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两个字初月咬的很重,云撼天听闻脸色变了变,初月的眼中闪烁着不掩饰的睿智,他明白她的意思,唯一的儿子,三姨娘能生出儿子,不是手段高超,就是跟二姨娘有什么交易。
“月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召栾只是好意,不希望爹问了此事闹心而已,你何苦紧缠着不放呢,难道你怀疑二哥吗?”云召栾的一张脸变了颜色,如今的四妹,他越来越不懂了,故意将矛头指向他的母亲,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时的不闹心,日后永远平静不了,爹,月儿规劝一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看了看门外的天气,一轮圆圆的明月不知何时已经跑了出来,“兰儿,几时了?”
“戌时一刻了。”
“爹,女儿跟丞相有约,就先告退了,望爹爹喜怒,勿太往心里去,女人之间的事情历来复杂,若是爹爹不想看到府中再出现这样的事,找个明事理的人好好管理就是,娘,月儿走了。”
“你去吧。”云撼天的眉头皱的更深,这女儿的话明显是想让自己将那府中大权重新交给慕念之,他犹豫了,顿了顿了。握紧了慕念之的手几分。
听到那声与丞相有约,云初寒本就担忧的脸上更添几分忧愁,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却很快被她掩盖了下去。
带着兰儿出了府,初月的笑意更大了,如果不出自己的意料,云撼天应该会将府中掌权的位置重新交给慕念之,当然如果那些姨娘服气的话,当然这种时候,那些姨娘只想着绊倒二姨娘,应该不会有人出来反对才是,猜到结局,她也没必要再待下去。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初月皱了皱眉,比白天更热闹了,街上挂着各色的彩灯,彩灯上垂钓着一些花花绿绿的纸张,上面写着一个又一个的灯谜,小贩的摊前摆着各异的礼物。
“小姐,猜个字谜吧,看小姐这打扮,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这个灯谜啊,从去年挂到今年都没人猜出,实在困惑的紧啊!”
“你自己的谜语,有何疑惑的?”好笑的看着那一脸囧状得小贩,初月顿住了脚步,一个大红的灯笼上贴着一张别致的白纸,上面只笔迹清浊的写了几个字。
“这是去年一位公子在这留下的,他每年都来,每年都出一个新灯谜,就这个,挂了一年都未有人猜出呢。”
“行行重行行,小哥,这是猜什么啊!”
“写下这灯谜的公子说是猜一个地名。”
“漯河。”一个河南的地名,这字谜忘了几时,她似乎听过。
“哎呀,小姐真是聪明那!漯河,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小贩一脸的相见恨晚,拿起桌边的两只鸳鸯糖人递给初月。“小姐在今日出来相必是与哪位公子约好的吧,我也没什么礼物能送给小姐了,这两个糖人,小姐收下吧。”
“谢谢小哥了。”初月笑的一脸温婉,接过糖人离开小贩的摊前,但她刚走,小贩的摊前又走来一个丰神俊逸的如玉男子。
“公子,你来晚了一些啊,猜出你写的字谜的小姐刚刚离开呢!你若是早点来,说不定就能碰面了。”小贩不经意的撇了男子一眼,脸上挂满笑意。
“是吗?”笑着拿下那张去年写的纸条,男子如玉的脸上多了几分温暖,修长白皙的手指拈着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半刻,一个新的字谜取代原先那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纸条,挂上了灯笼。
绕过重重人群,初月到风来客栈的时候脚已经有些站不住,这古代的灯会一点也不输给现代的世博会,简直是人山人海,人挤人,挤死人。
索性客栈的空气好点,扫视着客栈内那些坐了人的方桌,搜寻着那赫连非墨的身影,正紧张,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却让初月蹙起了眉。
“四小姐,我家公子已经来了,二楼有请。”
小侍长着一张清秀的俊脸,初月点头,这种嫩男她太爱了,无防备的跟着小侍走上二楼,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初月却惊悚了。
是赫连非墨不错,但他身边坐着的,那是,记忆在告诉自己,洞房之夜,羞辱自己,休弃自己的男人就是他,澹台焱玄。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两根紫色的丝绸飘逸的垂在身侧,一身黑色镶金的长袍恰到好处的勾勒出那完美的身形,一双黑金色的靴子在说明着他那高贵的身份,侧卧在那做工精细的太师椅上,邪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看着初月的眼神稍显轻蔑,挺直的鼻梁下一张薄薄的唇,看向赫连非墨时,笑的世间万事为之失色。
好一个俊朗的男子,初月顿了顿,上前福了福身,前夫?她倒是不介意。
“王爷。”
“哦,四小姐是我唤来的,王爷该不会介意吧。”赫连非墨笑的一脸温婉,仿佛丝毫不将这场面往心里去,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初月看着赫连非墨时多了几分防备。
“四小姐勿多心,本王只是路过,看见赫连再此,想进来聚聚,打扰你们花前月下,真是抱歉。”冷着一张脸,澹台焱玄的眼神更加不屑,只是那不屑中却更多了几分对赫连非墨的惋惜,这种女人,赫连怎么会看的上。
“王爷知道便好,这种缺德事还是少做为好,若是王爷想补救离开的话,月儿倒也不介意。”不畏惧的对上那深邃的黑眸,初月笑的有些莫名其妙,这种不懂尊重女人的男人,她也没必要对他恭敬。
“缺德?”澹台焱玄眼里浮上些许怒意,但很快便被他的修养掩盖了下来,“四小姐倒真是惬意,刚被本王休弃,居然就攀上了赫连这颗高枝,只是,攀高枝,攀的越高,摔的越狠。”
“那要看是什么高枝了,若是长了虫子的烂枝,月儿攀上去掉上来,那也无可厚非。”好笑的看着他那越加愤怒的眼眸,初月耸耸肩,示意兰儿将那糖人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