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撼天皱眉,看着下首几个心思各异的女人,心中开始怀疑,为何自己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儿子,是真的天意,还是这几个女人?
“老,老爷,妾身做了什么?”
“哼!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姐姐,我本以为这府中你是真的对我好,给我送吃的,给我送喝的,但现在,妹妹倒真的是害怕姐姐的好了,在糕点里下紫罗粉,姐姐你可真做的出来,妹妹生的可不只是我的孩子,也是老爷的孩子,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四姨娘说着说着就啜泣了起来,一双发红的眼紧紧的锁着二姨娘,看的出来她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恨之入骨了。
“紫,紫罗粉?”二姨娘吓的一下子怔住,坐在椅子上吓的有些说不出话。
“你难道还想否认吗?”虽然知道自己这个二老婆有些诡异多端,却始终认为她还算贤惠,从来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云撼天气氛的胸前有些颤抖。
“我,我,老爷……”
“姐姐,你倒是说说,妹妹怎么得罪你了,你怎么就能想出那么歹毒的招!喔!你,你,姐姐这次敢这么对付我,应该不止一次了吧,难道姐姐以前也……”四姨娘夸张的呼叫让席间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
“姐姐!你也给我送过糕点,该不会……啊!”
经过四姨娘的夸张,席间那些姨娘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在记忆里搜寻着这二姨娘曾经与自己的接触,越想越的慎得慌。
“我,我没有啊老爷,这,这是第一次,真的只是第一次,老爷我知道错了,老爷!”二姨娘吓的已经跪了下来,爬了几步到了到云撼天的身边,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
云撼天一脸的震怒,经过这几个女人的夸张,他心里的怀疑也开始膨胀,这个二姨娘敢做一次,难保她前面没做,说是第一次,怕是鬼都不会相信。
“爹,娘一时糊涂,做了这种傻事,但是你跟娘亲成亲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娘亲的为人吗?”云初寒有些坐不住的也跪了下来,那张昔日从容的脸上挂满了担忧,还有几分无形的斥责。
“是啊爹,娘怎么会做那种事呢,她,她只是一时昏了头脑,你就原谅她吧。”云初雪见情况不妙,也跟着跪了下来,眼角的余光带着几分威胁扫视着在坐的另外几个姨娘跟小姐。
初月的嘴角挂着几分淡淡的浅笑,这云初雪真是没有头脑,这种时候还想着威胁别人,那些姨娘会帮她才怪,要知道这事过后,她娘亲得宠的几率已经微乎甚微了,不受罚已经是给她最大的面子了,更别想日后她们娘几个还能张扬跋扈了。
“也是真该好好去看看大夫了,姐姐这昏头脑的事都做了好几回了,说您以前没做过呢,怕是各位姐妹也不敢相信啊!”四姨娘皱着眉,平日里就看不惯这二姨娘的恃宠而骄,丈着老爷的宠爱和自己的权势,克扣自己房中下人的月钱,重要的是自己的首饰钱也被她扣过不少,如今正好有机会可以让她下台,她怎么会放过。
“你,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以前做过!”恼羞成怒的二姨娘冲动的想站起来跟四姨娘理论,却被云撼天那震怒的眼神瞪的腿一软,摔了下来。
“证据?姐姐,这次如果妹妹没发现,怕是老爷跟众姐妹们都不会知道吧,若是不知道,姐姐你的第一次还不知道算什么时候呢!”
“你,我平日待你如同姐妹,你今日竟然如此说我!”
“姐妹?呵,姐姐你对你的妹妹可真好,让你的妹妹生不出儿子,克扣你妹妹的首饰钱,还遣散你妹妹房中的下人,放任你的丫鬟在府中横行霸道,姐姐你可真是个好姐姐啊!”四姨娘带刺的话立马引起了各位姨娘的共鸣,一时间厅内乱成一团。
“姐姐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记得去年冬天,姐姐怕妹妹冷着,特意在老爷给妹妹发的棉衣上扣了一些棉花出来呢!”
“是啊是啊,姐姐怕妹妹娇生惯养,就上个月还把老爷给妹妹做衣服的丝绸换成了麻布呢!”
“就是啊,姐姐还体贴,怕妹妹管不住自己的丫鬟,多次身体力行,在妹妹面前掌诓她们呢!”
“姐姐还怕妹妹吃惯了大鱼大肉,养成骄纵的坏习惯,每天都让妹妹吃青菜叶呢,当然老爷,姐姐或许是体谅老爷辛苦,跟老爷在一起吃饭时,我们就可以吃顿好的了。姐姐如此节省,怕是给府中省下来的家用也不少吧。老爷,你可以好好补贴补贴我们那!”
家用?云撼天的一张脸更黑了,他每个月给二姨娘的钱不减分毫,甚至有时她还说那些姨娘要多添些首饰衣服跟他多要,却不想这个女人,难道真是他看人太失败,这几个姨娘口中那个骄纵恶毒的女人果真是她吗?
“老爷,我,我没有啊,我没有啊!”吓的慌张摆手,二姨娘的一张脸已经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那眼中除了惊恐还有浓浓的愤怒。
“老爷。”慕念之皱眉走上前,轻轻的扶着战起来的云撼天入座,云撼天颤抖着坐下,手紧紧的握住了慕念之,站在云撼天的身边,慕念之的脸上有了几分绯红,同时看中那跪在地上的女人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傅春虹,你还要解释吗?”云撼天的声音压抑着浓浓的怒火,那只握成拳的手也在不自然的扩张,像是想平静自己的心情,却发现怎么也平静不了。
“爹,只是女人间的一些琐事,何必往心里去呢。”云召栾坐在左侧第二的位置,初月坐在他的身边,他的表情很平淡,似乎并不将此事往心里去。
当然,他是府中唯一的男丁,二姨娘不管欺负谁,都不会去欺负他。
“这可不是琐事,说不定,姨娘们生不出儿子,可都要归功于二姨娘呢,当然,二哥,你例外,你是爹唯一的儿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