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效贤见元修微笑着看着自己,眼睛里却透出森冷的寒意,道:“既然侯爷为他们说情,就放了他们吧,下官这就去准备酒宴,为侯爷洗尘。”他不想留在此处,说罢站起,不料元修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李效贤挣了一下,却像被生铁焊牢一样,纹丝不动。李效贤暗自叫苦,赔着笑脸问:“不知道侯爷还有何吩咐?”
元修笑眯眯地道:“多谢大人给我面子。我是粗人,记性有点不好,还想问大人一下,租赋到底是多少来着?”
李效贤咬咬牙,道:“是两石两斗。”
元修转向董研,“刚才你口口声声说是四石,县太爷此刻又说是两石两斗,真叫我为难,我该相信谁呢?”
董研支支吾吾,看着李效贤,终于道:“是……两石两斗,卑职、卑职记错了。”
元修笑嘻嘻地伸出手,“账册我看看!”董研拖拖拉拉地将账册递给元修,元修大声读起来,“张小郎,三石二斗,责八板;王春江,两石,责二十板;赵财,四石。果然叫财的有钱,这个居然交满了四石啊!”
董研脸色尴尬,“卑职回去就将多收的退回去。”百姓听了皆欢呼起来。
不料元修脸色突然一沉,再不似刚才的嬉皮笑脸,喝道:“你假传圣旨,退回去就算了吗?来人,拿下这个主簿。”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冷森森地道,“就地正法!”
董研大吃一惊,问:“什么?”
元修冷笑,“李大人,你这个主簿连正法都不懂,怎么当的官?”他上前摸着董研的脖子,笑道,“正法,就是杀头!”一摆手,护卫上前一左一右扭住了董研的胳膊,下手极狠。
董研不敢相信元修是当真的,叫道:“将军!将军!我冤枉啊!”
“冤枉?”元修坐在椅子上,“不知你有何冤情,我可是不能插手政务的。好在你们县太爷在这里,你和他说吧。”
董研哭丧着脸看着李效贤,这叫他怎么说?只好低下头道:“小人错了,小人没有冤枉,只求将军饶命。”
“你不冤枉了?那好,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