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清也是大夫,知道这事不会有什么惊悬,好在及时!将事情经过告诉太后,太后对那对男女十分不满,命人暗中察看,这对男女究竟是何来意,她一定要重罚二人。
“竟敢伤害到本宫未来的孙子。”
太后是个疼爱孩子的女子,方婉婷怀孕在即,她对那孩子如何的期盼长孙清有目共睹,方婉婷和那孩子双双被毒药毒害,天后当时三日没有咽下一口水。
“唉,好在你和孩子都平安无事,真不敢想象要是……”太后心有余悸道:“日后你不需走出这个大门,好好给本宫呆着,本宫要看着未来的孙儿平安生下来。”
长孙清在南方小别院内住的十分宁静,这日抓来一对男女,侍卫将狼狈不堪,恐慌之中的二人拖在长孙清和太后面前,道:“回老夫人,就是这二人。”
长孙清觉得二人面孔有些熟悉,想来她久居深宫,这二人显然不是深宫内的宫人。脑中一道雷电闪过,原来那日在山上,失手撞翻自己的便是他们二人啊!
细细打量二人一眼,女子有几分姿色,一身衣裙光鲜艳丽,气质也算得上出众,可和太后比起来,俗气无比。跪在她身旁的这个男子,二人年纪相仿,只是这衣衫哪有女子那般的光亮,粗木麻衣,面目平庸,看来绝非是夫妻。
太后疼爱孙儿,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二人,细细盘问之下,原来侍卫察明是这二人所谓,竟然连夜悄悄带了出来。那女子显然是少妇,说出来历与那男子的关系有些吞吞吐吐,词不达意。太后和长孙清这才看出端倪来,长孙清皱眉道:“你背着你家相公私会男子,偷情么?”
哗啦,那女子面色苍白,男子已经浑身发抖,他们已猜出住在此院的身份定时自己得罪不起的,眼前个个一身贵气,尤其是眼前中年美妇,浑身贵气逼人,眉目带着厉色,二人相互对望一眼,皆告声求饶:“这位好心的夫人,您就放我,一马吧,我们日后再也不敢了,当日也是我们莽撞了,伤着这位小夫人。求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们吧。”
太后不为之所动,冷声道:“哼,放你们一马。”冷笑一声,长孙清没了看戏的心思,起身朝里屋走去,菲儿也是恶狠狠地瞪那一双男女,扶着长孙清进屋。那女子已为人夫,这下瞧见原来长孙清怀有身孕,难怪……
那男子也瞧见了,二人又双双告饶。
元旦一过,住在这里整整四月,长孙清终于开始焦躁不安,命侍卫出去打探打探朝中发生何事,可否有什么大事,太后也开始隐隐焦虑,点点头。
这村落算起来在南方比较偏僻,侍卫打探下来已耗半月,回来则带来惊人消息。皇上在朝,连杀十位大臣官员,八位文职,二位武将,其中有一人被株连九族!
当将这十位官员的名字上报,长孙清和太后震惊无比,这十位皆是廉亲王的亲信啊!长孙清身子一歪,就这么直直倒了下去,太后快了一步,那侍卫手疾眼快的接住长孙清。
深夜,长孙清缓缓醒来,太后红着眼坐在卧榻边缘看着她笑:“你醒了。”吩咐下人拿来吃的,长孙清摇摇头道:“我没有胃口。”
菲儿道:“长孙亲督,这可是我做的哦,你就尝尝吧。”
长孙清的嘴儿已经被菲儿给养叼了,无奈的只喝了一碗小米粥,太后也不劝,只是说一声好生歇息就离开了,菲儿道:“太后心中现在不好受呢。”
长孙清沉默,她亦是如此。
一月底时,这里忽然闯进一个造访者……廉亲王。
还记得那日早晨,长孙清一觉醒来,忽然见窗口站着一颀长身影,高大挺拔,一袭黑衣,硬朗的侧面带着冷锐的气息,长孙清的的心茫然要跳出胸腔一样,提到嗓子眼了。那男子缓缓转身,一双犀利的眸子死死盯着长孙清。
“廉亲王?”长孙清扯扯嘴角,想起第一次见廉亲王,他就是这样的神情。长孙清被他盯得一动也不敢动,五个月的身子已经显得有些笨拙,半趟卧榻上,看着廉亲王,稳稳自己心神。
廉亲王抬了一把椅子,慢条斯理的坐在卧榻旁,似笑非笑,眼中带着痛。瞧见那痛,长孙清心中一紧,心儿也放平稳许多,道:“你最近好像瘦了。”
廉亲王一愣,嗤笑一声:“皇上如此折腾,这日子还能好在哪里?”虽然话中带着冷意,神情倒是缓和不少,说到愤怒,唯有眼神带着恨意。
长孙清故作不知道:“皇上怎么折腾呢?我那夜一觉醒来便在这里了,几月下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也就不知道了。”顿了一顿,道:“你能告诉我,皇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廉亲王将信将疑,也是,长孙清这等聪慧的女子怎么会不知皇上的用意?不过,瞧她焦虑之色,似真不知晓,廉亲王叹息一声,道:“没有什么,就是皇上爱玩罢了。”
长孙清心中微微一惊,廉亲王说这话仿佛。脑中闪过一计,长孙清浑身轻颤,白色中衣袖内的手紧紧捏成拳,一张脸闪过犹豫之色。
屋内忽然安静下来,彼此沉默,长孙清神情恍惚,廉亲王看着窗外的景致,忽然,长孙清道:“我怀孕了。”
“我知道。”廉亲王的视线移向她,平淡无比,眼神是长孙清读不懂的复杂。她别开眼道:“孩子是皇上的。”她这么多此一举的说法让廉亲王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