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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误会

待二人进入客栈,圣威这才从树后走出,心思道:“明知我在此不远,为什么还要故意在提所行之事?到底是师父还是孟之洋施计?难道此行”愤怒之气,一波一波袭击心窝,他再也想不下去,仰天大吼一声,将所有的怒气全向树杆暴发。“喀嚓”之声不断传出,“哗啦”之声不断传出,其上留下了数不清的凹坑,叶子落下不计其数。看他悲痛模样,的确可怜,令人同情。不过,看树杆样子,确是更可怜,更令人同情。

忽闻轻微的脚步声,从不远处跑过一人。那人没有撑伞,只是用一张较大之叶遮于头顶。明是从一旁奔过,又退奔回来,好奇的盯着圣威,惊叹道:“哇,可怜,厉害,可怜!”边说话边掀开叶子,是余中意,道:“喂,小兄弟,见没见过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经过?”他的问话有些矛盾,圣威无心理会,毫不作声。“真可怜,先走了。”余中意说着又将奔去。

“站住!”圣威怒斥一声,怒火未消,道:“你说谁可怜?”余中意吓了一跳,忙奔了回来,道:“那你要不要遮雨啊?这片大叶子送你!”圣威根本不回头看一眼,火气越来越大,重语气道:“我再问你一次,谁可怜?别惹我,快说!”余中意哈哈笑道:“火气大的,说就说了,你可怜不过,树比你更可怜!”话语很是随便,这些天为追逐佘孟风,那三分疯意又表现出来了。圣威心情本就不好,经此一言激怒了,怒火猛地燃烧,双手幻形,不问是谁便举招攻出。

余中意不料他突然出招,闪身避开,“动口不动手,还没说打就开始了啊?”圣威不停攻击,“心情不好!”余中意左闪右闪,只避不攻,端详武功招式,道:“好眼熟的功夫。看出来了,‘六形手’啊,老圣呢?何时收你为徒的?”圣威双手拉着长长幻影,紧攻不休,根本不理其言,“什么老圣,我不认识!”余中意边闪边道:“想起来了,老圣在‘幻形谷’中。唉,记性不好,记性不好!”圣威硬将他逼退丈外,毫不在意的道:“少罗嗦,不说我以小欺大就行了!”余中意站在丈处,道:“会两下子,不要说老夫打小孩子了。”有意想见识一下“六形手”,便不再闪身。

“放心!”圣威一怒之下,施展出“六形幻手”中的“虎形吼猛手”,双手化作虎形,运势打出。一声虎吼,只见虎口生出无形气力,幻化猛虎之影,排斥雨水,凶猛扑过,惊骇人心。“哈哈,这一招见过老圣打过,是‘虎猛手’,只是更猛烈了。”余中意不轻意了,提起内力,“看我的‘九路牵引手’!”以力化力,将打来之力牵来引去。但是,想轻意摆脱猛虎之力,确实很难。“再看我的‘九生幻影’!”于是,又更换一招,这招一出万力无补,硬将猛虎之力化解无踪。圣威不由一惊,不服输的一手幻为鹤形。双形齐出,力之更猛,令人难闪难避。余中意也很惊讶,看看上下方的二股气力幻影袭来,“虎猛手,鹤韧手,原来是虎鹤双形!”但见身散九道之力幻分为九条人影,迎上虎、鹤二形。相碰之下,发出一声巨响,震得四周摇晃。客栈中人惊得跳了起来,“什么事,什么事?打雷声不会如此响吧?”无人知晓外面发生什么事,发聋振聩之声从何而来。

“你是?”圣威顿觉手形一麻,消去怒火。余中意双手亦痛,道:“厉害,名师出高徒,不逊色于你师父!”圣威思不清眼前老者怎知自己所学,道:“我师父?前辈说笑了!”余中意哈哈一笑,道:“没说笑,没说笑。传你‘六形手’之人就是老圣,难道你不成见过他?”圣威摇摇头,心思道:“眼前这位前辈功夫深不可测,且又知‘六形手’来历,似曾在哪见过,他就是……”想到此,便道:“余前辈,在下多多冒犯,请见谅!”余中意不同他客气,问:“你师父还好吗?传你‘六形手’的人还好吗?”圣威实言道:“其实我根本没见过他,若不是余前辈所说,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余中意想骂他没用,不过又转口道:“先回客栈,看看老佘有没有来,这些天追寻他够辛苦的,总是慢他一步。当年败于他,今朝定要再分胜负。”圣威不明所言,便多问一句:“当年?什么当年?”余中意摇头叹道:“你当然不清楚了。当年我们六人相约比武,谁胜谁就是‘七星龙剑’主人。说白了,就是为了功夫、剑而争。最后五人都遭到佘孟风的暗算,中了天下最恐怖的‘鬼骨巨毒’。他胜是胜了,不过无人心服口服,佘孟风他卑鄙。当时,不知何因,四周爆起迷烟,所以五人各自乘机逃避,至今已过三十年了。”圣威大悟了,颇怀兴趣的问:“后来您鬼骨巨毒……”话是结巴,心顾冒犯之处。余中意知其要问什么,道:“心想是无机活命,已至绝望之境,本想让自己命归荒山,无意却到人们一直称为‘百毒山’之上。谁知老夫绝境重生,在山上食吃毒花毒草,以毒攻毒,侥幸一条老命。而今,也不知他们去向何处,总之老圣还有音讯。没想一晃三十年,真是英雄辈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圣威摸摸衣角,礼道:“在下圣威,钦佩前辈。不如先到客栈里去。”余中意朗笑一声,便往门口迈去,圣威稍顿即跟其后。

