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开河岸,身后就响起来雌狮连滚带爬跑上岸的声音。这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我都走出百米远了,身后还有她的脚步声。我停下她也停下,我走她就跟上,我回过头瞪着她,她也不甘示弱地瞪回来。这时她满身是水,皮毛紧紧地贴在身上,露出瘦得一根根的胁骨,几乎比刚才还要狼狈几分。她见我打量她,稍微怔了一下,然后躬起身体,把头垂到了地上,这是很低的姿态,甚至有些卑微,与刚才的高傲有天壤之别,这一点也好像那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虽然我现在看不到她的眼睛,但可以确定在她垂下的眼帘中有一抹狡黠计算的精光。我明白她的意思,狮子是群体动物,一般都会有自己的家族,独身一人的狮子,尤其是雌狮最容易受到威胁和伤害,是活不了多久的。她们必须要找一个新的狮群才能生存,她之所以低下高贵的头颅,也是希望通过我达到进入我族群的目的罢了。但这不可能,一个族群的雌狮一般都有血缘关系,她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一起。只要不是落魄到一定程度,狮群是不会接受陌生的雌狮的。
我吼了一声,逼她退了几步,也好打消她的念头,放你走已经超过我的底线了,还想得寸近尺吗?雌狮并没有被我吓退,而是继续执著地跟着我,难到我看起来像只说不做的孬种吗?我都有些气得想笑了,听着后面的脚步声,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停下来转过身去想给她好看,结果却正好看到她抬头偷看我,一道冷冷的目光就这样穿透黑暗射了过来。失去的兴趣又回来了,只是这次不知怎么了,来的却是满身燥热的欲火,我想不明白,这样阴霾又冷漠的目光怎么就引起我的兴趣了呢?也许这并不是兴趣,而是想要征服的欲望罢了。一般来说我是不太会动脑子的,有了问题想不通那就抛到一边去,只要随着本能地驱使去做就行了。
于是行动派的我立刻扑了上去,雌狮抖了一下本能的想躲,但身体状况和力量明显与我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几个回合就让我扑在地上,我含住她的喉咙用牙齿咬了一下但没有咬破,下一秒就骑到了她的身上。雌狮一愣,立刻明白了我要做什么,她可能有几秒钟的犹豫,但几乎立刻就停止了反抗,甚至还微微地开始迎合。我一挺身就进入了她的身体,动作粗暴没有半点温柔可言,雌狮没有预料中的尖叫,只是身体很明显地抽搐了几下,前掌的指甲全都崩了出来,深深地插进面前的泥土里。我知道她很疼,我就是故意让她疼的,但她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因为受不了而反抗,而是默默地无声地承受了下来,那一捧湿冷又充满草腥气的泥土成了她的救星,此时的她就像抓住了唯一一个能把握的东西般死死抓在掌心中。我意外怔了一下,脸色慢慢冷了下来,体内残暴的因子激动地跳跃着,我停了停,然后用着更大的力气撞向她,大脑渐渐被欲望所支配,施虐就是我现在的唯一乐趣。
一阵狂暴过后,我站了起来,看着她倒在地上沾满血污和杂草的身体。雌狮慢慢地抬起头,向我露出一个勉强而讨好的笑容,之所以显得勉强是因为她现在还在极度的劳累和痛疼之中,连小幅度上翘的嘴角都有些微微的发抖。但她还是硬撑着仰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她的名字,卡娅,是个很怪的名字,却让人感觉很适合她,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冷冷地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卡娅一愣,立刻艰难地撑起身体跟在我后面,我又回过头来阻止了她,我知道这是对她最大的打击,但我还是明白地告诉了她,她并没有被我接受,刚才那种行为什么也代表不了。这一次,卡娅彻底呆住了,那种刚刚燃起希望又遭到迎头痛击的绝望神色让人很是疼惜,但只是一瞬间的心动罢了。我虽然是这个家族的国王,但也不能不考虑别人,尤其是桑齐的感受,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必须在乎的人,捡一个陌生的雌狮回去就像带回一个随时会爆的炸弹,我是不会为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雌狮冒那么大的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