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风倾宇猛然低头,擒住她的红樱吸吮。她“啊”的一惊,他再抬起头,只笑:“还犟嘴!我看除了这身子是女人的身子,性格里倒是一点女人味都没。”
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松开去衣柜前找衣服,不能再多贪恋下去了,否则这样抱着一辈子怕也放不了手。大手扒拉几下又回头,她已经拉了羽绒被裹上。看得他眉宇一皱:“就那小身板吧,穿我的衣服还不敢上唱大戏的了。以前是男人那会儿还真没注意原来就这么一点儿。”
莫桐未看了一眼时间,丢了枕头过去:“你还有完没完?再不找一会儿人都上来了。”以莫风的性格该也不是个会按耐太久的主。
风倾宇顺手拿过一件黑色衫衣和小款风衣,视线对比打量了一下,走过去:“诺,穿这些吧,该不会太离谱夸张。”
莫桐未伸手接过:“谢谢。”静瞧站立不动的风倾宇两秒,皱眉:“你不打算出去?”
风倾宇操手而立,看得双目满是热闹繁华:“你此刻不想让我看的,刚刚我哪里没看没碰了?”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被子,催促:“动作快点吧,你那个六姐看似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接着转身去拾地上那长长的束布。拿在手上了,料子竟也变得柔软,有她身上的柔软。
莫桐未伸手去要,他却一把避过:“我帮你。”她一怔,他就已经开始动手:“把手臂抬起来,平时要束就束紧了,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知道吗?”
“知道。”她把声音奈何地拖得老长,她怎么会不知道。轻重缓急怕没有人比她更知道的了。
风倾宇嘴上虽这么说着,当真动起手了,却运了极轻的力道,心中眼见生起怜惜和不忍来。只差一把将手中束布丢出老远。然后扳正她的肩说:“妈的,再不束这个东西了。知道我有多心疼。”虽然没有问及她女扮男妆的原由,诚然利害关系他也是深刻懂得的。这世上,分人有分人的无奈。
莫桐未抬头看他:“用点力啊,像你这样和不束有什么区别啊?”
风倾宇抬起头静看她三四秒,嘴唇紧抿,发线低垂,明眸深黑,却少有的宁静。之后手上的力道果然就加重了,莫桐未立刻就感觉到胸腔空气稀薄了起来。还好,日日如此,并没有不习惯的感觉。
最后一圈束好,莫桐未松了口气,伸手要拿衫衣,却被他一把抱住,紧紧的,揉进骨髓一般。耳磨厮鬓,听到他也是松了口气的。
“辛苦你了!”
莫桐未顺着他身体的力道微微后昂,反应过他的话后拍拍他的背笑起来,故作轻松道:“没什么辛苦的,跟你比起来就多了这一丈白布罢了。”
听到她笑,他也跟着自持轻松,隔着厚厚的布抚摸着打笑:“会不会束久了就不像现在这样丰满了?那我风倾宇岂不亏了。”
莫桐未一把推开他,一边拿起衫衣套上,一边说:“关你什么事啊。”衫衣上有他身上的清爽香气,传进肺腑,有一片姹紫嫣红的错觉。
风倾宇哧哧的笑,把她把衣服整理好。一起出起居室,刚一踏出又拉住,转身叮嘱:“回去记得加强东线防守,搞出点动静来。”
莫桐未狐疑:“为什么?”
风倾宇僵硬地扯动一下嘴角,外星人一样的看她,接着揉了揉耸起的眉宇:“你是真行还是假行?怎么这几次发现你莽夫呢。”
莫桐未了然“啊”了一嗓:“我擅长杀人,不过不擅长行军打仗。”
风倾宇一把扳正她的脸:“什么女人啊?感情你以前的威风都是吓人的?不行你当什么督军啊?不想活了?”
莫桐未手指压上唇齿,示意他小声。她倒觉得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的性格天性懒散,不爱噬杀,真若动起真格的,她样样也是不弱于人的。
“你让我加强东线防守干什么?”
风倾宇苦叹一啧,推她的额头一把:“你以为清允军与临安军多年僵持不开战是因为什么?还不是清允军牵制打压着临安军的西线,而临安军东线更胜清允军一筹。如果没有第三军像今日一样助阵或是一方实力迅猛增长,短时间内便也只能这样僵持着。这一次我放你三省归山,你也总得给我条活路吧,可不是要看着我被军民责难而死?总得让别人看看你临安军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让他们知道吃了你西线,我东线也休想好过。”
莫桐未定定的望着她,那晶亮的瞳孔中他的影象更明亮。射得风倾宇自己都在那潭清波眼敛里看出魅心的生动来。
“风倾宇,你把这等生死攸关的军中大事透露给我,就不怕我一举反咬吃了你。”
风倾宇由内而外渗出深泉般的优雅与宁静来,他说:“我也在赌,赌你莫桐未没胆吃了我。”
阳光像青灰一样洒下来,横亘两人之间。莫桐未倒觉得那光与风倾宇的戎装颜色有几分相宜,栩栩的青光,看得呆滞。再抬头,散发摭去半面眸光,嘴角一抿:“下去吧。”
风倾宇沉顿了几秒,跟着她一前一后下楼。
今日莫风穿了一件水蓝色旗袍,上等的缎子光华闪烁,将她完美的体态身型勾勒得一览无余,恰到好处。见两人从楼上下来,立起身迎上去,笑意飒爽清甜。
“七弟,身体好点了吗?”
莫桐未几步靠近,回她一笑。这个莫风性子直爽,并不讨厌。再一启音,声音眼见比楼上低沉暗哑许多:“六姐何时到这里来的?不在临安城好好呆着,跑到这多危险的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