客栈走出许多人,一团乱乱吵吵的,“方才怎回事,是天崩了?”一阵议论纷纷,惊奇那声巨响。“喂,老头,听没听到巨响声?”一人无礼的问。余中意哈哈一笑,步入人群进入客栈,圣威摇摇头回应众人。“怪了,难道听错了?不可能,明明震得客栈摇晃一下。”另一人道:“哎呀,有事早就有了,还要等到现在?进去吧。”这些人转身进了客栈,圣威最后一个进入。

刚踏过门坎,章郎一把揪住了他,“臭小子,没死啊?”圣威笑笑,轻淡的道:“这么巧,又见面了!”章郎不能在众人面前再欺负人了,心中对“幻形谷”之秘稍有放下,松开手道:“算你运气好!”圣威偏脸之时,注意到一旁,他走到三人桌旁,道:“师妹琼儿,好!”孟之洋冷眼道:“原来是圣少侠,请问有什么事吗?”昌世仁也歧视的道:“圣少侠,别来无恙吧?”圣威心中是放不下昌琼儿,才不能自已的过来,听这两句话顿时又清醒,干干一笑道:“无事打搅了!”昌琼儿没见到他时心中有所思念,现在见到了又生嫉妒之气,故挽过孟之洋的手臂,道:“你谁?哦,圣少侠,我们认识吗?”圣威不知何因,她会如此之言,心诧的说不出一句话:“我琼儿”孟之洋伸出手,故作邀请,道:“圣少侠,是不是想喝杯酒,不如就坐!”圣威绝望了,同时心中也想开,意味的道:“对不起,认错人了!”昌琼儿生气的道:“那以后不要再认错了。”

圣威是怀有一丝希望,不料破灭,心在流泪,不想再自讨没趣,便走向另桌处坐下。孟之洋沾沾自喜,带轻视语气道:“师妹,别跟这种人斗气,不值得,不要自寻奚幸。他现在是废人一个,无需再气怒。”昌世仁闻言即问:“之洋,你说什么?”神情不能相信所言。孟之洋又进一步诉说,“师父,我是说圣威,前几日在此给人打,无一点还手之力。我看他真的是一个废人了!”昌世仁不得不信了,叹声道:“可怜,以后不许再提。”顾及面子,希望天下人无一知晓圣威出自何门何派。

圣威坐在不远处桌子,无心听此轻视之言,酒杯送到口边,留意了四周,心道:“奇怪,余前辈去哪了?”在留意间看到了旁桌身着彩裳的女子,也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那把剑,心中又生猜疑:“那是不是‘七星龙剑’?不可能,宋兄的剑没了,也不可能落在这姑娘手上。不过,的确很像‘七星龙剑’。”那女子手上的剑不易让人注意,唯有识剑之人才可一眼见真。

“大师兄!”一个森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圣威回过神感到意外,道:“是你,请坐!”孟之洋阴阴一笑,道:“大师兄,又相中谁了?”说着瞅了旁桌的那女子一眼。圣威知他没安好心,听出话意,厌烦的道:“怎么?数日不见,你变得如此有眼识了!”孟之洋也知话有折意,又道:“不敢不敢,大师兄风情万种,我钦佩万分。数日不见,你比以前快活多了,只是师妹恨你入骨!”圣威冷冷一笑,心底略有数目,道:“若非我受奸人枉弄,也不会落到如今之地。有什么话就直讲,不必转弯,影响话趣。”孟之洋故作提示,道:“后悔?一夜温情应该满足了吧?”圣威吃个当头棒,脑际嗡嗡作响,顿时清醒,忍住气道:“真的是你?”孟之洋丝毫不畏,轻视的道:“君子气量大,小人易发火。大师兄,又何必呢?”圣威一把揪住他胸口衣服,道:“你!为什么?”这个迷有答案,心中怒火顿生,只是不明他为什么这么做,便要问个清楚。孟之洋脸上带着阴森笑意,推开他的手,靠近耳畔道:“因为,我也喜欢师妹!”圣威终于明白了,心痛无法形容,已恨成怒,恨不得举招打死他,但还是忍耐住了,道:“所以你就你太自私了,看错了你,卑鄙!”孟之洋面色不变,阴冷的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收起怒火,不要自讨苦吃,废人!”圣威知他误认自己已废,便将计就计,松口气道:“算你狠。告诉我,她是谁?”孟之洋见他有所求,卖关子道:“今日没心情说。不过,有句话说的好,没有付出哪有回报呢?等我要得到的都得到了,自然会考虑考虑。”圣威猜不出真假,只好顺从,道:“到底怎样才肯说,如果你得不到呢?”孟之洋轻狂一笑,道:“我想得到的肯定会得到,况且现在已经差无几了,你就乖乖的等候佳音。”圣威此时一心想知与自己同度之人是谁,暂拿他没办法,问:“你又要不择手段做什么事?”孟之洋不理问话,道:“别惹恼我,否则你的梦情人永远是个迷!”转身走了过去。圣威也不能强行追问了,心中不禁在思索梦中人。

“师哥,你跟他说什么?”昌琼儿关切的问。孟之洋陪着笑脸,道:“我跟他说:以后见到师父,要鞠躬行礼,总之所有的礼节在我们面前都要有。”昌世仁一听便知他在胡说,但心头还是一乐,便不多追问,精神一笑。

