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art，and they had been taken also in the other direction，to
the Hague and Berlin，to great Socialist conventions，where
the speakers spoke in every civilized tongue，and no one was
abashed. The two girls，therefore，were from an early age not
the least haunted by either art or ideal politics. It was their natural
atmosphere. They were at once cosmopolitan and provincial，with
the cosmopolitan provincialism of art that goes with pure social
ideals.
They had been sent to Dresden at the age of fifteen，for
music among other things. And they had had a good time mere.
They lived freely among the students，they argued with the men
over philosophical，sociological and artistic matters，they were
just as good as me men themselves： only better，since they were
women. And they tramped off to the forests with sturdy youths
bearing guitars，twang-twang！ They sang the Wandervogel
songs，and they were free. Free！ That was the great word. Out
in the open world，out in the forests of the morning，with lusty
and splendid-throated young fellows，free to do as they liked，
and — above all — to say what they liked. It was the talk that
mattered supremely： the impassioned interchange of talk. Love
was only a minor accompaniment.
这是一个真正的悲剧时代，而我们正置身其中。但我们不
能因此绝望而消极地对待这个时代。近乎毁灭性的打击已成事
实，废墟环绕在四周。我们开始重建小小的栖身之地，祈祷新的、
小小的愿望。道路上满是荆棘，没有一条可能前进的光明之途，
我们在路上蹒跚而行。即便是没有希望，我们仍要坚持活下去。
现实对于康斯坦丝·查泰莱来说，似乎就是这个样子的。
战争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晴天霹雳。她明白，除了坚强地活下去，
别无他法。
1917 年，她成为了克利福德·查泰莱的妻子，共度了一个
月的蜜月之后，他又返回佛兰德前线，在六个月后他那已近乎
散了架的身体被运回了英国。那时，23 岁的康斯坦丝要面对这
样的一个丈夫，而她的丈夫也才29 岁。
克利福德坚持着每一丝生存的希望。经过医生足足两年的
治疗，他和身体奇迹般的复合了，随后，被宣布重生的他又可
以正常地生活了。但是，胯以下永久地失去了知觉。
1920 年，克利福德和康斯坦丝返回了拉格比庄园，回到
家族的生息之地。克利福德继承了已经过世的父亲的爵位，成
为克利福德男爵，康斯坦丝成了查泰莱夫人。在日渐败落的查
泰莱家族，夫妻二人只能凭着并不丰厚的收入维持他们的生活。
查泰莱兄妹三人，姐姐搬出了家，而哥哥已经被战争夺去了性命，
家中只剩下克利福德了。残疾的克利福德永久性地失去了生育
的能力，他回到这座烟雾笼罩的米德兰庄园，只是为了尽可能
地撑起查泰莱家族，让这个姓氏继续延续一段时日。
事实上，他并没有彻底绝望。他可以坐在轮椅上，来去自由。
他还有一个有小马达的轮椅，他可以驾驶着开进花园，还有那
个他引以为傲的葱翠蓊郁而又悲凉的猎苑。虽然，从表面上看
他满不在乎，其实是非常在意的。
一连串的重创，他好似已麻木了痛苦的感受，可他却依然
这样奇特、活泼、愉快，那满面红光的脸和炯炯有神的淡蓝色
的眼睛，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的肩膀宽厚，双手厚实，
穿着讲究，他只系邦德街买来的名贵领带。但是，他的脸上仍
然有一个残废者的呆视状态和有点空虚的样子。
经历了九死一生的磨难，他完全理解了生命的珍贵之处。
劫后余生，在他警惕的明亮眸子里满是欣喜，承受这样沉重的
打击，使他内心中最私密的情感也已逝去，剩下的只是失措的
迷茫。
他的夫人康斯坦丝如一个农村姑娘般富有青春活力，一头
黑褐色的柔发，饱满的身体，优雅的举止，永远保持着旺盛的
生命力。她的声音轻柔而有质感，一双迷人的美目，犹如刚从
乡下殷实人家出来的闺秀。但那是错觉，她父亲是著名的皇家
艺术学会的马尔科姆·理德爵士；她母亲在前拉斐尔派风行时
代是费边社的一位才女。康斯坦丝和姐姐希尔达在一些艺术家
和社会主义学者们组成的圈子中耳濡目染，形成了与传统教育
大不一样的美学思维。她们俩曾在巴黎、佛罗伦萨、罗马自由
地呼吸着艺术气息，也曾参加过在海牙、柏林举办的社会主义
者的大会，在这些大会上，演讲者用各种优雅的方式表达自己
的理念，没有一丝刻意造作。因此两个年轻的姑娘，很早就对
艺术以及理想主义政治处之坦然。艺术和政治的气息在她俩的
思维中并不矛盾。
在康斯坦丝15 岁那年，她和姐姐为了学习音乐一同去了德
国的德累斯顿。那是一段快乐无比的时光。她们愉快地在校园
中穿梭，十足地显示着作为女性的优秀，她们与男子们的辩论
涉及哲学、社会学和艺术等许多方面的问题，见解独到，更胜
于男子。当她们漫步于森林，勇敢的男孩背着吉他，尾随其后。
他们畅快地欢唱着，自由自在。自由自在——绝好的形容。清
晨的森林是自由的世界，在歌声中做着大家都喜欢的事，无拘
无束，无所顾忌地畅谈是最自由的表达。这时，爱情不过是件
小小的陪衬品。
Treat other people as you hope they will treat you.
——Aesop
你希望别人如何对待你，你就如何对待别人。
——古希腊寓言家 伊索
作者介绍
戴维·赫伯特·劳伦斯（1885-1930），英国著名小说家、诗人、作
为20 世纪英国最独特和最有争议的作家，被称为“英国文学史上最伟大
的人物之一”。他生于诺丁汉一个矿工家庭，21 岁时入诺丁汉大学学习，
一生中创作了40 余部小说、诗歌、游记等作品，《儿子与情人》被认为
是其最好的小说。劳伦斯在国内外漂泊10 多年。他写过诗，但主要写长
篇小说，共有十部，最著名的为《虹》、《爱恋中的女人》和《查泰莱夫
人的情人》。
单词注解
tragically [5trAdVikEli] adv. 悲剧地；悲惨地
paralysed [5pArElaizd] adj. 瘫痪的
flippant [5flipEnt] adj. 轻率的；不认真的；无礼的
anxious [5ANkFEs] adj. 焦虑的，挂念的
aesthetically [i：s5Wetikli] adv. 审美地
abashed [E5bAFt] adj. 窘的，尴尬的，羞惭的
interchange [7intE5tFeindV] v. 交换，互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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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真正的悲剧时代，而我们正置身其中。但我们不能因此绝望而
消极地对待这个时代。
一连串的重创，他好似已麻木了痛苦的感受。
经历了九死一生的磨难，他完全理解了生命的珍贵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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