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大义双肩担智勇,还我今生生险峰
“杏儿!你看!那个卖东西的人!他不就是那个今生还我吗?”陈法拉指着左边的摊位道。
“哎哟!我都说了、他叫还我今生!不是今生还我!”胡杏儿有些费解的答道,但还是随着陈法拉手指处看了过去。
“咦!还真有几分相似诶!走!看看去!”顺手拉着陈法拉便向摊位走了过去。
“哎!来呀!来呀!天寒地冻!有买有送啦啊!”还我今生自顾着吆喝,招揽生意,并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到来。
“诶!说书的!你怎么还卖起街头小吃来了啊!”那胡杏儿一边围着摊位打转,一边费解的问道。
“诶!来啦!来啦!天寒地冻!有买有送啦啊!”还我今生依旧吆喝着那句乱编出来的广告词,完全不理会胡杏儿的问题。
这时胡杏儿,也不知道气从何来,没有好气的一巴掌拍在摊位上:“诶!我在问你话呢?你……”
胡杏儿正待要大大咧咧的破口大骂,随即发现自己这一举动引来了不少诧异的眼光,立即住了嘴,没有骂下去,而是尴尬的转头看着陈法拉。
那卖小吃的还我今生没有理会胡杏儿的折腾,而是更大声的喊着他那句破烂广告词……。
这时陈法拉,两只拇指一面互相揉搓着,一面赔礼道:“这位……还我今生,我妹子她年幼无知……、诶!……多有冒犯……诶……”
“好啦!好啦!你不用再说啦!认贼作父终不悔,贪荣消得人无志。”还我今生,一面摇摆着双手,一面不耐烦的说道。
“谁认贼作父啦!你给我说清楚!”那胡杏儿又怒喊道。
那还我今生,本就有些不耐烦,见胡杏儿这般折腾,干脆放下手中生意,拉着二人并往小巷子走去。
“诶!你……你干嘛?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啊!”凶狠法拉,胡杏儿二人挣扎着双手,但那还我今生却是不理,直到到了小巷深处,这才放开手,还没等陈、胡、二人开口,便就伸出手指着二人怒声道:“你!你!给我住嘴!听我说!”
被还我今生这么一怒,陈、胡二人倒也听话,没有开口,双眼只大大的瞪着还我今生,只等他说话。
那还我今生再小巷子内来回走了一番,很是不安的掏出烟袋,猛吸了几口,这才来到胡杏儿面前,一面挥舞着双手……就好像洗脸的模样、、一面喊话道:“你!……你、、大妹子!你真的……真的想不起来了吗?我……我!”
“你要说什么呀!莫名其妙!”本来这还我今生要是第一眼看上去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翩翩公子,但就是那张破嘴……似乎毒辣得很。所以陈、胡、二人在说这句话时也不得不翘着鼻子哼声的说。
“你!”听到这里,那还我今生,双手猛地一拍,“哎!……十年前……十年前在天河镇!我……我是恭仔啊!你……你真的不记得我啦?”
“啊!……!你!你!你真的是恭仔哥哥?我……我!我当然记得你啦!我!……我一直在找你啊!”那胡杏儿这时终于响了起来。
“你!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我怎么听不懂?”陈法拉嘟着嘴问道。
胡杏儿这时哪里有闲情去理会她这一问啊,很是兴奋的跑上前,毫不顾忌的拉着还我今生的双手高兴的跳了起来。
那还我今生也是开心的不得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狠狠一巴掌拍在胡杏儿肩上,道了句:“走!喝酒去!”
“好!走!喝酒去!”胡杏儿也一改之前的面容,很是豪放的道。
三人快步来到一家酒馆,坐了下来,“诶!恭仔哥哥!你!你怎么……?你不是姓张的吗?怎么又姓起还我来啦呀?”胡杏儿一口气喝了一整碗酒,叹了口气,这才道。
还我今生双手搓了搓道:“哎!说来话长啊!诶!你还记得吗?十年前!在天河镇……你我都是孤儿!整日靠乞讨为生……”
说到这里,二人脸上的兴奋都不见了,而是将语气放得特别低,仿佛双双陷入了沉思中……。
“哎!行!还是你先说说,这十年来你的经历,之后我在告诉你我的经历吧!”还我今生拍手缓和着气氛的道。
“哎!我啊!只从那次在天河镇跟你们失散以后,就被我爹收养了……”胡杏儿一口气将自己十年的经历说了一遍。
还我今生,一面喝酒,一面不断的点着头。
胡杏儿讲完后,拿起筷子,夹了个鸡腿放在还我今生的碗里,随即拍了拍双手道:“好啦!我讲完啦!到你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忘了陈法拉的存在。
那还我今生,伸手抓起碗里的鸡腿,先是闻了闻,随即又将鸡腿凑到狐胡杏儿面前,晃了晃道:“啦!大妹子!老规矩!你先!”
胡杏儿“扑哧”蒙着嘴笑了出来,随即也不犹豫,大大的张开嘴,狠狠的在鸡腿上咬了一口,很是满意的一面爵嚼着,一面道:“哈哈!恭仔哥哥!你还记得呀!”
还我今生这时收回鸡腿,也在那鸡腿上咬了一口,满嘴流着油水,这才道:“我当然记得啦!记得十年前在天河镇啊!我们几个人只要是一找到钱啊!就会买个鸡腿呵呵!每次都是你先吃,然后到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他们兄弟五人,最后才到我!”