圣威见孟之洋,气得握紧拳头,但也只能任其逍遥法外。他又偏向旁边的那女子,轻声打个招呼:“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女子缓转过脸,这才看清楚,正是连云燕。她扫了一眼,毫不理会又转过脸去。圣威目光盯在剑上,心道:“如果不是‘七星龙剑’,那为什么如此相像?”又开口问:“姑娘,来此地是寻人的吗?”连云燕无邪一笑,心底觉得奇怪:“与他素昧平生,怎知我来寻人?人心叵测,得小心防范。”便道:“你怎知晓?”她离开“碧水蓝天”来此,正是寻找宋主华交还“七星龙剑”,蓝夫人几经考虑才答应她的请求,走时交代许多话,怕她上当受骗。圣威不知她的来历,但知若是“七星龙剑”,那她定是来寻找宋主华,没想到竟让自己猜中,道:“我是猜的。姑娘要去什么地方,寻找何人,说不准我可以帮上你的忙。”连云燕听他这番话,想起自己娘交代的经验,心中暗算:“果然没安好心!”于是道:“不用了,多谢你的好心。”圣威心头一怔:“糟了,她误会我了。”忙道:“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连云燕没有江湖经验,所以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理他起身道:“小二,结帐!”圣威心中苦苦一叹,看她离去之影,心头又是一惊:“如果她拿的真是‘七星龙剑’,又如此坦露,万一让人识出,岂不是万分危险?”

门口走进三人,江中龙身后跟随红玲与阿苏。他也来到此处,莫非也知剑已无踪,今见他神奕,上回受的内伤应该早已康复。“客官,里面请!”小二礼迎道。“江湖一条龙,幸会幸会!”可见如今,众人对他又如既往的恭敬尊重。

连云燕与他擦身而过,一不小心手中的剑掉落于地,她忙捡起剑,疾步门外。江中龙闻声注意到,暗暗一惊:“七星龙剑!”连云燕由于急,一出门外,撞在一位眼戴罩具之人怀里,她稍偏过脸,道:“对不起!”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连云燕让他盯的心里七上八下,轻轻推开,道:“看够没有!”那人这才知失态,忙道:“对不起,姑娘!”连云燕不多言,推开他而过。“哎”那人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眼角余光留意了剑,并且认得那把剑。

圣威见江中龙转身出门,心中已猜想到,忙起身向门外。连云燕走出不远,江中龙落在前方,“姑娘,为何走得急?”连云燕冷声道:“什么急?本姑娘走路就是这个速度。为何要挡我去路?好狗可是不挡道的!”

江中龙始终没放开那把剑,浅笑道:“哦是吗?姑娘果真口齿伶俐,如此会说笑。那剑好像并非姑娘之物,在下有个小小请求,就是请姑娘将剑借来一看,辨个真假。”

连云燕反问道:“若是我不答应呢?识相的就让开!”江中龙故意为难,道:“不答应?那我就不让路了。”连云燕当知他所为,机敏的道:“好,此话是你说的,有本事就挡在这别动。”

江中龙双臂挽起,轻淡的道:“当然。”

连云燕朝他一笑,轻身跃起,于空跃出波形弧线,落向房顶处。“涟漪波行,好轻功!”江中龙识出轻功,纵身而起,一个翻身落在前方。连云燕见又挡住,便出招相攻,“多管闲事!”

那人听到江中龙所言,也亲眼所见轻功,不禁一惊,轻言:“她怎会‘涟漪波行’,不可能,但是”这式轻功正是龙风所用过的,所以江中龙才会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拔剑?”江中龙拆开招,道。连云燕想拔剑,不知何因拔不出剑,只好带鞘攻招,施出所学的剑法。此剑法无拘无束,攻击范围广阔,犹如天空无阻。“好剑法,剑更好!”江中龙拿捏住剑,道:“姑娘施何剑法,从未见过。”

谁也没见过这“蓝天剑法”,这是第一回在外透露招式。“你知不知都一样!”连云燕将剑一转,换招又攻。“剑法精妙,杀伤力也够,只可惜姑娘还没练到家!”江中龙左手接住剑招,右手则一翻打出。连云燕闷哼一声,倒跌向地面,剑是始终紧握在手。江中龙得意一笑,跟随而下,伸手抓向剑。

一条人影从远处而起,化作波形弧线,于空抱住跌下的连云燕,旋转飘落至地面,可见此人轻功之境,所施的正是“涟漪波行”。与此同时,那人向扑来的江中龙出掌。一声合掌之声,江中龙倒返房顶,但见足处瓦片受力四飞,他将所受的掌力御于足下瓦片,不然定是五脏有损。那人正是方才门外之人,眼戴罩具,他扶住连云燕,抬眼看向房顶处,泛出一丝冷冷的目光。

“龙风!”江中龙散尽身上所受的外力,识出此人,“黑风普迹”果然不同凡响,龙风冷“哼”一声,抱起昏迷的连云燕,正欲离去,则闻:“站住!”回过头,冷看一眼。

“原来又是你,休想带她离开!”圣威在“凤花庄”时,正是龙风罗掘宋主华与梁心林,心知“七星龙剑”在这姑娘手上,决不可让龙风带去,情急之下也不顾房顶处的江中龙,即施“六形幻手”中的“龙形吟威手”,心想逼退龙风放下她。此形一出,力风龙吟,所发之力犹若一条巨龙威凛而袭,使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压迫呼吸困难。江中龙见到这磅礴气势也是心胆俱骇,自叹不如。

