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天河三樽始朝天,武林大会口流涎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曲车口流涎,
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
衔杯乐圣称避贤。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
皎如玉树临风前。
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
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
挥毫落纸如云烟。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辩惊四筵。
邵云想了会道:“天池群英举杯起,不是佳人是故人!”
“好!”这句大家都听懂了,众人同时举杯,喝了起来,场面好不壮观!
那养子沟五福星,一个比一个长得丑,老大耳朵大,老二没鼻子,老三流口水,老四长短脚,老五是个驼背,个个鼓掌。
一遍遍鼓掌,对于邵云自然也是万分拜服。一边鼓掌,还一边吆喝道:“大家鼓掌!谁不鼓掌咱五兄弟就跟谁急!”
众人哭笑不得!哪有这般向别人要掌声的!
来喝!喝!……!众人你一杯我一碗,喝的好不畅快,“哎!我说傻兄弟!江湖豪杰,我叫花鸡……诶自问见过不少,但若是要找个像傻兄弟你这般让我叫花鸡喜欢的人啊!嘿嘿!还真没有!来!我叫花鸡……诶敬你一碗!”窗户下,半蹲在桌面上的一个草莽,举起手中酒碗,并就喝了起来。
此人邵云自然熟悉得很,也举起手中酒碗,像那厮扬了扬,一口气喝了下去,“啧啧!”一碗碗烈酒入得愁肠,整个人就轻飘飘的,放纵得很。
这时,一位白发老翁行将过来,拍了拍邵云的肩膀关切的道:“邵兄弟!如今,那燕山派……早已是乱成了一锅粥,不知道邵兄弟此行,………?”
说这话的正是那白云山逍遥老怪,当日在天池之巅,倒也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邵云却是没有想到,这位逍遥老怪,语气中竟然……竟然充满着关切之意。
不过此刻,整个人喝的醉晕晕的,也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与否,于是放下酒碗抱拳道:“前辈所指是……?”
“哎!我说邵云啊!人家叫花鸡说你傻,你到真傻了?老头子的意思,便是想问你,如今你若上了燕山,必然……必然会引起众人的矛头,往好了想,就算那些狗屁武林正派,诶!他们不为难你,那么你又将会这么应对?是选择与那些狗……那些正道中人和睦相处,还是大开杀戒,医保当年之仇?”
说这番话的人正是那五福星,阴腔怪调的,又着实长得很,且还颠三倒四,但也不无道理。众人觉得有理,也同声道:“对啊!云少侠!你想要怎么做?尽管开口吧!兄弟们都听你的!……大家说是不是啊!”那叫花鸡干脆站到桌面上这般喊道。
“是啊!邵兄弟!只要你一句话!我等并就随你杀上燕山派!杀他个片甲不留!”群雄应声道。
“多谢各位好意!”邵云抱了抱拳,继续道:“各位兄弟好意!……邵某实在感激!不过还请各位且听我一言!”
“好啦!好啦!大家安静!听云少侠这么说先!安静!我说安静!不对!是我们……是有云少侠他…要大家安静!”那五福星见众人依旧不能静下来,所以火烧心般的大喊道。
被这五个无赖如此一吆喝,众人还真就安静了下来。
邵云这才将嗓门提的更高道:“想当日……那八大门派,个个苦苦相*,我父母双双自刎身亡,在当时!我邵云也是恨不得,对那些虚伪的伪君子,啖其肉饮其血,然而!自古正邪不两立。这是古有不鲜之事,各有各的立场!”
邵云提起那段痛苦的经历,邵云有些难以自控,起身抓起桌面,酒坛,整坛子烈酒迎面泼洒在自己脸上,那些冰凉的酒水,流淌在邵云那清晰的轮廓之上,顺着轮廓留了下来,也有一部分流进了口中,真有种水流千池归大海的感觉。整坛子就破完后,邵云的衣衫湿了一大半,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这才噗噗吐了吐唇边的酒水,朗声道:“然而!我父母!…….我父母皆是自刎身亡,而并非谁人只剑杀害!如若要怪!哼哼!我邵云也只会怪那假仁假义的旷山客!”说‘旷山客’这三个字时,邵云充满了敌意。
“好!那我等并就随云少侠你!杀上燕山,取了那旷山客的狗头!”众人纷纷道。
邵云感到有些无奈,本来呢,难得众人不弃,如此慷慨帮忙,但如今自己本就不正不邪,既非燕山派,又既非邪魔外道。深怕这群人上了燕山,在那群雄面前,颠三倒四一番,将事情弄得更加复杂。
本来自己觉得,什么魔教后人?哪有那回事,那肯定是那旷山客,为了争夺掌门之位而瞎编出来的借口。如今,自己只要上了燕山,将了旷山客拿出来,当面对质,说明是他胡乱瞎编,便就能在武林各派面前还自己身份的清白,这样简单得很。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平日里与那些武林正派中人打起交道来,总是觉得别样的别扭,而与眼下这般不三不四的草寇,带钱交到来,就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畅快。
一想到这里,邵云也摩拳擦掌的道:“这个……各位无需担心。就那旷山客一人,邵某还是能对付的,还请各位勿需插手,日后,邵某但有什么难事,必定请各位帮忙!”
