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廉亲王寻长孙亲督,长孙亲督说腹中孩儿是廉亲王的,而且还是个皇子,长孙亲督承诺廉亲王,日后会让皇子继承大统,继位天下。让阻住廉亲王莫要做妄想的争夺,长孙亲督说她手中有一道圣旨,那圣旨是写个廉亲王说,说廉亲王他日谋反,这就是道催命符。”菲儿想了想道。
“那……可有那道圣旨?”皇上拧眉问道。
“没有。一切的一切皆是长孙亲督演戏欺骗廉亲王,为的就是羁绊廉亲王,腹中的孩子不是廉亲王的,圣旨也没有。”这刻,菲儿终于明白长孙清的为何撒出弥天大谎,为何说有拿道圣旨:“当时廉亲王只身前来,长孙亲督想必想保住性命才这么说,兴许也不是保住性命,保住小皇子也说不定。”
小数子闪过死亡之色:“原来没有那道圣旨啊。”
菲儿啊一声,惊吓到其他二人:“长孙亲督说,那空穴不一定要有来风。”当时她好奇心顿起,问长孙清是否真有那道圣旨,长孙清也是只说了这么一句。
皇上喃喃道:“原来如此。”
“所以,相信长孙亲督的话吧,不过这个事情千万不能让廉亲王发现,因为,长孙亲督说,这是她撒的最大的谎言。”菲儿道。
一个月后,长孙清跳河的消息传入宫中……
早朝之上,皇上情绪反复无常,朝中各位官员皆是心惊胆战,就怕一个不慎触怒龙颜,惹祸上身,连诛杀十位重要官员,择用新臣,加官晋爵自己的亲信,如此很绝和雷霆。
廉亲王一身盘珠朝服,头戴官帽,站在众官之首一动不动,诛杀十位大臣可皆是他左膀右臂,他从未吭声过一句,早朝依旧每日如此。
“稍后廉亲王随朕上御书房议事。”皇上撂下这下,便一撩黄袍而去,公公拉着尖细的嗓子都道:“退……朝……”
百官们神色各异的低头喊着皇上听不见得呃恭送词,廉亲王缓缓直起身,神情阴郁的看着皇上离开的方向,直至最后一抹明黄之色离开,才移回视线。
廉亲王微微抬手,身后一官员附耳道:“王爷有何吩咐?”
“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指示在做决定。”明显觉察身畔官员呼吸一滞,他淡淡扫一眼,那官员慌忙低头道:“是,微臣知晓在心。”
御书房内,皇上正在品茗,动作随意显得漫不经心,候在门口的太监细细高喝一声,皇上在放下手中的茶盅,目光深幽的望向来人……廉亲王。
廉亲王也未行君臣之礼,走到皇上对面的案桌前,一撩袍子,就这么坐下下来了,淡淡问道:“皇上唤臣来,有何事?”皇上失忆之后,从未有唤过廉亲王一声四哥,反之,廉亲王也从未唤过一声九第,仿佛冥冥之中,一场失忆,二人兄弟之情已经不复存在。
皇上把玩手中的玉扳指,低头道:“长孙亲督遭人暗杀,如今生死不明,此事就有劳廉亲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后一句,几乎咬牙切齿。
廉亲王稍沉默后点点头:“纵然皇上不说,臣也会尽力而为。”
皇上眼眸一缓,道:“至于凶手,朕不会让他太过逍遥。”似笑非笑的看了廉亲王一眼,颇有深意。廉亲可是愚昧之辈?心中明了几分,道:“想必凶手也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依朕看,那凶手可不糊涂。哦……对了,和韵宫的傅雯大宫女最近查夜之人没有寻见踪影,廉亲王待会就上和韵宫去一趟吧,该叮嘱的便叮嘱,一个大宫女怎能兴风作浪?”皇上淡淡一笑,看向廉亲王的目光有些古怪:“好像……长孙亲督的腹中怀得可是你的孩子?”
廉亲王目光移向案桌前的青花瓷茶壶,神情看不清:“臣一时糊涂,只贪念一时乐事,经不起美色诱惑罢了。”
皇上嗤笑一声,冷哼连连:“廉亲王,你和长孙清的事情,朕不计较。腹中孩儿既然是你的,且你不在意,那么由朕来决定,倘若长孙清活着,腹中孩儿绝不活留……”啪一声将离自己最近的茶盅摔倒在地。
廉亲王看了看满地的碎片,终于正视皇上,皱眉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小数子站在帘幕后面,听着二人的对话,顿时满腔疑惑,心道,皇上自有皇上的用意。慢慢往下细听,就听见皇上起身的声音。
“朕一直深爱着长孙清,怎会让她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即便这个男人是朕的四哥也不成!日后,朕的皇位可是要传给长孙清的孩子……怎会是你的孩子?”皇上话中带着寒意和冷冽的风。
廉亲王盯着皇上忽然笑了:“让臣考虑一下,倘若长孙亲督能活着回来,孩子也能平安无事。到时候二人再互相商议……你看如何?”
皇上勾起嘴角儿,笑道:“只要是闻之姓,皇家脉,朕会考虑的。”
过三月,已是五月份中,长孙清依旧毫无音讯,大批人马顺河而寻,整整三月没有任何消息。一路打探村名农户,众人纷纷摇头皆说半分人影也未瞧见。
余下,已是死讯!
壅圣第一年,六月初……长孙亲督在祈福途中遭人暗杀,不幸香消玉殒。民间立即传言四起,这个得两代皇上宠爱过的女子,终于双十又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