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师打开稀饭盖子说:“你和我能一样吗?”
李晓白单手握着勺子往嘴里送稀饭,含糊的回答:“性别是不一样。”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都刻意避开林家豪的事。
钟老师知道李晓白是林家豪的徒弟,但至于他们师徒两人为什么会弄成如今的田地,其中的巨细靡遗他是不甚明白的。
而李晓白对于钟老师为什么会作为老师出现在伊丽莎白还没有头绪,可能是因为林家豪所来,但若是因为林家豪他不需要扮演老师,所以钟老师也可能因为其他事情所来。
两人都各怀疑虑,又都在没有抓住对方的把柄的情况下直接问是不可能的,倒不如什么都不说暂时相安无事。
最后闲聊说着说着居然说到钟老师三围的事上,李晓白为求公平不依不饶的问。
钟老师窘的莫法低着头脸红的跟一朵盛开的牡丹一样,再加上他换了浅色的家居服衬着无措的眼神简直就是个涉世未深的英俊少年,让李晓白恨不得不顾自己受伤的胳膊,用自己的魔爪好好柔躏一番钟老师天使般的脸蛋。
钟老师说:“我问你三围是因为要给你买衣服,公平不是这样说的。”
李晓白惨白着一张脸还在奸笑:“也对,你要不给我说你的三围,就把裤子脱了我看一下,你看我上身,我看你的,加上你知道我三围,两样顶你一样算是便宜你了。”
“我睡地上就在你旁边,有什么事你叫我就行了。”钟老师板着脸,但带笑的眼睛没有镜片的遮挡,怎么看都没有生气的样子,气鼓鼓的相当可爱。
李晓白赶紧的说:“明天还要上学。”她必须去学校。嘴里叼着勺子从床垫上探出头突地一下凑到钟老师跟前,秀气的鼻尖居然若有若无的碰到了钟老师的脸颊。
正整理地铺和枕头的钟老师立刻手足无措差点将枕头撕成两半,身子不自觉往旁边斜了半分,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半天还背对着李晓白躺下:“睡觉,乱动伤口又裂开了,明天我送你去。”
躺在在地铺上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满脑子全是李晓白,一身燥热,他……今晚是不用睡了。
李晓白嘟囔着躺回床上:“家伙,以前见到我也是这鬼样子,你到底是有多怕我?”
钟老师装作没有听见,背对着床的方向躺下,看玻璃在黑夜里倒映出的李晓白的侧脸,在心底无奈的笑,她呀……哪里都聪明就是对感情笨拙到死,身边那么多的爱慕全被她当成兄弟情义,男人和女人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兄弟情义。
然后绯红着脸在心里直,刚才她说他是处男,她怎么知道?
钟老师脸红的咆哮,与李晓白对峙而立两手紧紧的握在身侧快被她气死了:“不要!”
“今天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李晓白手指上挂着的OL版胸罩,果然是每个男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制服控。
向前一步,钟老师傲娇的说道:“你不能强迫我!”
也向前一步,李晓白斜眼:“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强上你不成?”几年不见他吃雄心豹子胆敢跟她对吼呢?
再向前一步,怒吼:“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又向前一步,吼回去:“狗屁女孩子,老娘成年一个星期了!”
后退一步,钟老师扭捏着:“我去给你找人。”
也后退一步:“那你最好是一分钟就能找到。”如果他敢耽误她到学校的时间错过了本来要见的人,那她就阉了他让他跟自己做一对好姐妹。
冲到李晓白面前:“一分钟我还不如去死好了。”凌晨出去买的皮蛋瘦肉粥都是他驱车来回赶了三十分钟才买到的。
仰头唾沫星子乱飞:“要死就快点死,死干净了我好打电话通知医院太平间过来收尸,救护车出车费我帮你出,就当相识一场送你的奠钱。”
钟老师瞪着身前跟自己快贴在一起矮他半个头的李晓白,气的脸都涨红了半天反驳不了一句。
李晓白的那张嘴就跟刀子一样,说出来的话能让人只觉得浑身摧枯拉朽的痛。
李晓白一屁股坐回床垫:“我要不是牵一发动全身的痛,谁吃饱了撑的会让你给我穿内衣?你活在盘古开天地吗?耍迂腐你也选个时间耍成不成?”她到底上辈子做什么孽了,要现在裹着床单浑身都疼跟这个姓钟的傻子练习谁的嗓门大。
钟老师看着李晓白肩头上的伤,心有不忍终于妥协:“那……那我闭着眼睛给你穿?”
“如果你敢摸到不该摸的地方我就宰了你。”
钟老师破罐子破摔:“那你说怎么办?”
“你能不能蠢的可以有点底线,我背过去,你把文胸绕到我身前套进我胳膊,然后在我的后背扣上不就好了。”
钟老师恍然大悟,在李晓白血红的眼神下笑的跟无辜的兔子一样,用他修长的爪子勾走了李晓白手指上的内衣然后赶紧照着她说的做。
为了不碰到李晓白后背的肌肤,钟老师尖着手指把后扣带子是有多远拉多远,然后松手啪……一声,胸罩的后扣松紧带弹到李晓白雪白的背上,留下一片绯红,气的她咬牙切齿的恨。
李晓白要是胳膊不疼的话绝对会掐死钟老师这个笨蛋:“钟老师,你洗干净想好怎么死吧!”怒吼直插云霄。
钟老师载着李晓白到伊丽莎白的拐角就把她放下了车,然后驱车进学校过了五六分钟,李晓白才慢慢悠悠的出现在大门口。
门上那张新校规被人画的乱七八糟,上面充斥着各种诅咒谩骂和抱怨,可见这群校园里活泼可爱莘莘学子对她这个代理校长出台的新政策是多么的深恶痛绝。
李晓白走到门边跪着两个不惧来往人的视线人跟前说道:“你们跪了一天一夜?”
白衬衣没有抬头,腰板挺的笔直,眼光流华只静静的看着身前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