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乐儿又道:“其余各房夫人都有备礼祝贺,夫人,咱们要备上吗?”
“备上!咱们吸取经验,跟随大部队的步伐!”七娴道,她可是从家宴事件中吸取了沉痛的教训,之后便派了丫头们专门打探后院的情报,以使她不做这个院中的特殊,随时与大众保持密切联系。
“从爷赐的珠宝中挑一些就行。”七娴又吩咐道。反正是战笙歌的东西,她顺手拿来做人情好了。而且别人的东西花了也不心疼。
当夜,战笙歌在一个完全不恰当的日子居然出现在了七娴的院落。
七娴愕然,抬头望天,今晚正常着呢啊,挂着的是月亮,并不是太阳啊。可是,这个大爷怎么跟个大太阳一样照耀着她的院落呢?
前天的事她能够理解,自己在家宴上大出了一番“风头”,虽然并不是自己本意,但总归是达到了吸引战笙歌的效果。
今日又是怎么一回事?不是那个二十四房已然怀孕了吗?他应该出现在殷夫人的院落,去慰问那殷夫人才对吧,而非到她这里,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吧。
“爷,您是不是走错路了?”七娴终于忍不住,怀疑地问出了口。
“爷认得路。”战笙歌淡淡开口。
哦哦,知道他只是面障,不是路痴。七娴撇嘴。可是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啦。
“爷,殷夫人怀孕了。”七娴又道。
“我知道。”战笙歌答。
他什么意思?一句“我知道”也是说得不咸不淡。可是他的行动完全没有诠释出他知道后应有的反应啊!
当下,七娴也不拐弯:“爷,您今晚应该去殷夫人那处!”
“爷去哪儿不用向你报备。”战笙歌看了看她,道。
七娴怨念。是!他大爷爱去哪儿去哪儿,当然不用向她报备。只是,他能不能不要跑到她这儿来啊?
她已经成了后院众矢之的了,她可不想第二天被那殷夫人射出的冷箭杀死。然后新闻头条就会报道说,姬家小妾二十五因后院争宠于正值二八年华芬芳时丧命。这该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她这两世英明岂不是就要毁于这一旦?
战笙歌盯了七娴一阵子,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
看得七娴一阵浑身发毛,摸不着头脑。这个男人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七娴低眉侍在一侧,偷觑战笙歌。接触到战笙歌深沉的视线后又赶紧低下了头,乖巧柔顺样。
战笙歌终于开了口:“虽然我觉得你爱我无可厚非,也是你应该做的。但是,不能以你的性命为赌注,做要挟。你放心,以后即使二十四有了孩子,我也会记得你的,也会经常到你这儿走走。”
啊?七娴心下一阵恶寒。这男人到底发什么神经?什么爱他是应该的?什么性命为赌注?她可是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的!怎么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个男人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这男人头一次说那么长的话,难道是神经错乱了?
当下七娴说话更加温柔:“贱妾不明白爷的话。请爷明示。”
战笙歌倒是不再说了,只道:“就寝吧。”
嗬!这男人果然有问题!今日晚上居然没有工作,要知道,上次他来可是折腾到大半夜才许她睡觉的。这回来却只说了堆莫名其妙的话语。若说这算奖励的话,也该是奖二十四房的吧。
七娴是怎样都琢磨不透啊,这里头,到底是个什么事情啊?
春宵帐内,无边绮色。男的努力耕耘,女的满腹狐疑。真真是同床共枕却异梦。
第二日,战笙歌依旧很早就不见了踪影。七娴睡到大中午的才想到要起来吃饭。
毫无意外,那个男人仍然那般精力充沛,七娴倒没有继续丢脸。大概是慢慢适应了那个男人高效率的节奏,七娴居然没有再昏过去。
下午的时候,怜柔苑却是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战若水一脸好笑地望着姬七娴。
七娴一阵发虚。又是这种眼神!昨儿个他主子已经跑来发了一晚上的神经。怎地,这个狐狸管家连这都要学他主子?
不管这男人,自己喝茶好了。
七娴捧起茶杯,细细品起茶来。虽然七娴对茶不甚了解,但对着这茶总比对着一肚子坏水的狐狸好。
只听战若水突然几声笑出了声:“若水没想到夫人爱爷那么深……”
“噗”的一身,七娴一个没忍得住,水直直地就喷了出去,向对座的战若水脸面而去。
战若水头微微一偏,闪了开去,滴水未沾,依旧一副优雅的姿态。
“那个……战管家,真的对不住……”七娴嘴角不停地抽搐,谁让他突然说出这样一句惊爆的话?昨儿个,他家主子也是莫名其妙。今日,他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家主子自恋,他也恋他主子不成?
他说什么来着?她姬七娴爱那个洁癖变态面痴加面障的男人?还那么深?说梦话呢吧!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爱那个男人,这主仆两个怎能就那么肯定?
况且,这个皇朝就那么开放吗?整日将爱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