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邵云且是池中物,一遇海棠便化龙,
酒馆内,还我今生、胡杏儿二人谈笑甚欢,门外、陈法拉呆立了一阵随即离开了酒馆、一路顺着小巷出了洛阳,来到郊外,这里是一处极为隐蔽的山谷,谷边尚有潺潺流水,陈法拉左顾右盼来到了小溪旁的一块大石后。
见前面一个身材特别魁梧的壮汉巍峨的站在另一块大石上,寒风飘雪拂过,那人背对着这边,这时、从远处闪过一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崆峒派大弟子郑中基、但见那郑中基很快来到呢壮汉身后,庄严的行过礼后便开始讲述了起来。
仔细一听,“盟主!一切都在你的计划当中!那林家被柯家堡、柯镇南踏平后,林家的忠仁钱庄,也在那林文丽养子、林保怡的带领下被洗劫一空!”
那郑中基一口气讲了这番话后,那被称为盟主的人,先是哈哈哈哈哈……狂笑了一阵,随即转过身来,正是新上任的武林盟主、点苍派掌门陈百川。
一阵狂笑后,那陈百川拍着手来到郑中基身前,扶起郑中基说道:“好!好!一切都很好!”
见郑中基似乎有点闷闷不乐,随即缓了缓口气,拍着郑中基的肩膀道:“中基啊!你做得好!做得好!我陈某保证!将来大事得逞后!荣华富贵,名利权势,定然少补了你!”言罢更加用力的在郑中基肩上拍了几下。
那郑中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足有半晌,随即抱拳道:“多谢盟主!不过!那林文丽倒是够惨的,一世侠名,呵呵如今却落得个千人斩的臭名,如今各大门派都在追杀那厮,我想林家在洛阳的势力……也算是彻底的土崩瓦解了!”
“诶!”陈百川摇手道:“不单是他林家,还有洛阳的各方势力!都将土崩瓦解,将来……哼哼!将来!整个洛阳城乃至整个天下都将落在我铜雀门的手中!”
“好啦!时间不早啦!你也该去忙你的啦!你先去吧!”那陈百川拍着郑中基的背部道。
那郑中基很是恭敬的行了礼之后,便就离去了。
这时,那陈百川,“嗯嗯”两声后冷冷的道:“出来吧!”
陈法拉这才从石块后缓缓走了出来,来到陈百川身后低着头低低的叫了声:“爹!”随即也似乎很不乐意的低着头,不再言语。
陈百川叹了口气,来到陈法拉身前,抚摸着陈法拉的额头,很是慈爱的说道:“拉儿!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这时那陈法拉突然厉声道:“爹!你够了!收手吧!你不是说,你做了武林盟主后就收手吗?你骗我!……你……!……!你、林家跟你有什么仇?你……!还有啊!你要洛阳城干什么?还有铜雀门?你加入铜雀门?那……你想造反?”
“够啦!”那陈百川突然一个巴掌拍在陈法拉的脸上,同时厉声道:“你懂什么?爹!做什么爹自己有分寸!我让你从邵云身上打听埋剑山庄的消息!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被陈百川着一声怒吼,吓得陈法拉直打哆嗦,低着头、不敢出声。
这时陈百川又缓了缓语气道:“拉儿!你乖!听爹的话!爹做什么爹自己有分寸!啊!你呢、继续留在那胡杏儿的身边,最近……我听说那邵云还没有死,你们一起去打听一下,如果他还活着,记住!一定要从他身上打听到埋剑山庄的下落!”
陈百川见陈法拉依旧不语,继续道:“只要你能从邵云的身上打听到埋剑山庄的下落,爹答应你!爹只要知道埋剑山庄的下落后,爹就给你铜雀大补丹的解药!我保证!”
其实、陈法拉对眼前的这个爹、早就已经是心灰意冷了,如今人气使唤,假扮那洛河畔老翁陈嘉上的女儿……这一切都不过是个假象而已,为了得到铜雀大补丹的解药,陈法拉任其父亲陈百川的摆弄,故意接近邵云,以图从邵云身上打听埋剑山庄的下落,如今……如今却在不知不觉中对那邵云的感觉……感觉模糊了起来。
心里乱的很。父女两正沉默间……远处一道人影蹒跚的奔来,身后还跟着十数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一面追着,一面喊话道:“林文丽!你这个武林败类!丧家之犬!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那喊话之人正是柯家堡的下人,也就是柯镇南的手下。一面恶言辱骂,一面吆喝着手下拼命追过来。
前面、林文丽一面吐着血,一面蹒跚的拼命奔跑着,很明显是受了伤。
原来!当日那厮决定修炼鹤顶神功后,便就在这山谷的洞内住了下来,但刚练到第二层便发现,练此功、需要不断的被别人鞭打虑待,或是鞭打虑待他人,才能达到效果,而就在林文丽出去找人回来练功时,便被柯家堡的人给盯上了。一直被人追杀至此。
陈百川见那些人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近,一个闪身上了一棵大树躲了起来。只留下那陈法拉呆立在地。
而这时、那些柯家堡的人,已经将林文丽围了起来。眼看那林文丽命在一玄之际,陈法拉怒喊一声:“住手!”
