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御九看着祁文轩别有深意的笑容,暗自猜测,如果说是一个宝宝,那就是说,另一个……是假的?
以人品来看,肯定若婉的那个孩子是假的了。
不过,假,也有两种解释,第一,那就是她并不是真的怀孕,第二,那就是她怀的不是祁文轩的孩子!
而祁文轩如此肯定,加之他在祈老头子去世之前,没有一子一女,难道说……
“相公,我很好奇,一个月前,你是吃避孕药,还是用了什么啊?”
“……”
祁文轩怔了怔,而后用着一种贼亮贼亮的眼神瞅着御九,瞅得她不由搓搓手臂,“那个,我知道是个人隐私,不想说就算了,只要不是断袖之癖就好,呵呵。”
伴随着干笑的结束,祁文轩的脸变得铁青。
“谁告诉你我是断袖之癖?莫不是你自己猜的?”祁文轩一手捏住御九的下巴,暧昧地勾起,“娘子,你这么质疑为夫的实力,是因为自己没有亲自验证吗?”
糟糕,这家伙好像被惹毛了。
“相公,息怒,呵呵,我们在谈避孕,不是谈性向。”
“还说!”
“好好,不说、不说!”御九绝对是个屈服派,人生在世,干嘛这么坚持呢。
祁文轩见她态度实在是狗腿到让他想撞墙,偏偏打又打不得,而且,之前她的问题,他见鬼地很想告诉她。
“那个……有种药,叫‘寡欲丹’。”
御九眨眨眼,突然反应过来,他竟然在解释!
“嘿嘿……”
“不要这么猥琐的奸笑!”
御九扯着祁文轩的手臂,“相公,这药,真的不会引发性向改变之类的副作用吗?”
“御九!”
若婉很清高,哪怕是勾搭情人,也要找个相对来讲,血统高贵的。
“我的孩子,哪怕我不疼他,也要是优良的血脉。瞧瞧老十一的那点出息,找个姘头也找像样点的呀,居然看上那么一个小白脸。”
小路几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整个祈府的家丁看了个遍。
若婉说了,超过三十岁的不要,小于二十岁的不要,体弱多病的不要,长得丑的不要。
三挑两挑,剩下的,寥寥无几。
瞅着机会,若婉将这挑出来的“精英”又一个个地目审了一遍,赫然发现,最出色的两个,竟然是围绕在御九身边的两个。
她不爽了。
“那个顺会,也就是个小厮,没什么大出息,倒是那个雷治……”
小路暧昧地笑笑,“夫人,你看上他了?”
“今晚,准备准备,把他给我约来!我要一次成功,他顺从自然最好,如果他不顺从……你确定他是今晚值班?”
“千真万确,夫人。”
“好,只要有了今晚……偷情这东西,最怕有个开头,一旦今晚我们抓住了他的把柄,以后他一定每晚都不得不来!唉,我的孩子,我总算看到盼头了。”
若婉摸着她的小腹,那笑容,说不出地得意。
是夜,当雷治被请到若婉的房前时,他心里觉得是说不出地诡异,这已过子夜时分,他一个大男人,站在夫人的房前,终究不合礼仪。
可是,无奈对方是大夫人,是主子,他一个小小护院,哪有违背主子命令的道理?
雷治守规守距地站在门口,“夫人,如果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雷护院啊,我听说,当初老三十六毒瘾发作的最后一次时,险些遭人侮辱,当时幸好有你在,所以才免除了这场悲剧,是不?”
“是。”
雷治的脸红了,这件事折磨了他整整一个月了,哪怕每晚有妻妾在,可是总觉得心里不满足,脑海里时不时地浮现出御九的小脸,还有她腻腻的沉吟。
糟了,想着想着,心里的那股渴望便表现了出来,他下意识地理理裤子,尽可能让思绪放在若婉的声音上。
“雷护院,有你当差,我祈府上下都可安心很多,我父皇今天差人送了些梅子酒,听说正巧是你当差,进来饮一杯吧,权当是我替相公向你道谢。”
雷治没有动作,“夫人,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我还要巡逻,恕我……”
“怎么,皇上的酒,赏你你竟不要?”
“……”雷治抿唇,想不到对方竟用皇上来要挟他。
“一杯梅子酒而已,雷护院,你莫不是怕了?”
有些男人,就是经不得激,加上对方扣了一顶皇上的帽子,雷治万分信不过情不愿地说了声,“好。”
小路美滋滋地开了门,“进来吧,雷护院。”
雷治目不敢斜视,直奔案桌而去,看见有一壶酒摆在桌上,幸好并不见若婉其人,或许……在内室?
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香气,虽然也算雅致,但是太过浓烈了些,他还是喜欢御九身上那似有若无的清新。
御九,又是御九!
雷治一个激灵,似是要将脑海中不该出现的事物拂开,他猛地抓起案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连什么味都没有细品,只觉一股酸意直窜心肺,或许,酸的并不是酒,而是自己不该升起的情。
小路见他呆愣,赶紧又倒了一杯,“雷护院,这酒好喝吗?再来一杯吧。”
酸味犹存,雷治像是有些中了魔,再次将手中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机不可失,小路再次倒了第三杯,“雷护院,请。”
雷治痴痴地看着酒杯,酒杯依稀反射出他的脸,竟似带着几分哀怨。
哀怨?
他陡然一惊,将那酒杯放下,拒绝再喝第三杯,“夫人盛情,属下已领,现在要去巡逻了。”
“等等,雷护院,我还有事和你相商。”
就见若婉一边说着,一边从内室走了出来,而小路也趁机悄悄关上了房门。
雷治一见面前的人,脸轰得红了,面前的若婉,身上的衣衫……不,那已经不能被称作是衣衫,只是一层薄纱而已!
雷治大窘,急忙别开视线,“夫人,属下要去巡逻了。”
他大步就要往房门走去,不想若婉竟然突地跑向他,冷不防地抱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