龙风并不因此势而惧,翻手作掌运起内力,猛然相迎打出,黑影掌风卷起,遍迹四周,排山倒海。二人所发之力就如龙与卷风相搏,厮杀无情。

一声惊天骇地的巨响,双方平地后滑数丈,不相上下,房顶的江中龙早已运功护体,身周又飞零了数片之瓦。龙风不多停留,抱着连云燕化作一道人影起落无踪。圣威轻功不及,有心想追,即思:“先去凤花庄,通知宋兄,从长计议。”立忙骑上快马而去。

此时,芳凤花正与向万刀在院中闲聊,至兴之时,便听门处传来话声:“凤花,向兄!”向万刀笑着即问:“圣兄,怎是你?一走数日,怪想念你的!看来之急,有什么事情?”

圣威喘口气,问:“宋兄呢,他在哪?”芳凤花见他焦急神情,道:“他和梁姑娘在后院,有什么事发生?”圣威刻不容缓,“等会再说。”留下一句话,疾奔后院。两人奇怪的相互一眼,不知所因。

宋主华与梁心林正坐一处,相依相偎。“宋兄!”圣威至身后,尴尬道:“真不好意思,打扰了!”宋主华忙起身,见到他满脸意外的道:“原来是圣兄,不打扰,不打扰。”

圣威沉不住气,道:“宋兄,你的剑是不是”宋主华听他言不清话,便问:“你是说‘七星龙剑’?”圣威缓口气,道:“我在‘奇缘’客栈看到了一模一样的剑,不知是不是‘七星龙剑’。”

梁心林感知奇怪,道:“阿华,‘七星龙剑’不是留在西湖畔了吗?”宋主华疑问道:“圣兄,为何问起剑?天下间相样之器多不胜数啊。”

圣威疑惑了,迟迟的道:“难道不是?不可能,那姑娘拿的实是‘七星龙剑’呀。”

宋主华不肯相信,明明将剑留在“碧水蓝天”了,怎么又出现,心想是假,但听他言,顿时一虑,道:“那姑娘是谁?她人呢?”

圣威说道:“她身着彩裳,相貌俏美,言语略带三分嚣张给龙风带走了。”

梁心林猜疑道:“阿华,会不会是连姑娘?”宋主华有些所忧:“如果圣兄所言不差,那云燕岂不是”忙问:“已过多久?”

圣威稍作估计,道:“约有半个时辰了。”

宋主华点点头,决定去弄个究竟,道:“心林,我去追龙风,弄个清楚,你就在庄中等候。”梁心林忙道:“阿华,我们一起去,有个照应。”两人留下圣威,出门骑上快马,疾驰往“黑风谷”去。事情紧急,庄中他人不知晓。

“圣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董良闲逛到此,高兴的关问。圣威一笑,道:“还可以,不过‘七星龙剑’”董良一听聚神,道:“在哪?宋兄呢?”

圣威突想起什么,惊道:“糟了,他已去追龙风了。如果江中龙到客栈里这么一说,那些高手肯定不谋而合去追龙风,争取此剑。”董良心头一动,暗自道:“江中龙也在,那么红玲一定也在,太好了!”圣威等不及道:“不行,我们得快去。不然的话,恐怕有不堪设想的后果!”董良当然乐意同去,一是为了义,二是为了情,道:“好,先去通知其他人,好照应。”

果然不假,江中龙回到客栈,大声说道:“各位,江某得知‘七星龙剑’下落,不知是否有兴同去取得?”

众人纷纷起身,道:“江公子倘若不吝,就直说出剑的所在,好让众同道一起取之!”

江中龙加重语气,道:“剑就在方才那彩衣姑娘手上,此时正往‘黑风谷’去向。”众人各动心思,“好,大伙儿先取得剑,然后胜者为主!”江中龙招领众人,道:“好,只要能取得宝剑,一切好商量!”一群人涌出客栈,经江中龙所指方向各用轻功而去。

“阿龙!”红玲叫了一声,可是江中龙头也不回。“小姐!”阿苏陪在身边,与她同行。“阿龙变了,早就变了,彻底变了!”红玲失声的道,充满了无奈的失望与绝望。

“是啊,已不是以前的公子了!”阿苏沉叹道,“小姐,如果有一天,公子真是冷血无情,那么你一定要离开他。”话有些黯然。

红玲不知自己因为什么,此刻竟忍不住泪,问:“阿苏,名利真的是那么重要吗?名利与情义,又是哪一个重要呢?”

阿苏片刻后才道:“小姐,各人有各人的追求,在阿苏眼里,情义最重要。小姐,为了安全,我们还是别跟去了。”出自关心,怕人多手杂,刀剑无眼。红玲不肯,还没到放下地步,道:“无论如何,一定要去,我放不下。”

龙风至山岔口处停下,四周察看一眼,无人追踪,又继续前去。“放开我!”连云燕醒过来见是他抱着自己,抗拒不已,“你是什么人?”龙风笑着轻声道:“姑娘,受伤了就别乱动。”

连云燕哪肯让一个陌生人抱,坚持道:“放我下来!”

龙风无法,走到一块大石处,轻轻放下她,道:“姑娘,别乱动!你独身一人,不怕遇到危险?”

