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初月,云撼天有些震惊,但很快他便恢复正常。
“你娘说知道你要回来,让我看看你房中的东西可否准备齐全,我看你的毯子有点薄,待会让福泉给你送床被子来。”
初月点点头,云撼天的样子倒真的像煞有介事,初月刚回来也不想拆穿他。
“对了,你去祈王那谈的怎么样了?”这才想起问这些,云撼天的神情又紧张了起来。
“让初荷嫁给他,一年之内他不会起兵进攻京城。”
“什么,初荷?”云撼天有些吃惊,看着初月的眼神更加不解。
“总之已经解决了,初荷也愿意嫁给他,爹不必再担心了,也让皇上放心吧。”初月转头不再看他,云撼天虽然惊讶,却也为自己捞了这个大功而兴奋,转身往云府的大门走去。
初月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这是害了云初荷还是帮了云初荷。
皇帝一道赐婚的圣旨下来,接亲的人也很快到了京城,出嫁的那晚,云初荷身披大红彩裳,首饰眼花缭乱,坐在轿子上冲自己挥手,云府再次大摆筵席,五姨娘哭的泪眼朦胧,但幸好除了云初荷她还有一个女儿云初菊。
七小姐云初菊,性情与云初荷完全相反,性格急躁,对自己好的人她对她好千万倍,但对她不好的人她就视同杀父仇人一般,永不言好。
初月跟她没什么交集,也只是在云初荷走的时候拉着初月的手让初月好好帮她照顾云初菊,云初荷与云初菊两人抱头痛哭。
云初菊只看着初月笑笑,却并不说话,两人的关系还是如往常一样,生人一般。
转眼又是半月,这几天明显平静了很多,虽然初月不知道云初荷在那边过的怎么样,但这边明显都放松了许多,邢天逸跟澹台焱玄开始来的勤了,赫连非墨也经常过来看自己,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云初雪也整天关在家里闭门不出,云初寒也没有再回云府。
“女人,你干嘛呢!”
邢天逸风风火火的闯入初月的宅院,看着初月笑的有些得意。
“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桂花糖。”
“你怎么知道!”一副很诧异的样子,邢天逸将伸手的小包拿了出来。
“我鼻子灵啊。”
“小姐,长乐公主派人来接你了!”兰儿站在一边,神情也轻松了许多,府中事少了,她也不用到处跑了。
“那走吧。”邢天逸起身,或是很久没凑过热闹,拉着初月一起往门外走去。
马车缓缓驶入皇宫,邢天逸坐在初月对面,冷然的神情已经放松许多。
“月儿。”远远的走到皇宫御花园,就看见长乐坐在凉亭,身边还有皇帝与云初寒,赫连非墨与赫连清俊,还有澹台焱玄跟彩蝶。
初月跟邢天逸走上前向皇帝行了一礼,长乐拉着初月坐到自己身边,邢天逸不悦的也跟了过去,看到邢天逸的小动作,两个男人黑了脸。
“天逸,朕就知道你在月儿那里。”皇帝笑的爽朗,拉着云初寒的手放在自己怀中,看来云初荷的事情过后,皇帝对这个云初寒的宠爱更加了。
“哼,皇上聪明。”明明是奉承的话,邢天逸也能说的不情不愿,但他的不情不愿也让皇帝笑的更加开心。
“朕是想,已经很久没有跟众爱卿一起出去打猎了,所以想明日招上几个官员一起去郊外打猎,为期三天,寒儿在宫里也闷坏了,正好带她出去玩玩,还有长乐,她坚持要带初月一起去,天逸你去不去呢?”
“当然去。”邢天逸的声音很坚定,看着初月的眸子更多几分坏笑,初月回头不看他,他却开始将手悄悄的环过来。
“皇兄,别忘了我,还有我呢!”彩蝶娇嗔着挤到澹台莫邪身边,扯着他的衣角。
云初寒笑笑,看着彩蝶有些无奈。
“你皇兄答不答应你不都是会跟去吗?”
“讨厌,皇嫂你最了解我了!”彩蝶的娇嗔真有些让人受不了,初月正费力的躲避着邢天逸的偷袭,那彩蝶却突然将眼睛转向她。
“哟,邢将军可真是大胆呢,在皇兄面前敢跟女人调情,我当是邢将军的品味有多高呢,不过如此。”彩蝶的声音充满讽刺,正袭击的欢的邢天逸脸色一沉,一个眼神彩蝶立马乖乖闭嘴。
“本将军的品味轮不到任何人来评价,尤其是一个丑八怪。”邢天逸的语气狂傲至极,就算在皇帝面前也不收敛自己的锋芒,这也是皇帝欣赏他之处。
“你说什么。皇兄,他说我丑八怪,你要给我做主啊!”彩蝶气的跺脚,却只能拉着皇帝求助,皇帝有些黑心的笑笑,拖开彩蝶的手。
“你啊,真是惹错人了,皇兄也帮不了你。”看皇帝这态度,初月还真有些吃惊,原来邢天逸在皇帝面前的面子那么大。
“皇兄你真讨厌!皇嫂~,你要帮我做主。”
云初寒笑的很温顺,轻轻的将彩蝶拉到自己身边。
“乖,听你皇兄的话。”
彩蝶扁着嘴不说话,邢天逸一脸胜利者的笑容看着初月,初月翻了个白眼,跟个女人吵架他也能有成就感。
“赫连哥哥,你们都会去打猎吧。”
赫连非墨本在注意看着初月的方向,被她一问没反应过来,有些支吾。
“是,是啊。”
彩蝶扁嘴,或是看到赫连非墨在看着初月,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揪着衣服的手更加用力。
将彩蝶的动作尽收眼底,云初寒的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初月就被皇帝派来的下人叫了起来,慕念之很重视这次打猎,晚上帮初月试衣服试了一堆,鞋子什么的全都亲力亲为,看来是真的想将初月嫁掉了。
云府外,邢天逸与赫连非墨两人一人一马,后面跟着一辆算是挺豪华的马车,马车很大,初月掀开帘子,里面有皇帝,云初寒,赫连清俊,澹台焱玄,还有两个侍卫,跟一个太医,去紫竹林有人接应,所以带去的人只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