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什么中的刀,她怎么不知道。
“没事。”抱紧初月几分,邢天逸将马赶得更快,身后的人连续了跟了几个时辰,毕竟人腿跑不过马,出了城,很快便没了踪影。
不知不觉走到一座大山下,邢天逸将马停了下来,在旁边的溪水涧让马喝了口水,洗了洗身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初月心惊,将自己的外套撕下一块,猛的摁住,良久,才不见有血流的痕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邢天逸带着初月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山洞内一片漆黑,但隐约可以摸到里面的摆设,邢天逸摸了许久才摸到身上的火折子,将山洞里的柴禾点燃。
山洞内存了很多柴火,也有一些吃剩的动物骨头,看样子曾经有人在这过过,初月抬头看了看邢天逸。
他笑的有些无奈,却也有些得意,“幸好本将军曾经在这山里训练过,这里柴火足,待会我出去打只野羊,让你开开荤。”
“你身上有伤,还是我去吧。”
“你?”邢天逸低头笑笑,良久才抬起头,“也好,我邢天逸的女人,自然与众不同。”
初月笑笑没有说话,沉默许久,邢天逸抬头,似是有些悔恼。
“女人,你跟我出来,后不后悔?”
初月顿住,后悔吗?似乎没有,反而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好到了无法匹及的地步,处处为自己着想,今日这样的尴尬,宁愿为了自己得罪皇帝,也将自己让给别人,这份执着,是赫连非墨远没有的。
“为什么这么问?”
邢天逸叹了口气,语气不乏无奈,“今日我跟莫邪这一闹,可能再也回不去朝廷了,镇国大将军,怕也是要让位,我只怕你受我牵连,被那皇帝小儿一齐通缉。”
“你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初月摸了摸怀中,刚才那金印被她捡起来揣进了怀里,邢天逸是没有看到的。
“女人,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爱上我了?”
邢天逸笑的得意,初月沉默,良久又长叹一口气,“可惜我那训练八年的百万将士,就这么白白给了他人,早知如此,那金印我就该收好,为何还给他!”
“你是说,有金印,那些将士还归你差遣吗?”
“军中铁纪律!只认大印不认人,怪我一时气急!”
“那金印被我收起来了。”
“嗯?”
初月掏出金印,邢天逸吓了一跳,但很快便似瑰宝似的揣进怀里,“你真不愧是本将军看上的女人!”
“我看你也累了,休息会吧,我出去抓只兔子。”
“你行不行?”还是有些担忧,邢天逸的眉头紧蹙。
“放心吧。”
按下不安的邢天逸,初月转身出了帐篷,心狂跳不止,难以想象刚才自己经历过了什么,前方迅速跑过一只野兔,来不及细想,初月连忙追了上去。
野兔越跑越快,初月追得也有些吃力,毕竟是上山的路,跑到半山腰,那野兔突然哧溜一下没了踪影,初月愣神,再看别的地方,哪还有野禽的踪迹。
正懊恼想下山去看看,身后却突然跳出几个蒙面男人,初月警惕的回身,看他们的打扮不像是皇宫派来的。
“上。”
带头男子一挥手,其余蒙面人全部追了上来,将初月团团围住,虽在现代她是柔道高手,但这些男人若是古代的武林高手,初月绝对打不过的。
一时心慌,初月心里乱的难受,想也没想从围住的男人身边跑了过去,身后的男人悄无声息的追了上来,初月尽挑难走的路走,衣服被路上的荆棘刮破,却也没有停留,邢天逸在山下,到他身边就安全了。
几个男人跑的步子也不比初月慢,一个个跟在后头甩也甩不掉。
那几个男人毕竟有轻功,跑的初月快上许多,那明晃晃的刀更是让初月心寒,一刀砍来,初月忙向另一个方向躲去,但男人太多,躲的过一个,却躲不过一群。
恼怒的跟他们交了几手,初月之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阵痛,打斗有一会,初月感觉自己越来越支撑不住,只能继续往山下跑,远远的看到一匹单独的白色骏马,初月吓得不敢往邢天逸的方向跑,但越近,她越看的清楚那个人,赫连非墨。
初月愣了一下,身后一把大刀直直的砍了过来。
邢天逸见初月许久没回来,山洞查看,一出来便看到这样的情境。
赫连非墨也停住了马,朝初月的方向飞奔而来。
一把小小的匕首带过飞到初月脖子旁边的大刀,竟将那刀也刮弯了去,邢天逸惊吓的跑上前,将初月一把揽在身上,手脚利落的开始解决起眼前的几个男人。
赫连非墨见初月没事,也忙上去帮忙,毕竟是两个高手,虽然邢天逸手臂受伤,但对付这些人却还游刃有余,赫连非墨解决完最后一个,一抹脖子将那人割断了喉咙。
初月看到触目惊心,她从没想过赫连非墨也有这么残忍的时候,那么温柔的笑做出这种事,让他有些不忍目睹。
“你没事吧。”见邢天逸身体有些摇晃,初月忙扶了上去,看见两人的亲密,赫连非墨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莫邪让你来追我的?”邢天逸的声音满是不悦,斜楷的眼神更是让人不爽。
赫连非墨摇摇头,看着初月有些歉疚,“我听说月儿出事了,过来看看。”
“本将军在会出什么事,我会带她回大营,没事了,你先回去吧。”邢天逸摆摆手,赫连非墨眼尖的看到邢天逸手上那节包扎的步是从初月身上扯下来的。
“你准备带她去军队?天逸,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你该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吧?我与莫邪闹成这样,你认为我与他还能和平共处吗?我邢天逸是有血性的男人,我断不会回去与他认错!”
邢天逸怒吼,胸口起伏不停,知道他心里难安,初月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
看见初月体贴的动作,赫连非墨眼里的失落更重了,嘴角有些牵强的勾起,赫连非墨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