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认真的听着他的描述,然后着笔开画,一盏茶的功夫便已完成。
“皇上,请过目!”
“先给那人看看,像不像!”玉林硕不动声色的吩咐着,雅茹的样子有不少人知道,如果有人运用易容术故意栽赃给她,那么此人肯定跟她极为相似才是。
那人战战兢兢的走到画像前,低头看了看那画,顿时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就是她,就是她……”
“哦?”玉林硕冷眼一笑,示意张公公将画呈上去,他也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是当他看到那副画的时候,却猛然大笑,“哈哈哈……给位爱卿,这画上的女子未免也太年轻了一点吧。要知道太子的母妃和朕可是差不多年纪,女人就算再能保养,也不可能四十了还能变回妙龄女子去吧?呵呵,大家也看看吧!”
张公公将画挨个拿给众人细看,然后所有人都像是瞬间石化了一样,这画像的人根本就不是太子的母妃啊。
花之横的脸上也变了颜色,昨天夜里那人给他描述的样子根本就是那个女人啊,怎么到了今天就又变了呢?他愤怒的看着那个男人,刚想要走上去质问他,便听到殿外有人通传。
“启奏皇上,刚刚宫门口来了二十个白发女子,她们每个人都是满头的白发,皮肤白的透明,都齐齐跪在宫门口,说她们得了怪病请求皇上让太医为她们诊治!”
“什么?”
“怎么会这样?”
怎么这京城突然多了这么多的白发女子?这样一来,光凭这些表面上的特征就断定太子的母妃是凶手,已经是不可能了。他们之日的贸然之举,势必会为以后带来祸端啊!
一时间,所有大臣都纷纷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担忧了。
玉林风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的这一切,除了她还有谁有那个本事啊。不过,这件事远还没有结束,那个敢用他母妃来栽赃他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闻此消息的玉林硕,赶紧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颇为焦急的说道,“怎么会出现此等怪病的?这可不好了,要是这病会传染,那么这京城的老百姓可都要变成白头发的怪物了。当年茹妃看来也是得了这怪病,可是却被人诬陷是妖怪,逼迫朕将她逐出了皇宫。今日,朕一定要查清楚这到底是何种怪病,还茹妃一个清白!来呀,将那二十个女子带进宫,隔离开来,让太医院的太医都前去诊治,务必要给朕诊断出一个结果来!”
“遵旨!”
玉林硕的这一番话彻底将左相,花之横等人怔住了。要是这白发之女都是因为生病所致,那么当年被撵出宫的茹妃就是受害之人。依照皇上当日对茹妃的疼爱,势必会觉得自己亏欠与茹妃,从而更加宠爱太子。说不定还会从此一蹶不振,提早退位,让太子尽早做皇帝来弥补亏欠。要是事情真的这样发展下去,那么他们今日这些公然要求废黜的人,就真的完了。
玉林轩和玉林城也是各自打着算盘,当然每个人也都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本来扯出太子母妃是妖怪这件事,就是为了打击太子,给众人一个废黜的借口。可如今,这事情的发展却来了一个大逆转,原本输的那一方却成了最后的赢家!
下了朝,每个人都心事忡忡,没有在宫中做任何停留,都自顾自的回去了。
玉林风迫不及待的回到太子府,看到每个出口都有人把守,心中也是会心一笑,这个丫头还真细心,什么可能都算到了。他走进院子,慧蝶和小鱼站在门口守着,看到他回来了,都俯身行礼。
“奴婢参见殿下!”
“都起来吧,娘娘呢?”
“在沐浴!”
“恩,你们都先退下吧,没有本宫的吩咐都不准进来!”听到云月在沐浴,某人便将刚刚朝堂上的那一幕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心中春心荡漾!
打开门,便看见屏风后面烟雾缭绕,那徐徐升起的雾气在屏风上方盘旋,哗哗的水声不断的响起。他邪魅的脸上升起丝丝的感动和心疼,今日之事发生的太突然,可是她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处理妥当,足以看出云月当时有多么的匆忙焦急!
正在沐浴的云月,一闻到那熟悉的味道,猛然从浴桶中站起来,伸手拿起旁边的衣服披在身上,披散着还湿漉漉的头发缓缓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回来了!”云月依然是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好像今天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知情一般,“累吗?还是你想先用膳?”
玉林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孩子的事情之后,他一直都无法释怀,同样也担心云月看不开。可是,一个月都快过去了,从来没有见她提起过。其实他是知道云月知晓那件事的,虽然她表面上表现的无所谓,可是她的心里肯定难过的要命。只是好强的她,从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她的脆弱而已,就是在自己面前她也不会!
“我饿了!”玉林风拿起屏风上的一根绢布,走到云月的身边温柔的为她擦拭着湿漉的发丝,体贴的说道,“洗了头发要是不擦干的话,等你老了,就会经常头痛的。”
云月静静的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温柔和关心,闭着眼睛轻轻的问道,“谁告诉你的?”
“太医都是这么说的,你不信吗?”
“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那么现在你就负责把我的头发擦干吧!”云月淡淡的笑着,刚开始的疲惫一扫而光。
“遵命夫人!”
夫妻二人那温馨的场面就像一幅美丽的图画,云月坐在椅子上,玉林风站在她身后,细心的为她擦拭着一头青丝。
玉林风一小撮一小撮的擦拭着,当看到那还没有完全洗净的白色时,心中一阵的难过。自己是不是太没有用了,还要让心爱的人时时为自己担心,帮自己解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