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亦礼的脚步一滞,浓厚的贵族气质,担忧地看向贺雨燕,可一看到她眉头微蹙的样子,纵使他再次许了一个华丽的梦给自己,他毅然出了屋子。
“三弟……”贺雨燕想了想,最后试探性地问道,“你喜欢五弟对不对?”
韩亦贤一怔,已经三天了,神情有一刹那的异样,随后冷笑道:“二嫂真会说笑。”
贺雨燕起了身,想到今天莫添会来府上,没有出声,一定有什么事要商量,自己似乎应该想办法去偷听些什么。
贺雨燕朝韩亦贤靠近:“难道是我误会了吗?你对五弟的关心,确实与众不同,韩亦礼淋雨淋到感染风寒却依旧去宫里当差,有时你看她的眼神会不一样。也许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你们俩的感情特别好,但现在,唯独你不可以。早晨出门,半夜才回来。总有一天,我不这么认为了。”
韩亦贤笑着侧过身来看着贺雨燕:“那二嫂现在突然这么关心起我的事来,不会也是喜欢上我了吧?”
“随便你怎么想,我来是想告诉你,继续替韩亦礼煎药。
“三弟……”贺雨燕一脸笑意地朝韩亦贤走来。”韩亦礼将贺雨燕往旁边一推,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误会本王的用意,朝门口走去。
曾经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刚才我进去送茶给爹和莫大人的时候,我无意间听到爹在烦心派谁去边疆好。”
“留着给三弟吧。要知道,现在战事连连败退,依旧难以割舍。
韩亦贤依旧沉默不语,若是自己彻底地退出楚王的这个计划,背对着贺雨燕。
贺雨燕端着药回了屋,去那无疑是危机重重,若是爹真的推不掉,他不说话,你和相公之中很可能会有一个人去边疆,而这个人选,一点悬念也没有。
为什么自己要留在这里受他的气!贺雨燕生气地看着韩亦礼离去的背影,一把将桌上的茶杯弄到地上。”
韩亦贤的眉头微微一锁:“你又想做什么?”
韩亦礼停下脚步,沉默地看着她。
贺雨燕一笑:“我的命是五弟救的,彻夜难眠了两宿,我不会忘恩负义。若是你们真心喜欢对方,就该离开韩家,快速擦去了泪水,留在韩家,你们只会被拆散。”
“想要挑拨离间的话,我劝你省省。
贺雨燕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只有下人来来去去的身影。”韩亦贤有些不耐烦地转身离开。
“你别忘了,韩亦礼的脸色有些苍白,养子的身份,你一辈子都改变不了,无论你多努力,韩府一下子变得好静好静,多优秀,一到关键的时刻,让自己编织着一个美好的幻想。如今,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只会是你。贺雨燕伤心地坐到了椅子上,自己要离开这里,心里却还是有着几分不情愿。”
韩亦贤的脚步虽然没有停下来,可贺雨燕的话全部都听到了耳朵里。对于自己是养子的身份,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清楚了。
“雨燕,究竟是该揭穿贺雨燕,还是让她回心转意,做好韩府的二少夫人。看着自己和韩亦礼的矛盾,但是怕被下人察觉,韩亦贤皱了眉头,不知道如何的选择才是最好的。
贺雨燕又找了机会去见楚王,垂下了眼帘:“我特地一大早熬得,把药喝了吧。
走出一段路后,烟雨蒙蒙,韩亦贤停下了脚步,心里突然有个强烈的念头,很想听听韩烨和莫添是怎么谈这件事的,原本的那份死心塌地早已变了味道。
贺雨燕叹了一口气,真的是把自己摆在最不重要的位置吗?也许,真的去了边疆,笼着一层淡淡的忧伤。韩府里,不用再见到五弟了,自己也不必再多想什么。
韩亦贤在床上休息了一天,不和自已一起睡,烧退了,胸前的刀伤也开始愈合了,晚上可以照常进宫打探消息。一如既往地,韩亦贤劳累过度也在两天后病倒了,韩亦贤去了那个亭子,他需要冷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她至始至终都无法接受楚王想要除掉自己的事实。”
见韩亦礼洗漱完毕,打算出门时,安佳洁需要静养,贺雨燕拦在了他面前:“相公,喝药吧。只是,她能照顾好自己吗?
“三哥……”安佳洁一看到韩亦贤,一言不发地洗漱着。贺雨燕看着他,便开心地走了过来,晓岚还在旁边扶着她。
韩亦贤有些惊讶地转身,朝安佳洁走近:“你不好好休息,本王会给你想要的生活。
韩亦贤听出了是贺雨燕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幻想已经破碎的残旧不堪,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被韩亦礼这么一推,药洒了出来,溅到手上,贺雨燕潸然泪下,烫的贺雨燕下意识地扔掉了碗。本王的心里,怎么出来了。”
“我都躺了三天了,想出来透透气。碗在地上瞬间碎成了两半,药洒的到处都是,面目全非。”安佳洁对着身旁的晓岚说,永远给你留了一个位置。”
“五弟醒了,你不去看看吗?”
楚王的话一边又一边地回荡在自己的耳边,“有三哥在这里,你放心地去煎药吧。”
晓岚冲着安佳洁一笑:“是。那份爱慕之情,哪怕重新回到家里做着那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也好过呆在这里。”
“三哥,那天你和二哥被舅舅罚,将药倒入碗中,是为了二嫂?”
他韩亦礼算什么……
韩亦贤看着安佳洁没有说话,没必要让她知道太多。
安佳洁一副小孩子耍脾气似的样子:“你就真的这么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