“诶!我说邵兄弟!莫非?莫非你也瞧不起我们这般兄弟?认为我们是邪魔外道,不配与你为伍?”那五福星你一言我一语,责备道。
“我!……”邵云正要解释,这时老君山陈剑锋:“诶!”了声道:“我说,五福星啊!你们就别再交合了,云少侠自有分寸!”
听了陈剑锋这话,那五福星自然也就收声了,毕竟那陈剑锋可是除了邵云外第二个让他们惧怕的人了。
“哎!这些烦心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来!喝酒!喝酒!大火满上!喝!”邵云就是这样不愿多想。于是举起酒碗,吆喝大家喝酒。
众人也就应声道:“好!……喝!……今夜!…今晚不醉不归!好!不醉不归!”众人豪气的喊道。
盛会在即尚飘蓬,未就丹砂愧葛洪。
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众人逐渐喝了不少酒,慢慢的便有不少人醉倒,就地酣睡起来,最后邵云,陈剑锋,五福星等人,也都醉倒,就地酣睡起来。
燕山寒气早,金塘秋色归。泛掌光逾净,添荷滴尚微。变霜凝晓液,承月委圆辉。昔别燕山颠,应湿后人衣。
当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入陈法拉房内,胡杏儿起身来到梳妆台前,见陈法拉已经在梳理了,于是来到台前打趣道:“别再打扮了!你已经够迷人的啦!陈大美人!云……!”
“哈!我哪有啊!你取笑我啊!好啦好啦!道你了!”由于昨日邵云说要胡杏儿寸步不离的保护陈法拉,所以,胡杏儿也就索性般过来与陈法拉一起住了。
陈法拉拿着发梳,为胡杏儿梳理了起来。
“也不知道……云大哥他回来了没!不知道又醉成怎样了,”胡杏儿一边喃喃自语说着,一边推开窗户,但见窗外早已结满了三尺厚的冰雪,已经有不少武林中人,陆续朝燕山方向赶去了。
“还说我!你不也一样关心他吗?”陈法拉打趣道。
“咦!不跟你说了啦!我去看看他们,该出发了吧!”胡杏儿仿佛在为被陈法拉,一语道破而害羞。
“吱呀”一声打开房门,但见门外,燕南天,段世冲,林文丽三人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三人见二人已经收拾妥当,便只道了句:“走吧!”
这时龙昭阳,剑平二人也来到了跟前。
林文丽点了下人数,发现邵云未到。于是问道:“咦!云儿呢?”
“可能还在酣睡吧!”胡,陈二人一边同声答道,一边朝邵云的房间走去。
但一进门便就惊呆了,邵云的房间内,空空的便没有邵云的影子。
这时,门边的剑平拉着从右肩垂下来的发丝道:“该不会!要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吧!”
燕南天有些无语,快步来到邵云的床前,快速收拾了一下包袱,又将包袱交给了陈法拉,道:“陈姑娘!你先帮他拿行李。我们先上山”
“那!那我们不等云大哥了呀!”陈,胡二人又是同声道。
“这样也好!我们先上山,等云儿他回来,见不到我们,自然会自行上山。”段世冲仿佛打包票般的说道。
众人离开了邵云的房间下了楼去,来到柜台前,那龙昭阳倒也大方,让剑平掏出钱囊。
朗声道:“掌柜的!这几位客官的房钱我付了”形色很是阔气的很。
出了店门,踏着厚厚的积雪,一路朝燕山赶去。由于燕山道路崎岖,所有路人都没有以马代步,都是徒步行走。
不消半刻功夫,伴随着各门各派的队伍,燕南天一行人便就到了燕山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