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在身后几乎抽歪了嘴,心里暗骂:这个色胚、色胚!
把御九吻到七荤八素之后,他又露出那种带着点小可怜的抱歉表情,而后又是结结巴巴地,“我……我……”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是活了这么久,这是他真正地碰触到女人,还是他喜欢的女人。
整个下午他都有些恍恍惚惚,脑海里全是御九和中午的那两个吻,想念她香香的发丝,甜甜的唇。
御九抹了下湿漉漉的唇,“幸好,大小夜班轮岗制还没有实施,不然……不过算了,也挺刺激。”
“夫人!”百合终于按捺不住了。
御九一脸恍然地看了看百合,“哎呀,是我的错,百合,你的初吻应该还没献出去吧,放心,等雷治来了,我就安排你们见面。”
“夫人!”百合羞红了脸,跟着御九也算有段时间,她还是很难适应夫人不正不经地乱说话。
“行啦,说笑啦。白袍带了吗?”
“有,最近老老爷仙逝,这寿衣应有尽有。”
“唔,长长的红舌头、水桶、木鱼……好像差不多齐了。”御九清点着物品,“老夫人们的房我们就不用去了,老十九就算真的回来,估计也只是去烦扰烦扰这平辈的夫人们。对了,百合,有没有查探清楚,祈文轩今晚去了谁的房?”
“查清了,是三十夫人的房。”
“老三十?正好,我本就不想去吓唬她,而且,她是个聪明人,如果被戳穿了反而不好。”御九打了个响指,“OK,我们更衣!”
八夫人房前。
“叩叩叩……”
源源不绝的木鱼声,不厌其烦。
一个浓缩的小灯烛摆在下方,设计成了很鬼魅的灯光效果。
“我死得好冤啊……”
接着自制的话筒,制造了很空灵的音效。
御九清楚地听见了八夫人的房里响起了尖叫,却无人敢来开门。
“我死得好冤啊……”
御九披头散发地,叫了两声,便比了个手指,下一间!
十夫人房前。
“叩叩叩……”
“我死得好冤啊……”
“啊,走开,走开!不是我害死你的,要找你去找相公去喊冤,走开!”
“嗖!”
门窗速速一开,接着飞出一物,大约是花盆之流,可是顺会出奇的眼明手快,竟然手掌一出,那花盆又“嗖!”地原路飞了回去。
“啊!”房间内惊叫一声,再没了声响。
吓晕了!
御九手一比划,再下一间!
十七夫人房前。
“叩叩叩……”
“我死得好冤啊……”
“吱!”
房门竟然打开,老十七一看见拖长舌头,没脚没腿的白衣影子,吓得当场跌坐地上,“春……春儿,关门!”
“砰!”
房门再次关上。
御九决定陪这位老十七好好玩玩,“我死得好冤啊……我满腔满腹都是水……”
“哗啦!”
一盆水泼在了老十七的房门上。
“啊!”里面尖叫声一片。
“别,老十九,别来找我,不是我,不是我要害你的!你去找大姐,是她让我约你的,是她让我做的!”
若婉?
御九勾起嘴角,她会去的!
若婉房前。
木鱼声、叫冤声、霹雳扑通的泼水声一通乱搞之后,本来安静的房间,突然房门打开,若婉披着外袍站在那里,与空中的散发鬼对峙。
小路早已吓瘫软了身体。
若婉虽然也很害怕,苍白着脸强装镇定,“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我将你推进河里的,我也是受害者。”
百合和顺会艰难地扯着绳子,吊着御九在空中晃来晃去。
“老十七刚刚说了,是你指使她的,是你指使她的,我要你偿命!”
说着,御九的身子嗖地飞了过来。
若婉一口气吓得差点没有缓上来,翻翻白眼,晕了。
看着瘫倒在那的主仆二人,御九二话不说,干脆利索地将预先备好在身后袋子里的水,“哗啦!”一声浇在二人身上。
动静已闹得差不多,估摸祈文轩早该听到这几声尖叫了,她了解他,那个男人是除非张扬到全府皆知的时候,否则,他不会轻易出面。
因为,女人,本就是这么不值一文。
悄悄退至僻静处,这是祈文轩从老三十房里去各个夫人房绝不会经过的地方。
脱掉寿衣,百合拍拍胸口,“夫人,刚刚奴婢都被吓到了。”
御九由着顺会替她宽衣解带,笑道,“你不是这么胆小吧。”
百合收拾着乱七八糟的工具,“不是胆小啊,是逼真,当初在别院的时候,奴婢都没有这么怕,夫人,你用灯光把眼睛照的绿莹莹的,真的很恐怖。”
御九一笑置之,转而看向顺会,别有深意道,“看不出,你的身手不错,你是不是还兼职武师?”
顺会一怔,面露一丝难色,而后老实回答,“我是会武,而且,应该不算很差,这都是我……”
御九以手捂住了他的唇,“不用解释,我只想要你的未来,不是你的过去。”
顺会动容,“阿九……”
“快回去吧,等会估计全府都要醒了,善后的工作,就交给你喽,相信你。”
“阿九……”
顺会心情澎湃,压抑不住地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男人,即便是男少女多国的男人,也免不了这种大男子的虚荣,他们需要自己被承认、被认可,需要有人全心的信任。
御九窝在他的怀里,心里轻叹:其实,她所说的话,虽有真心,但绝脱离不了拉拢逢迎的嫌疑!
正厅内,祈文轩看着自己面前哭哭啼啼,个个如惊弓之鸟的妻妾们,笑了,“这么说,老十九找上了你们?”
那口气,分明就是在说,他不相信。
老十七至今都脱不了惊悸,“相公,千真万确,确实是老十九啊,敲着木鱼,一身湿漉漉的……”
“老十七,别……别说了!”听着都害怕,老八不由地哆嗦。
“听说,婉姐也见到了……还被淋了一身的……地狱之水!”
“啊,地狱之水,那……那婉姐……”
祈文轩摆摆手,“你们都回去歇着吧,什么地狱之水,刚刚御医已经给若婉诊断过,那就是普通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