“呵呵呵……、”说到这里,二人均是满怀感动,捧腹大笑,直至笑出眼泪,这才停了下来。
这时、胡杏儿也将筷子放在一边,双手抓住桌上的半只鸡,“哧哧”一声从上面,撕下另外一只鸡腿,喂在还我今生的嘴边,正经的说道:“啦!恭仔哥哥!那时候啊!你最大!全靠是你啊!我和五福星他们才能挨到今天呀!那今天呢!就该补偿一下你这个大爱无私的大哥哥啦!”
那还我今生一怔,听了胡杏儿这话以后,嬉皮笑脸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只看到两行泪水就那么流了下来。
“我说恭仔哥哥啊!不就是一只鸡腿嘛!你用得着那么感动吗?”胡杏儿当然知道还我今生是因为儿时的同伴相聚而感动,但还是这般轻描淡写的安慰道。
“诶!我说那老大他们兄弟五人呢?你后来见到他们没?”还我今生又恢复了笑容,抓着鸡腿这样问道。
胡杏儿拿着手中筷子很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道:“我还以为他们和你在一起呢?”
随即又问道:“恭仔哥哥!你还没说说、你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呢?”
还我今生干脆把腿卷到椅子上,看了看一旁的陈法拉、缓缓的道:“记得那次……那次我们七人见邵云饿成那个样子,而我们身上的钱又花光了,所以我们只好去偷!结果被发现了,于是我们分头逃跑,就这么失散了……”说到这里,还我今生有些缅怀的将右手托在下巴。
“然后呢?”陈、胡二人同声问道。
“然后啊!然后……次次都是我来断后……后来我被那个卖馒头的家伙狠狠揍了一顿后,被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乞丐拉到破庙里,然后……”
“然后什么!”陈、胡二人又是同声问道。
“然后……然后那个老乞丐……也就是我的师父……噢!不!我的义父!他告诉我,其实、、我和你,还有那五兄弟,我们也并非一生下来就是孤儿,只不过……我们的父母都是昔日圣鹰教的教徒,后来……”
说到这里还我今生有些想要哭泣的样子。
胡杏儿焦急的问道:“然后怎么了?你说啊!恭仔哥哥!你说啊!”
还我今生提起酒坛,为二人斟满了酒,三人又喝了一轮,这才继续道:“然后……在很多年前,圣鹰教被中原各大门派所灭!我们的父母也就自然的成为了魔教余孽咯,他们漂流在中原,以图复兴圣鹰教,后来……后来在一次聚会中……被你现在的父亲,林文丽带着人围攻,再后来……你呀!你还是那圣鹰教左护法屠天域的女儿呢!”
“啊!”胡杏儿被还我今生这番话吓了一跳!“我!我!我!”
“所以我说你认贼作父呢!”还我今生喃喃的说道。
当然对于这个身世,胡杏儿自然也是早就有过心理准备,因为自己肩上那个鹰头纹身,所以早就怀疑过自己是圣鹰教的人,但还是不敢相信,原来让自己家破人亡,流落江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养父、林文丽!
“原来……原来我姓屠啊!”胡杏儿稍微平静了一下这才道。
“那!那你那天……那早些时候你在街上说……你说云……邵云他还没有死!这是真的吗?”一旁半天没插上话的陈法拉问道。
“当然没死啦!说起来啊!我们与邵兄弟!到还是很有渊原呢!”还我今生这话,一面是在回答陈法拉的问题,一面却还是在跟胡杏儿说。
这时,陈法拉忙起身道:“你们这么多年没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说!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们聊!”说着便往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又调转回来伏在胡杏儿耳旁细语道:“杏儿!你不是喜欢云大哥的吗?嘿嘿……、”
说完便又很快的跑开了,胡杏儿哭笑不得忙嘘声道:“去去去!快去快回!”
那陈法拉离开后,整个酒馆便就只剩下,还我今生和胡杏儿二人了,那还我今生不解的问道:“她……她!她刚刚说什么啊?”
胡杏儿一阵娇笑后,忙说道:“呵呵!那傻丫头,一直迷恋着那个邵云,而我之前一直被林文丽利用,故意接近邵云,所以她以为……以为我……以为我对那邵云有意思!”胡杏儿很快的将这话说完,随即便娇羞着脸低下头不语了。
这时,还我今生起身转到胡杏儿身边,弯身将脸对着胡杏儿娇羞的脸认真端详了一下,随即伸出双手,捏着胡杏儿的脸摇晃道:“哟!咱们的大妹子也害羞哦!”
胡杏儿一张脸就这么被还我今生摇晃着,就好像大人哄小孩一样,很快拍开还我今生的双手道:“我哪有啊!你胡说!”
“这么真的对那邵云有意思啦?”还我今生挖苦道。
“没有啦!起初呢!我是不知道,所以被林文丽那厮利用,所以才故意接近邵云,而后来,当我知道这个邵云就是那个邵云以后,我当然高兴啦!毕竟那是十年前的故人诶!你敢说你见到十年前的故人你不高兴吗?”
“嗯!这个解释合理!合理”还我今生踱步回到座位上,举起手中酒碗,朗声道:“来!大妹子!管你是姓胡,还是姓屠!咱们今天啊!不醉不归!”
“嗯!”胡杏儿也举起手中酒碗,也朗声道:“好!也不管你是姓张!还是姓还我!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这时、门外窥探的陈法拉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