随着一声怒吼,陈法拉一个纵身已经来到众人身前,扶起林文丽,道了句:“林师伯!你没事吧!”
那林文丽见陈法拉一向小鸟依人,却不曾想到这小小女子,竟有如此功夫,单看她这一个纵身,就已经知道是江湖一流的高手了,虽然心底很是疑问,但自从修炼了鹤顶神功后,对于这些事情,林文丽自然也不愿多想。只盼陈法拉能替自己解围便是。
那柯家堡十数个下人,个个手拿白刃,见是个少女,也就没有怎么在意,个个将手中白刃左右摇晃着,很是轻浮的调戏道:“哟!啧啧啧啧!……还是个美娇娘啊!”那为首的壮汉摸着下巴色迷迷的道。
“可不是?我说嘛!他林家家产万贯!这姓林德有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两个娘们呢?对吧!我说中了吧!”一旁的几个下人又道。
陈法拉听到这里,心里一急。抢粮一声拔出长剑,便做好厮杀的准备。
“诶!我说!你们忘了,那姓林的……他、、他们全家都已经失去了那。。那啥功能了吗?嘿嘿……嘿”又是一个下人抢话道。
听了这话,那林文丽心里怎么不发狂?恨不得平吞了这几个家伙。
“少废话!先把这娘们给我拿下!爷今天啊嘿嘿!也得好好享受一番”那为首的壮汉道。
随着那为首的壮汉一声吆喝,十数个下人便就杀将上来。
这时,陈法拉将林文丽护在身后,手中长剑来回一阵冲杀,那十数个柯家堡的下人便就一命呜呼了。
二人正待要说话,这时,前面不足十丈处,黑压压的一片,大约有几百号人马,迅速的朝这边蜂拥过来,眼看二人不敌,树上那陈百川,早已将面纱蒙在脸上,飘下树来,正要拉起陈法拉便跑。这时,又是一道黑影从左边缥缈而至,几乎同时,抓起陈百川便逃窜至数十丈开外,那陈百川原以为那道黑影是与自己交手,先是楞了一下,见那人的目标是陈百川,也就拉起女儿陈法拉几个纵身跃了出去。
半晌,将陈法拉放在洛阳城门,这才离去。
“咳咳……咳咳!”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
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巍峨的燕山燕山的旁边,有一处深深的悬崖悬崖的下面是那弯弯的洞穴,弯弯的洞穴悠悠,是那傻傻的邵云。
“傻小子!傻小子!傻哥哥!”
海棠摇着邵云,唱着那古老的歌谣,“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歌声随风飘飘到邵云的脸上脸上淌着泪象那条弯弯的河水呜……。
虽然!数日的修养,加之叶海棠的精心照料,邵云的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洞外大雪纷飞,又加上连日来都只食了些许干粮,所以邵云显得有些憔悴。
伴随着咳嗽声,邵云从昏睡中醒了过来,模模糊糊的看着叶海棠摇晃着自己,伸出双手,揉了揉双眼、喃喃道:“傻丫头!你怎么也来了这阴曹地府啊!你……咳咳!你!……你真傻!哈哈哈哈!”模模糊糊的邵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才这样道。
这时,叶海棠兴奋不已,见邵云昏睡了这么多天,终于开口说话了,但仔细一听,听明白了邵云的意思,狠狠的推了一下邵云,道:“你才傻呢!谁说我们死了呀!啊?我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言罢、又在邵云的鼻子上捏了一下,道:“知道疼吧!”
邵云被海棠这么一捏,整个人精神了起来,猛地睁开双眼,大叫起来:“啊!我们没有死?我们没有死!太好咯!太好咯!”劫后重生,邵云似乎觉得这样大喊大叫还是不过瘾,干脆起身,抓起叶海棠的丝巾,往洞外奔去。
脚下凌波微步自然的展开,一出了洞外,随即脚下一跃,整个人飞了起来,那叶海棠的纱巾是白色的,足有数丈长,随着空中的邵云一阵阵的起伏,宛如一条巨龙腾空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