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辰死死拉着被子道:“五哥,王府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女人,她又凶又丑,讨厌死了!”
“什么又凶又丑?”夜之初在旁低哼道:“你又蠢又笨,我没嫌弃你你倒嫌弃起我来了!”她的声音很小,燕雨辰却听得清清楚楚,微微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她连忙闭嘴。
“她是谁?”墨尘在被窝里闷声闷气的问。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姓夜名之初,相公,多多指教!”夜之初看着他那副鸵鸟的样子觉得心情大好,就算心里有些忌惮燕雨辰,却也知道此时不能示弱,更不能当鸵鸟。
燕雪辰在被窝里大声道:“我没有和你拜堂,所以不是你的相公!你那么凶,一见面就把我踢到池塘,你这分明是在谋杀亲夫!我才不要你这样的娘子!”
夜之初大声道:“你一上来就对我又亲又抱,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面,又不认识你,以为你是彩花贼,我当然要做出正当防卫啦!难道你想我才出嫁就给你戴绿帽子不成?”
“我什么时候对你又亲又抱呢?”燕雪辰急了,一把将被子掀开,怒气冲冲的道。
夜之初看着他道:“今天早上一见面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我的耳边呵气?”
“好像是有。”燕雪辰想了想道:“不对,当时你在砸一只毛毛虫,我问你在砸什么,你说是在砸我五哥!”
夜之初的眼睛眨了眨道:“相公,你是不是犯病了,五哥怎么会成一条毛毛虫?我从小就讨厌毛毛虫,所以一看到就想砸死毛毛虫,心里又害怕,想着五哥英雄无双,想给自己壮壮胆,所以当你在我的耳边问我在做什么,我就说出五哥的名字了。谁知道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我扭过头看向你的时候,你说我美貌无双,聪明可爱,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一把将我抱住,对我又亲又吻,我生平最讨厌登徒子,又不知道是相公你,所以就一脚把你踢开了,谁知道后面是个池塘,你又那么巧的摔了下去!”
她见燕雨辰的脸上明显是不信,忙又道:“你们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问绿影,整个过程她全看到了!”事到如此,她只有见招拆招,反正打死也不承认她明知道他是燕雪辰还把他踢下池塘。
绿影忙配合的道:“我家小姐的话句句属实。”
燕雨辰的脸黑了几分,虽然他认识夜之初只有一天的时间,可是却知道这个女子绝非传闻中的蠢材,她的机灵古怪和他以往认识的女子完全不一样,依着她的性子,砸毛毛虫撒气也不无可能。只是把他当成是毛毛虫,她的胆子也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没有抱你!更没有亲你!”燕雪辰扁着嘴道:“你长的那么丑,我怎么可能亲得下嘴!”
夜之初“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她这一哭把两人都吓了一大跳,她一边哭一边道:“你今天上午见面的时候,明明夸我又漂亮又可爱,可是此时却说我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没有和我拜堂根本就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去逛青楼了。你若是真的嫌弃我,当初为何要娶我?竟然已娶了我,又为何要如此对我?”
燕雪辰听到她的话顿时愣在那里,自从那一日他被燕雨辰强行带回皇宫之后,就一直对夜之初念念不忘,总盼着能够再见到她,所以就偷偷溜出皇宫来找她,没料到将含香楼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夜之初。
他又不知道夜之初的名字,问花娘救他的女子是谁又住在哪里,由于以前夜之初就曾戏弄过不少的男子,也招惹过不少的麻烦,花娘只道这块牛皮糖是来找麻烦的,于是便推说不知道夜之初住在哪里,他百般威逼利诱,花娘更认定了他要不利于夜之初,她的命是夜之初救下的,他越是这样她越是守口如瓶不告诉他夜之初的下落。她只推说夜之初是含香楼的一个艺妓,时不时的在含香楼里挂牌混口饭吃,至于夜之初住在哪时她真的不知道。他问含香楼里其它的人,口风和花娘一模一样。
燕雪辰打听不出来,便在含香楼里住下来守株待兔,而夜之初由于出嫁的原因,那一个多月来一次都没有去过含香楼,他等也是白等。而他住在含香楼的那些日子,将整个含香楼闹的不得安宁,把花娘被他气的差点没吐血。
燕雪辰曾跑到学士府去找过夜之初,由于她那天易了容,他暗中将学士府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他要找的夜之初,反而看到了把自己画的丑不可言的夜之初,他心里一阵恶寒,发誓无论如何也不要娶那个丑八怪,于是便暗中躲了起来,没料到燕雨辰却找了只大公鸡代替他拜了堂。他见木已成舟,只得回到王府来,没料到一回到王府就见到了在砸毛毛虫的夜之初,只是她的样子丑到极点,声音也从未听过,又哪里会知道眼前的这个丑女就是他这段时间来费尽心思要找的人。
他听到夜之初的话只觉得她实在是太过份,从来只有他整别人,还从来都不曾有人整治过他,他被她踢下水也就算了,她居然还敢颠倒黑白!
他如果不她一点教训,这个女人只怕是飞上天了!于是他眨巴着眼睛道:“我早上眼花看错了,见你五颜六色挺好看的,就以为你是个美女,没料到看清楚之后却是一个丑八怪。我是抱了你也亲了你,虽然被你踢下水了,但是我现在也没有事了,现在这样看你,又觉得你挺好看的,反正我们已经成亲了,你今晚就和我一起睡吧!”
燕雨辰听到燕雪辰的话眸子里有一抹了然,他是看着燕雪辰长大的,燕雪辰的性情他再清楚不过,燕雪辰平日里并不喜欢和女子接触,此时却主动要和夜之初在一起,八成是心里又生出了整人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