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笑得一脸得意:“七少客气了,这都是我身为统制应该做的。”
庄嫣然心中高兴,父亲与七少能够像今天一样和睦共处一直是她心里最大的期许。心里这样想着,望向风倾宇的目光不禁更热烈了些。
风倾宇接收到庄重身侧投射过来的火热情深,目光稍一偏转,庄嫣然那张如花美面照进心里,这个女人几年不见倒是越发明媚动人了。嘴角一勾,算做招呼。庄嫣然明眸一怔,当即羞红了脸。
林小如和风子心对视一眼,低头掩嘴讪笑,平日这些女眷算是铁杆牌友,庄嫣然那点小心思又太过显而易见,所以没少拿风倾宇打笑她。
风子心抬起头,冲着风倾宇嗔怪:“七哥,我们本来就一直等你了,结果来了就说军中大事,我们都快饿死了。”
风倾宇放下杯子,转身吩咐:“开席吧。”
席后,天色已经不早,当空几颗零星,调皮孤傲的闪烁着。
风倾宇辞了众人打算回清公馆,被三步两步奔上来的风子心拉住袖口:“七哥,你就这么走了?”
风倾宇反问:“要不然呢?”
风子心咂咂嘴,责怪:“七哥,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解风情呢,嫣然姐等你盼你可有一年多了,你就不单独去和她说两句?”
风倾宇顺着风子心的眼风望过去,庄嫣然站在宴府的灯光下,一点明媚,一丝美意。静静望了半晌,抽掉风子心攥住他的手:“以后有得是时间说,我还有正事要处理,先走了。”修长身姿跨到车上,接着扬尘离开。
风子心转过去望向庄嫣然的眼神愧疚而无奈:“嫣然姐,你别怪我七哥啊,他是真的很忙。”
庄嫣然以通情达理响噪清城,对于现在的窘况也是了然笑笑:“七少现在一定很忙,清允军里出了这么多大事,都等着他去处理。刚从法国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忙到现在,我理解。以后聊天的时间不是还长着么。”这样说着说着,自己心里也舒服许多,毕竟风倾宇陀螺似的忙法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风子心终于放心了,吁了口气:“你能理解就好。”
庄府的司机过来招唤:“小姐,统制让您回府。”
庄嫣然点点头,转身和风子心告别:“我先回去了。老督军的事你也别太难过了,不是一切还有七少吗。我们日后再聚。”
风子心目送她离开。
庄府书房里,壁灯半开,男子隐在一片浓重的暗影里。
“统制,您看?我们真的要卖命帮风倾宇那小子守一方宁静吗?还是我们只是带兵过去做个样子?”
暗影中的男子走出来,脸上渡着一层狡诈的狂妄,大嘴一咧,倒出肺腑中的伎俩:“不仅要守,还要好好守,现在守可是为我们自己守天下。把重兵全部派遣过去,到时莫七少一出风倾宇的控制,在与他的人接应上之前,把他请到我们庄府来。我要跟他谈判合作。”
郑杰惊诧:“统制,莫七少会跟我们清允军合作吗?”
庄重哈哈大笑:“与有杀父之仇的风倾宇比起来他自然更喜欢日后同我们当对手。事成之后就说给他半个省为代价,让他出兵援助我。风倾宇的兵虽多,但大部分都在边防驻守,就算夏修的兵力不弱于我,但只要加上莫桐未的兵力,清城一时就会受我们导控,逼迫风倾宇那小子把军权交出来。那时他的人想赶回来怕是也有心无力了。”
郑杰略微昂头思萦,半刻之后拍手称决:“统制,您英明,明天老督军葬礼,清公馆肯定乱作一团,而风倾宇既然派我们把好莫七少那一关,就会把希望都放在我们身上,也不会花多大的心思来顾及此事了,刚好有利于我们得逞。”
庄重重重点头:“没错,明天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到时你一请到莫七少,就立刻给我送信。清公馆明日我一定得去,免得起疑心。莫七少一但同意了,不过明晚,这清城的天下就是我的了。”
郑杰阿谀献媚,俯首道喜:“先恭喜庄统制,不,是庄督军。放心,我即刻就去安排明天事宜。”
庄重一脸得意之色的命其退下。
接着喃喃出音:“风倾宇啊风倾宇,你这个毛头小子的好日子到头了。”
“七少是谁?我还不信会有人能把风七少怎么样的?”许放望着张叔的一脸苦瓜相倒出心中意念。
张叔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七少天生不凡,可跟那些老奸巨滑的统制比起来毕竟一个小孩子。哪能时时都考虑得那样周全。
“七少当众吐露明日安排,一切太过明了且让庄统制撑控莫七少的必经之路不就一步险棋吗?莫不是老督军的死让七少乱了分寸?”
“谁说我会乱了分寸?当众说明此事就是让世人知道是他庄重自愿领的命,与我风倾宇何关?”身后风倾宇擒了笑意进来,英挺的五官散出的自信让人心安。
张叔略一弓身:“对不起七少,老奴不是有意嚼您舌根子,只是担心您。”
风倾宇摆了摆手,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看他:“我知道。张叔,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大把的事要操持。我和许放说点军务上的事。”
“是,七少。”张叔退下。
许放面上一紧,急问出:“七少,您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风倾宇吐了一口烟圈,缓缓开口:“明天对于庄重来说却是得天下的最佳时机,不过要看他到底有没有从我手里拿去的本事了。明天莫桐未的人一定会和清允军战上一战,你暗中派人过去,其他的都不要做,只是除掉郑杰和暗中放莫七少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