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吗?”
耳边响起他歉意的声音,不悔一惊,抬眸看去,才发现自己已经满眼模糊。
她竟然哭了。
抬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她摇摇头,“不疼。”
打的时候一声不吭,不流一滴泪,却在这个时候露出柔弱的一面。
她到底有多倔强?
又吃过多少哭,受过多少委屈,才会有这样要强的性格?
司重翊轻叹一声,眸光不自觉柔软下来。
“你为何会一个人,丫鬟呢?”出宫时不是有马车送她们姐妹二人回府吗?怎么会只见她一人?还是那般狼狈的模样?
“我不喜欢有人跟着。”不悔淡淡的回答。
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因为他是太子,是皇后的儿子,他们永远不可能是一路人。
对于她的刻意疏离,司重翊只是微微浅笑,也不再多问。
他明白她为何会讨厌自己,然而他并不想解释。
有些东西,越解释越适得其反。
不如让时间来说明一切。
“咚!”
猝不及防的,马车忽然一个颠簸,将不悔狠狠甩向车尾。
“小心!”司重翊眼疾手快,拽了不悔的胳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唔!”额头猛地磕到司重翊的下巴,惊呼一声,抬头便见司重翊轻轻皱眉,下颌紧绷,似乎很疼的样子。
“对不起!”不悔连忙道歉。
司重翊轻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头,“你自己不疼吗?还向我道歉?”
这样近的距离,他的口中仿佛都带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悔的脸瞬间就红了。
他的唇薄红,性感诱人,他的眼很美,如烟雾缭绕的湖水,他的鼻尖高挺,像细致雕刻而成,他的眉峰俊逸,像画里的远山,他的下颌温柔,像吸引人去亲吻。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不悔骇了一跳,连忙从他怀里起来,远远靠着车壁坐着,不再看他。
司重翊薄唇轻扬,眼里溢满如水般浅淡笑意。
马车行至丞相府,言书翰亲自出来迎接,满脸惶恐。
言静姝一个人回来,将在宫里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说完他就感到不安,现下太子殿下亲自送不悔回来,他更是摸不着头脑,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