连云燕自出生到现在,没有离开过岛,对人心善恶了解甚少,此前只相信自己娘所言,“危险”一连的“咳”了几声,龙风轻拍拍她后背,道:“没想到他出手这么重。姑娘,要不我帮你疗伤?”连云燕摇头,对他稍有另见,不再相拒,道:“不了,我这有‘蓝莲清露’,只需服下即会痊愈的。”

龙风惊奇了,还头一回听说有如此神奇的良药,“蓝莲清露?”连云燕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取开盖子。一阵清香之气散发,令人闻嗅倍怡加爽。龙风让这股莲花清香引起一阵回忆,问:“姑娘,你的‘蓝莲清露’从何而来?”

“这是我自己的呀,世上可没有第二种‘蓝莲清露’了。”连云燕轻轻一笑,又道:“我看你是好人,我叫连云燕,你就叫我云燕吧。”

龙风颇感亲切,心中有种莫名之感,道:“我叫龙风,不怕我也是坏人?”

连云燕天真无邪一笑,道:“如果说你是坏人,那为什么还要救我?你救了我的命,以后就叫你龙大哥吧。我信任你,我相信龙大哥是一个好人,绝不是坏人,没有任何理由。”

龙风一声朗笑,道:“你对人心的知解防心太少了。云燕,你家在何处,为什么孤身一人行路?”不知来历,想问个清楚。

连云神秘一笑,道:“不告诉你,那龙大哥家在什么地方?”

龙风亲切一笑,指指山壁一方,道:“在那,要不要到我家去做客?”

连云燕高兴万分,道:“好耶,龙大哥如此热情好客,真想现在就到龙大哥家里。只是龙大哥家怎会在山谷里?”

龙风摇头一笑,觉得问话太小孩子气了,道:“那走吧,往我家的路可是很难走的。这样吧,还是我抱你走。”

连云燕怕羞的道:“才不要呢,我服了‘蓝莲清露’已稳伤痛,可以行走了。”龙风依着她,扶起后伸手便想帮她拿剑。连云燕坐的时间太长,一起身又晕倒了。

忽闻“等等”喝声,宋主华落在身旁,因山路难走,弃马而来,恰巧遇此,“龙风,放开她!”

龙风扶她坐下,便知走是不容易了,问:“你来做什么?”

宋主华不回问话,冷喝道:“我叫你放开她!”

龙风看出仇意正浓,冷冷一笑,“什么意思?未必管的太多了吧?”

宋主华哧哧一笑,心头郁闷,道:“我管闲事?哼,上回的仇还没向你讨呢!”

龙风故然承当,直言直语,道:“你不就是想报仇?至此,说什么也没有用,今日就来个了断!”

宋主华正踏步上前,梁心林至身后,“阿华,小心。”宋主华不客气展开招势,暗示她去救连云燕,“龙风,出招吧。今日,我再来领教你的‘黑风普迹’!”

“那好,我龙风就让你再开开眼见!”龙风不多犹豫,双臂一挥,身轻而起。宋主华同时运起“海阔天空”迎上。掌掌相接之时,余力相斥,二人掌间之力化作圆波上下展开,发出一声惊世之响。二人共然落地之时,踏溅足下碎石。

一阵脚步之声传至,众人已到,站堵了右边的岔口处。江中龙示众人止步,道:“众同道勿急,先观‘龙虎斗’。”章郎也露出冷冷笑意,“龙虎斗,两败俱伤,我等坐享渔翁之利了!”

谈继同从人群中走出,道:“不错。传说中的二宝,今日不费吹灰之力,垂手可得!”得知剑讯,他便出现,紧跟着众人而来。

“原来是谈兄,好久不见,更加精神了!”江中龙笑着又道:“谈兄对‘阴阳神指’之学感兴趣,没想到对传说中的宝贝也感兴趣。”

谈继同这些天未出现,不知是躲在何处修炼武功,见其左右明显半色便知,“传说至宝,当然引人耳目了。江公子放心,你我同道,谈某之兴还是‘阴阳神指’。”三人互视而笑,同声道:“深感荣幸,合作愉快!”似乎一切已在掌握之中。

连云燕悄悄醒来,轻捏额头,使自己清醒,看到相拼的两人,正运雄厚的内力在相搏。她认清了,不禁跑上前去,“宋大哥,快住手,龙大哥,别打啦!”

龙风费力的道:“别过来!”

宋主华也觉费力,道:“云燕,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连云燕急得失色,叫道:“快住手,别打了!”

宋主华更加内力,道:“云燕,离远点。今日,我收拾这等小人,以报昔日之仇!”

龙风也加强内力抵上,“别过来,会震伤你的!”

在这强劲的内力相比之处,无人敢靠近,不小心便会震得轻者粉身碎骨,重者尸无踪影。连云燕不懂这危险之境,却不能看着两人相拼,有心拉开,则于强大的气力所阻,“你们看,那边之众都在等你们内力耗尽,油尽灯枯,坐享渔翁之利!”两人直顾加强内力,梁心林插不上手。连云燕不顾太多,硬冲过所斥的阻力,抓住衣袖用力拉开。

一声惊谷之响,震憾整个山谷。众人也觉腿发软,身子失衡而摇晃。连云燕应声倒跌,鲜血已挂口角。“云燕!”宋主华忙扶起她,龙风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云燕!”

