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七娴心内跳跳,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本也不想为难你,只怪你多管闲事。”蛇男又是阴阴的声音。
呸!不想为难她还一早就计划好对她下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多管闲事?天知道,她最不爱的就是闲事,若不是那小子自己缠上来,她管他死活。七娴不禁哀叹。
“公子,请跟我们回去!”蛇男转向拓跋归,貌似恭敬,实则狂妄如此道。
“不!”拓跋归看看七娴,咬了咬牙,答得干脆坚定。转身便向门口跑去。
七娴眼角抽搐啊抽搐,这小子,就是比她来得有前途得多,一见自己这个保护伞没了作用,看他撒丫子跑得有多快。不要让她有机会逮到他!被她逮到,管他是不是小孩,必是打得他屁股开花!
蛇男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向后一挥手,两名手下立时飞身冲向拓跋归。
眼见拓跋归快要被抓住之时,却见银光一闪,一柄麒麟图案黑铁大刀从大门处横空飞来,硬生生隔在了斗笠男与拓跋归之间。
七娴抬眼一瞧,门口直直站立着一个黑衣战袍的男人。七娴不禁要咧嘴,这穿着,会不会太拉风了点。
再看他长发随意束住,俊毅的面庞,如飞的剑眉,炯炯放光的眼睛,将整个人衬托得正气凛然,一股豪迈之气从这人身上油然而出。这男子,没有林允之的书卷气,也没有战笙歌的霸态,却别有一种男子汉的浩然气魄。
“公子,属下来晚了,令公子受惊了。”男子挥袍,大步走到拓跋归面前,垂首抱拳道。
“君毅!”拓跋归惊喜地望向他,“你来了就好!”
七娴挑眉,看拓跋归似是放下心的样子,看来这个君毅是个可靠人物啊。
“君毅,那位是救过我的姐姐。”拓跋归又指向七娴,急急道,“要救她。”
七娴心下安慰,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那顿打,现下就不用了。抬眼间,正与君毅四目相对。七娴不禁赞叹,这男人眼底的厚实与正气真是少见得很,必是一个忠诚良将。
“君毅,你居然还没死?!”蛇男眼底更是狠毒,已然恨声。
“要我君毅死,你许尚阳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君毅拔起黑铁大刀,直直逼视蛇男。
“好!好!君毅,那我便要看看我们苗依战神的你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蛇男说罢,挥手,身后斗笠部队齐齐行动,向君毅逼去。
一时间,大堂内,刀剑翻飞。
苗依?七娴挑眉。什么地方?管它苗依还是布衣,她还是先顾自己的好。她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自己身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唯一能够推测的是肯定与蛇男与他手上那串诡异的铃铛有关。
慢慢的,七娴手里居然恢复了些气力,只觉身体也正在复原中。
君毅与十多人对阵,竟是不落下风。大刀在他手上更是挥舞得滴水不漏。但同时也要顾及到一旁的拓跋归,取胜倒也不简单。
蛇男皱眉,一瞬不瞬地盯住君毅一边,完全将七娴当做空气。
七娴瞅准时机,五指成爪,冲着蛇男,扑就上去。
蛇男反应迅速,虽诧异,到底还是避开了去,铃铛却是被七娴扯下。
“倒是小看了你!”蛇男阴沉沉地望向七娴。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七娴危险地看向蛇男。
“药?”蛇男似乎是听到了笑话般,轻哼,“你当苗依第一蛊师还用下药?”
“蛊师?”七娴声音更冷。对她下了蛊么?那这铃铛就是催蛊之物?既已取下,当是无事了。
“哼,你当我这蛊是普通的蛊么?”蛇男似是看透了七娴的心思,“这无名之蛊,还在开发阶段,是开始催发一下,到后来便不用催发物的新品种。你倒是给我做了试验!乖乖地待在那里,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就寻出这解蛊的方法与你。”
七娴眼底暗沉。把她当成白老鼠了么?
“既然无解,那留你何用?”七娴抬眼,眼底的凌厉一时间散发出来。
说话间,便手底加狠,向蛇男袭去。
蛇男惊异间,手底下也不敢懈怠,几个回合间,直被七娴打得只有抵挡的余地。
七娴却是节节逼近。
蛇男身上血痕倍生,紧急间,从怀中迅速掏出一物,向七娴扔去。
七娴眼睛一跳,这蛇男不要又扔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急急向后退去。
“啪”地一声响,白烟弥漫开来。七娴挑眉,居然是烟雾弹!
等到白烟散尽,眼前早没了蛇男与那一众斗笠男的影子。
居然叫那个男人溜了!七娴心内暗气。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拓跋归跑了上来,一脸急切。
七娴看他倒也是真心关怀,心里也不怪他之前临阵脱逃,甩甩胳膊:“好得很。”既然现在没有什么异状,她担心也没什么用。即使出了什么问题,她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连累姑娘了。”君毅也上前,带上了歉意。
“无事。”七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连累了,又不是他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自己何必不大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