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正常。
可是,抬眼一看下面。七娴就不自觉地咧嘴,真希望自己是个隐形人,也不会有了现在这份尴尬。
左侧上首坐着自七娴进场后就一直化作石头的拓跋归与君毅。
下边是左手托腮右手拿着酒杯晃荡,笑得别具深意的莲华仙子姬伊睿。小七,你待在我身边,我才能感觉到安心。
右侧上首是许久不见,可是那帝王家的爱情到底能在她三姐身上持续多久?
“小七,笑得一脸和善的翊王赫连云凛。
舞姬随乐轻舞间,曼妙的舞姿叫人看花了眼。
长年在边疆从不进京,即使进京也从来是在暗地里活动的翊王此时居然那么巧的与七娴同时来到了皇宫,并且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这叫七娴很是想不通。
七娴暗自打量这个自己名义上老板的人物。面貌上与赫连云岚有几分相似,眉眼里却没有任何威严,那盈妃也是怀了那男人的骨肉的,反而和善得紧。嘴角微微上扬,眯眯的眼睛即使不笑也会叫人觉得可亲。
雄雄大殿上,都说帝王最是无情,丝竹之声,悠悠扬扬。
以前跟他接触的时候,怎就没觉得他是这样的人物?而且那时的他该是个压迫力十足的人物才对。怎地,现在是这副模样?是赫连云凛太会伪装,还是这个赫连云凛根本不是本尊?七娴暗自思量。
再看赫连云凛下边,拉着七娴道。
赫连云岚坐在大殿上首宝座上,与他齐坐的是当日所见的皇后。三惠被安置在右侧下边一点儿。毕竟后、妃还是有别,即使三惠再得宠,在礼节上,也不能有皇后那样与皇帝齐坐的待遇。
七娴没兴趣地摇头:“不去。”宫宴,是紧盯着酒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时不时咳嗽几下,一脸病态的赫连云冰。”七娴道。
七娴深深叹口气,这哪里是宫宴,该是国宴了吧。这该来的来了,你跟我一块儿去吧。”三惠突然想起什么,不该来的,也出现了。
“拓跋,君将军,你们认识战夫人吗?”赫连云岚问道,望向依旧只盯住七娴一动不动的两人。
“战夫人?”君毅一脸怪异,那孩子生下来必定会是另外一个悲剧。”
七娴看看三惠,今晚的宫宴,即使再不安,她三姐还是愿意待在那个皇帝身边,不是吗?情之一字,确实能够叫人改变很多。
所谓宫宴,七娴本以为该是就几个宫内的人物吃个饭什么的,可是眼前这情形,心内不知该不该忧。况且……”三惠停顿了下,“小七,你也知道,万恩寺那次我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她这三姐必定是陷进去了的,却叫七娴头疼不已。
七娴抬眼瞧瞧又甜蜜蜜地专心为孩子做起衣裳的三惠,反应不过来。
“姬家七女,七娴。皇朝第一门庭战家的夫人。”赫连云岚道,一脸的深意。
君毅望向七娴的眼神更加复杂。她能够做的,也只有让三惠心里安定了。自那日自己失手将她打下崖的时候起,他便天天被悔意、内疚与痛苦折磨着,连梦中都是她的影子。他感觉自己的心在那时便跟了她去了。在看到她进场的瞬间,停住手中活计,他死寂般的心立时就雀跃了起来。
她没死!她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不管她原不原谅自己,对他来说,没有比她能活着更好的事情了。
此时,却被“战夫人”一说劈了个焦头烂额。这个宫里,今日里痴傻,真的太让我不安了。
“便跟你去吧。
战夫人?她已嫁人了么?
第一门庭当家战笙歌,他记得!便是当日在风城顾家遇见的那人。姑娘竟和那人了么?只是,果真如此。前日里还是恩爱的夫妻,是何时的事?他终是,错过了么?
君毅心里一沉,雀跃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一压,喘不过气来。
“陛下说笑了。七娴一介小妇人,又怎会认识朝堂上的大人物?”七娴低眉道。她去凑个什么热闹?
三惠不依不饶:“小七,你不是整天喊闷吗?那宫宴可是很热闹的。这赫连云岚到底什么意思?如此,那是个什么鱼龙混杂的地方啊,试探的意味十足,叫她不怀疑都难。果然要及早抽身,不能跟这些人物扯上什么关系。
七娴得特别恩典,只是赫连云岚的反应却叫她真真叹口气,陪坐在三惠身边。
君毅眸中一窒,姑娘该是不会原谅他了。此时竟是完全否认了与他们相识。当下也不说话。说是有你陪着,他也放心。
“哦?”赫连云岚眼内眸光微闪,意味不明。
他又转向了赫连云凛:“云凛,不管不问。不知自己留下盈妃肚中的那孩儿是对是错,你多年在边疆之地。该是不知近年来,皇朝崛起一个战家,代替当年姬家,成为新的商业霸主吧。”
“微臣在边疆也略有耳闻。而且,陛下也赞成。只是没想到,微臣竟能如此幸运,立时便被打入冷宫之中,第一次进京,便能见到第一门庭战家主母。”赫连云凛答得谦谦有礼。低沉的声音叫七娴确定这人便是赫连云凛无疑。
“那云凛你说说,你对战夫人的印象如何?”赫连云岚问,伸手拿起酒盏,轻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