连云燕看向龙风,勉强笑着道:“宋大哥,又见到真的很高兴。龙大哥,龙大哥是,是好人”

龙风心痛难过,道:“云燕,都是龙大哥不好,害你受伤!”

宋主华终于明白,心感愧疚,道:“云燕,宋大哥不好,是我害你受伤!”

连云燕挤出笑容,道:“宋大哥这并不怪你,因为不知龙大哥……”

龙风扶过她,道:“云燕,坚强点,龙大哥这就为你疗伤,一定让你好起来!”

连云轻“嗯”一声,所受内伤极重,再也无力多说话,含着笑闭上了那双如水之目。

“都怪我!”宋主华大吼一声,充满了后悔与心凉。“阿华别这样!”梁心林紧紧握住他的手,宋主华非常心伤,“心林,这是为什么?”

江中龙笑声中夹带讥讽与狂欢,道:“宋主华,这是天意,天意弄人,人怎能与天斗?不属于你的东西,终究不是你的。‘龙虎斗’固然精彩,惊心动魄。只可惜‘龙虎’未伤,却伤‘凤鹅’。”

宋主华转过脸,扫了群众一眼,心中即知来者有意,问:“什么意思?不属于我真卑鄙!”梁心林接道:“江湖一条龙,乘人之危,算什么好汉?”

江中龙志在必得,敛不了笑意,道:“不管你怎说,‘七星龙剑’与‘神功’必定要得,识相的就乖乖交来。梁姑娘,别生气,你我来日还会有缘相见的!”

梁心林思不出此话含意,但知话含卑鄙,冷“哼”一声道:“谁会和你有缘?简直是痴人说梦!”

“江中龙!”龙风大吼道,眼中泛起了一道寒冷光芒,“此帐也算你一份!”

宋主华听得他的话意,道:“江中龙,如果我不交出剑与神功呢?”

江中龙面色顿阴沉下来,道:“你可看好了,在我这边的全都高手。如果不识时务,那么就莫怪众道无情了。”手势一摆,身后便冲上两人,直扑而来。见两人踏步与手势动作,即知是武功不凡之辈。

宋主华迅速至连云燕手中拿过“七星龙剑”,横扫而过,扑来的两人不及闪避,已断身当场,剑并未出鞘。众人大怔,又欲扑来,因为剑的威力诱惑太大了。宋主华横举起剑,不想多伤人命,道:“剑在我手中,谁有本事就来拿!”欲动之众,让他冷酷表情与有力话语镇压住,无人敢轻举妄动了。“云燕!”宋主华见众人止住,蹲在连云燕身边。

龙风心怀恨意,道:“宋主华,这笔帐先记下!”

宋主华已知前因后果,满怀歉意,道:“龙风,前后出乎意外,我也是”

龙风打断了话,冷道:“也是感到后悔,更内疚是吗?我欠你的仇已经还了,但你欠我的这笔帐还得要算!”

宋主华知他痛恨伤了连云燕,一时间难以摆脱误会,也只好慨然的道:“好,你随时来随时算,现在要紧的是想法救云燕!”

梁心林忙解释道:“龙风,你与阿华间有所误会,莫要意气用事。”

龙风嗤地一笑,话有讥讽,道:“误会?意气用事?这话有什么用?剑已在你的手中,还想怎样?”

梁心林又开解道:“凡事都不能太过绝对,你就不能谅解吗?”

龙风依然的道:“我可以谅解,但是你们呢?你们能谅解我吗?难道说只许我谅解他人?世上可没有这单向的道理!”

宋主华略损面子,低声的道:“龙风,不管你怎么想,得明智一点,先带云燕去疗伤。”

龙风缓下心头之气,抱起连云燕,转身走出几步,则闻江中龙之言:“想走没那么容易!”龙风不禁止步,冷冷的问:“你又想怎样?”

江中龙瞪了眼,又看向宋主华,道:“要走也可以,剑与秘笈留下!”

龙风一笑,抢过话道:“江中龙,你未必太天真了吧?传说中的至宝,你凭什么要其留下?”

江中龙心有十足把握,因有身后之众,便很阔气的道:“有句话说‘双拳不敌四手’,倘若真动起手来,你们谁来照顾那位姑娘?哈哈,人多力量大,群策群力,做什么事都比较容易些!”话说不假,真的打斗起来,三人无法照料连云燕,定是不战而败。

梁心林听不下去,即道:“凭人多,算什么好汉?群起而攻,我看你们是群魔乱舞!”

众中一人不耐烦的嚷道:“都说了这么久了,累不累啊?剑与秘笈留下,你们即可走人,我等已是降格以求了。”

江中龙心头自乐,接着道:“众同道皆是千里迢迢而来,多少也得有许收获吧。否则,就休怪群众不给情面了。”话说的顺耳,动得众心。

梁心林冷颜的笑道:“有谁心甘情愿的降心相从?看来,每个人均是心怀鬼胎!”

宋主华横剑上前道:“谁若乱来,就休怪此剑无情!”

