嗓子嘶哑,筋疲力尽,到天明的时候,她终是敌不过睡意,也懒得管那小蟒会不会咬她,将她缠的多紧,再不肯发一声,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这惨烈的叫声在外人的耳中听到就别有一番体会了,花娘初时听她叫的惨烈,怕她出事,可是听得久了便自作聪明的猜想里面的战况,她暗赞道:“南王果然凶猛!”
那天晚上宿在含香楼的嫖客都听到了夜之初的叫声,也都知道那是南王的杰作,一个个满心赞服,这样定力和精力他们是忘尘莫及,却也激起了他们的兽性,于是当晚都加倍亢奋,和女支女们一直奋战到天明。
青楼的消息传的都比其它的地方快,第二天整个京城都在盛传南王夜宿含香楼的花魁皓月,两人覆雨翻云一整夜,这件事情被有心人传进了皇宫,皇帝听到后淡然一笑道:“他憋了那么多年,也是该发泄了。”他嘴里说的淡然,却去上朝的时候连皇冠都忘带了。
和燕雨辰一样春风一度的还有当朝太子燕星辰,那个晚上他要了府里新纳的小妾暖床,一直云雨到天明,醒来后一看,那国色天香的小妾居然变成又老又丑的女支女,一问之下还是流香楼的老鸨红姑,当即把他恶心的想吐。
他欲封锁这个消息,没料到太子妃早上前来请安时撞了个正着,见他居然叫了那样一个丑女侍奉也没有叫她,太子妃醋意大起,命人将红姑绑起来浸猪笼,红姑直喊“冤枉”,燕星辰也觉得晦气,想要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便由得太子妃去折腾。没料到他的暗许更激起太子妃的怒气,便哭哭啼啼的跑到皇宫里去跟皇后诉苦。
皇后大怒,当即把太子叫进皇宫里诉话,却想瞒住皇帝,没料到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多嘴将这件事当做奇闻说给了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听,于是皇帝也知道了,当下黑着脸将太子重罚了一顿。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夜之初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坊间的风言风语,只觉得嗓子嘶哑,刺痛难忍,睁开眼睛不见燕雨辰的踪影,倒是燕雪辰坐在她的床边,睁大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那双眼睛没有往日的纯净,里面是嫉妒和怒气。
夜之初看到他这副样子有些心虚,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她名义上的相公,于是她哑着嗓子陪着笑脸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早啊!”
“早个屁啊!”燕雪辰没好气的道:“太阳都晒屁股了!”
夜之初接着装傻:“都晒屁股了吗?我去看看。”说罢,从床上跳下来准备开门脚底抹油,只是还没跑到门边就被一双手拎起来重重的扔回了床上。
夜之初扭过头瞪着他,却见他也在瞪她,他有些阴阳怪气的道:“我看你不是去看太阳,而是想溜,我觉得你不应该叫小兔而应该叫小鱼,全身上下比鱼还要滑溜几分。”
夜之初见逃跑无望,干脆坐在床上看着他道:“你怎么到这里来呢?”
燕雪辰不答反问:“你喜欢五哥?”
夜之初想起昨夜燕雨辰收拾那些官兵时英俊潇洒的样子两眼冒红心,可是一想起他往日的恶行还有昨晚上的那条蛇就直打寒战,当下浅笑道:“我也喜欢你!”
燕雪辰听到她的话只觉得心里堵的慌,她的话分明是承认她喜欢五哥。他知道自己和燕雨辰虽然是同胞兄弟,可是两人却有云泥之别,在别人的眼里,燕雨辰是战功赫赫、冷酷英俊、文武双全的南王爷,而他却只是又痴又傻、不学无术、天煞孤星的九皇子,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喜欢五哥而不会喜欢他,她那句“我也喜欢你”分明就是糊弄他,又或者说她只是一个贪莫虚荣、想攀高枝的虚荣女子。
他近乎咬着牙道:“五哥自从宛若死后,就再也没有对其它的女子上过心,这一次居然为了你和三哥的人动了手,他心里只怕也有你。”
夜之初翻了个白眼,燕雨辰心里有她个屁!他出手帮她不过是因为她用了蝴蝶帮的令牌勾引出的,哪里是心甘情愿的,她坐着不动,无视他满眼的忧伤。
燕雪辰又接着道:“五哥外表看起来冷了些,却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一旦动了心那就是一生一世的许诺。宛若的死让他伤透了心,再不近女色,这一次却和你……”
夜之初咽了口口水,这样的男子听起来不错,前提是不要太残暴,身边传来了一只小猫的叫声,原来昨晚上的波斯猫留下了一窝小猫崽,一大早找不到娘便四处乱跑,这一只便跑到她的房间来了,她难得母性大发将小猫崽抱起怀里。
燕雪辰见她去抱猫,心里觉得更加憋屈,怒吼道:“我在和你说话,看着我!”
夜之初听他吼的凶猛,皱着眉满脸不耐的看着他,他一字一句的问道:“昨夜五哥在你这里留宿呢?”
夜之初顿时明白他误会了什么,也懒得解释,继续逗玩着小猫,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