众人想想方才断命的两人,个个胆怯心寒,迟迟不敢妄动。江中龙鼓起众心,道:“众同道,大家志同道合,只要齐心协力,那么必得至宝!”众人面面相看,一人道:“江公子,剑之威力已见,实是抵挡不住。更何况再加‘神功’,谁能抵挡他?”此人很有见识,话说不假,若是硬取并非容易,说不准早已命丧黄泉。江中龙握紧拳头,“事在人为,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谈继同冷道一声,挥手化指,一股至热气劲,于指射出。宋主华不变声色,不慌不忙横剑挡去。只闻“铮”的延声,那股射来之力随声消散。谈继同惊道:“不可能!”心想自己的“水火魔指”已练至高之境,怎可能让人轻易挡去,呆在一旁了。

“还有谁不服?”宋主华照样横举起剑,冷问道:“在场的还有没有不服的?”意思是如有服的就站出来。众人当然不服,但是剑的神力所在,若是妄动必然断送己命,只得哑然不动。“龙风,先带云燕走。”宋主华偏过脸道,“快走,这里有我应付。”

龙风淡然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一直不能化解心间误会。

“龙风,你还在误会阿华。”梁心林开解道:“剑与神功不能落入不义之徒之手,否则弄得武林大乱,腥风血雨,后果真的不堪设想。龙风,还不快走,难道真的想让他们擒弱来要挟?是不是想成为千古罪人,让人唾骂?”

宋主华立道:“没错。龙风你听好,若剑落入他们之手,不知要有多少无辜之人丧命。”

龙风听明白话意,又看看连云燕,道:“好,暂且相信你。”

宋主华这才少了后顾之忧,道:“心林,你与龙风先退,我随后就来。”

梁心林应一声,道:“龙风,快走!”

宋主华挡住众人,待其走入谷口,才缓步后退,随时注意众人的举动。然而,众人一步步的逼近。“站住!”宋主华喝道,“为了此剑真的不怕死?”

江中龙话激众心,道:“当然,得到此剑,天下无敌,唯我独尊,值得!”

宋主华无言改变众心,止步横剑道:“站住,谁再走前一步,我可要拔剑了!”众人闻言不但止了脚步,而且又后退几步。“各位,别怕!”江中龙没有后退。“江中龙,不信的话,你走前一步看看!”宋主华沉声言道,手握向剑柄。江中龙见他表情,无把握的迟止了,心揣道:“看来,他真的会出剑”

突然,众人身后,一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化作一道黑影于上空扑来。宋主华见此人影,心道:“好轻功,是谁呢?”但觉一股阴寒的锋芒直逼而至。“原来是‘黑蛇刀客’佘孟风!”宋主华横剑迎上这般锋芒,却给逼得倒掠数丈,心惊道:“好厉害的刀,果然不虚传。”

佘孟风大笑一声,道:“好多年了,未曾见过此剑,没想到今日又可一睹剑貌!”

众人怔住,江中龙心惊道:“他怎会来?难道也是来夺此剑?”章郎站身一旁,道:“江公,看来又多添一层难度,先看场好戏也好。”谈继同也有此意,道:“名威天的‘黑蛇刀客’来了,想必是有所目的。”众人意外,只得先看看佘孟风所为了。

佘孟风一声长笑,道:“寻觉了这么多年,终于寻到了。早知如此,就不用寻遍天涯海角,也不会那辛苦。这是天意,此剑最终还是属于我。这些年的梦,总算要实现了。”

宋主华不知所言之意,道:“梦?就是为了得到此剑?”

佘孟风满面得意之色,道:“得到此剑,只是梦的开始。只要得到此剑,一切皆可成真。”

宋主华浅笑淡言道:“此剑仅乃一个传说,太过认真了吗?”

佘孟风仰天一声长笑后,道:“对此剑的了解,老夫比你清楚的多。此剑锋芒,也曾见过。”

宋主华听过三十年前之谈,冷声道:“三十年前,为争得此剑,不择手段,早已有违侠义之道。你害了其他五位前辈,以及无辜之众,今日还不罢休?”

佘孟风面色一沉,问:“谁和你说了这么多?”

宋主华不畏又继续道:“纸能包住火吗?你技高一筹,其他五位皆中‘鬼骨巨毒’,身受重伤,可你没有得逞。而另五位及剑,同时销声匿迹,所以你不怕千辛万苦一直寻找人与剑的下落,一寻就是这么多年。”

佘孟风见句句点中,不再相瞒,道:“不错,当年的‘神功剑争’没有得出胜负。不过,今日我就将得到此剑,因为我就是胜者!我不想以大欺小,你还是识相点,将剑交出。至于传说中的‘神功’,我就不追求了。也无需动手,凭你的功夫,是无法取胜于我。”

宋主华当知他的武功境界,也知此剑落入他手定会多伤人命,自己并非怕死之人,不服输的道:“一切皆有可能,凡事并非那么绝对,我不会将此剑交给一个不义之士。”

佘孟风凭口不能说服得剑,也不知传说的神功有多厉害,心中也有一防,既然是传说中的武功,定然是不同凡响,便缓缓抽出窄长的黑刀,且用手轻轻抹过刀背,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喜欢好胜之人,但是也得教人心服口服。”

宋主华也拔出了剑,发出锐耳之声。剑借阳光,反散彩色的锋芒,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佘孟风露出得意之笑,道:“宝剑不愧是宝剑,仅放锋芒亦可胜过天下万兵。”宋主华不以为然,淡言淡语,道:“好东西天下皆有,可惜认识宝贝之人却无几。只要有心去用,去发现发挥,最普通的东西亦可成为不凡之宝!”

佘孟风赞同此言,收敛笑惊叹道:“不错。至今无人能拔出此剑,此剑从未出过鞘,除下龙笑风外,没想到你竟可以拔剑出鞘。此国此朝,果真是奇人奇才辈出,将来定是强胜。”

宋主华心头一动,不料他会说出这番话,道:“你向往未来?你真的向往未来,就应该不要再相争了。”

佘孟风心坚不改,深远的道:“不。彼此乃两回意思,不可相互弄错。剑,一定要得到,这才实现诺言与心愿,才可以走出志向。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只有去开创、去追求的人,才会成功、才会有意义。”

宋主华钦佩他是一个有理想、奋斗之人,问:“那么,你的所谓是什么?”

佘孟风不多想,便道:“名震天下,扬名四海,受尽天下人尊敬,如此方不枉此生。”

宋主华轻摇摇头,道:“为了一个名,值得吗?”

佘孟风豪气一笑,激昂的道:“值得,当然值得。话虽说‘人怕出名’,但是能闻名于天下,倒也是一大快事。成名把握有望,那又何必再怕出名,在我眼中看的就是如此重要。”

宋主华接过话道:“所以违背侠义,争夺所求,暗算其他五位前辈?你真是不可救药的老顽固!”

佘孟风将刀一甩,边道:“这只能说我技高一筹,不可谈暗算。当年之事,轮不到你这后生晚辈来指论。剑,我是一定要得到的!”

宋主华见其出招攻来,不加思索挥剑迎上。剑挥出的彩芒,似乎已让那把刀的黑影所盖没、遮罩

谷后余里处,梁心林止住脚步,“龙风,你先带连姑娘走,我等阿华一起再走。”

龙风莫不关心的道:“随便你。”

梁心林见这么久也无人来影,放不下心了,“奇怪,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心急自言一语,忙转身疾步而回。

龙风看了一眼,不理会又继续向谷中前行。“龙大哥龙大哥”连云燕发出微弱的声音。“云燕,你醒了?先撑住,很快就到龙大哥家了。”龙风关切的道,“一定让你很快康复的。”

连云燕不肯应,道:“龙大哥快停下快回去帮帮宋大哥他这么久肯定有危险!”

龙风轻声关心道:“云燕,先去谷中,把伤养好。”

连云燕坚持己见,非要回去不可,“不,先去帮宋大哥才对,我这有‘蓝莲清露’和‘凌霄花露’死不了的”

龙风不解的道:“云燕,别想着别人,现在应该想想自己才对啊。”连云燕还是要回去,龙风自从见到她,已有不同寻常的印象与感觉,热情关心她,但是此刻,他迟疑住了

佘孟风横扫一刀,举招直刺直逼而起,“你太不识时务了!”

宋主华提气倒掠,胸口仅与刀尖寸余之距,只觉刀气穿体,心跳似乎已息。梁心林已奔出谷口,见此情形,忙伸手作出二指挥出,立施“命剑诀”。“嗖”地一声,背后之剑一如既往而出。

佘孟风耳觉来物,一个旋身闪开,惊讶的道:“彩凤剑!”此剑已失没不知多年,但他一眼识出。

宋主华卸去后退之力,道:“心林,为什么回来?”

梁心林收回剑接在手中,道:“等你这么久,我不放心,所以回来看个究竟。”

宋主华又问:“龙风和云燕呢?”

梁心林轻声回道:“他先回谷去了。”宋主华眼中呈现一丝柔情,并暗示她离开此地。“阿华,要走就一起走!”梁心林不接受暗示。

“心林,很危险的,恐怕你我合力也难以胜他。”宋主华言道,想让她先离开。“合你我二人之力,他就没有那么容易夺去剑。”梁心林急虑道,心有一计。

“太小看老夫了!”佘孟风开口道,看不出眼前女子身出何处,更不知“彩凤剑”会在她手上。

梁心林用剑指着道:“佘孟风,不是我等小看你,而是你的心比天高!”

佘孟风算不出结果,问:“小姑娘,‘彩凤剑’为何在你手中?此剑起初即消失于天地,你从何得到的?”

梁心林机敏的道:“你看错了,此乃我家传之剑,名叫‘青碧剑’。”

佘孟风明知虚言,便说道:“近两百年前,‘七星龙剑’与‘彩凤剑’同时打成,没有多久即失天地。当然,是一个姓龙之徒盗去。由于逃的慌忙,途中丢失了‘彩凤剑’,所以这些年来,天下仅仅传闻‘七星龙剑’,反而将‘彩凤剑’淡忘了。”

梁心林故问:“那你从何看出‘彩凤剑’?”

佘孟风大笑道:“‘七星龙剑’与‘彩凤剑’乃是对剑,皆有独特的锋芒,天下间难以寻觅其三。”

梁心林不禁又反问:“凭传闻认定剑的来名,是不是有点天方夜谭了?”

佘孟风心中不一般的激动,道:“千里马,伯乐总能识出。宝剑,武林中人也能识出。总之,好东西就是好东西,一眼便可识出。真没想到,二剑会在今日同现眼前!”

“两百年前的事,你记得如此清楚,小女子佩服佩服!”梁心林话含嘲讽。

“你笑话老夫?笑话老夫两百年前不在人世?”佘孟风听出讽笑之意。

“不错。当今世上,识得此剑之人无几,更何况是两百年前?就算是亲眼见过,两百年后也会淡忘的。”梁心林不留颜面的道。

“这话可说错了。只要是自己所求、所好的,当然过目不忘。就像首恋中的男女之间思情,一生难以忘怀。”说到此处,佘孟风意味深长一声长叹,“今日能齐遇二剑,三生有幸。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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