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厚道?为了娶别的女人就对沐家下了黑手,我七岁,子采五个月,你一个男人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沐田田凉凉的丢了一句话给轩辕泽远,人就走了,只留下了张着嘴巴呆楞悔恨的轩辕泽远站在原地,闷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晚上,冥月亲自为子采输送内力压制毒型,其实说是压制毒性,其实也就是用内力将子采身体里的东西困锁在一个地方,不让它游走在全身血液里,这样子采就不会全身刺痒无比。
沐田田一直守在一边看着,她怕沐老爷和沐夫人太过于激动了,就让他们都去休息,沐田田从冥月凝重的神情上,知道子采的情况很严重,她心里越发的沉甸。
冥月的额头都是汗水,他知道自己的魔功很是霸道,现在压制只是饮鸩止渴,只希望着轩辕泽远的师傅可以快点来有办法驱除了此物霸占着子采的身体。突然一股清甜的香气靠近,然后是一只白嫩柔软的小手拿着丝帕在冥月的额头上擦着,那缓慢温柔的动作间带着让冥月心头悸动的熟悉感,他跳动的心深处有一个角崩塌,好象有什么融入了进去。
窗外,轩辕泽远看的是愤怒、郁闷加咬牙切齿,这不就是借着输送内力的名号行勾引诱惑的勾当吗?不就是一张好看的脸皮,真真气的轩辕泽远要跳起脚来。
“好了,沐小姐,今天晚上他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冥月收回掌,抬起头对着担心中的沐田田说了一声,他的唇看着她那双溢满了心疼的大眼睛时弯了起来,勾起了一抹冥月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谢谢,冥月公子。”沐田田轻声的说着,她不是刁蛮不知道感恩的人。
冥月笑了,他的头微微的侧着,双目有神的看着沐田田,突然开了口问着:“你承认名字属于我了?”
沐田田听着冥月的话,她挺直了身体,很坚定说着:“不,我依然坚持为我的冥月要回这个名字。”
“你的冥月?”冥月笑了,玩味的点了点头说好,我想到了游戏的第一关就来找你。
对着沐田田温和的一笑,冥月就转身回了客房,他对沐田田如此的坚持感到了意外,冥月很想知道,这个小小女孩子的身体里,究竟有着什么力量在支撑着她呢?
一个身影,轩辕泽远,静静的躺在沐田田房间的床上,听着屋子外响起沐田田回来的脚步声。
轩辕泽远有点紧张了,自己洗香香的给田田暖被窝,她会感激的吧,以身相许了!想着,轩辕泽远的嘴角就扬起了大大的弧度。
“田田。”一声呼唤,带着轻颤!凤天歌一身紫色锦袍从沐田田院子的石凳上站了起来。
凤天歌一直坐在这里快一整夜了,也知道此时田田房间里的床上是轩辕泽远,凤天歌一直没有行动让沐田田进宫就是因为她还未成年,他一直有让人注意着沐府和轩辕泽远,就是因为要在最合适的时候出手,而现在就是时机了。
沐田田听着声音,看着凤天歌俊拔的身影走近,那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让沐田田的心头有了不好的感觉,凤天歌突然无声息的出现在沐府,不简单吧!
凤天歌没有说话,他伸出了手,手心里是那个曾经让沐府蒙受不白之冤的龙凤玉佩。
沐田田疑惑的看着凤天歌,带着疑问,这玉佩不是要给未来皇后的信物吗?
“巧贵妃曾经说过这块玉佩里的灵性可以帮着镇压一切异域的毒,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神奇,但是为了你,我希望是真的,给子采先压制毒性吧,他很小,受不得那么摧残。”凤天歌说的风清云淡,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物件。
可是沐田田却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自己要是接了,只怕是还就麻烦了,香羽贵妃和巧贵妃争皇后之位斗的风声水起的,这是要把沐家也卷进去!
这一次,沐田田很坚定的拒绝了,她说弟弟子采乃平民的命,受不得如此尊贵的玉配,现在毒性也压制住了,还是请皇上早日回宫,凤羽王朝是皇上的责任和天下。
凤天歌笑了笑,他的手一抬,将玉佩拿起悬在了空中摇摆着,他说田田,朕在你面前从不自称朕,我知道你怪太上皇失言于你,只是他也有苦衷,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们之间生硬的划上沟壑,好吗?
说到最后,凤天歌的眼睛里笼上了伤感,最是孤独帝王心,而能够温暖自己这颗心的只有她——沐田田。
沐田田最后还是拒绝了,她不要沐家卷进帝王权势的旋涡里,她不要子采小小的身影就套上了要一辈子尽忠帝王的枷锁,她是子采的姐姐,她会以着自己的方式和能力为子采化解厄途上的一切荆棘。
凤天歌见沐田田坚持,他温润的笑了,他说那田田送我回驿站好吗?我只希望着子采可以平安,只想看见你的小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说着话,凤天歌的眼睛瞟了一眼沐田田的房间,他已经感觉到窗口旁不稳的气息了。
轩辕泽远郁闷了,狭长的眼睛里此时不在有潋滟的风情,他只穿着长裤站在窗口旁,听着外面的声音,懊恼着自己一时激动竟然没有发现这院子里还有个大皇帝在,而且他此时感应到周围也是不下十位数的高手保护着皇帝,田田这一去,还有的回来吗?
轩辕泽远听着那一轻一重两个脚步声的离去,抓耳挠鼻子的,该怎么办呢?回过头,轩辕泽远看着自己捂热又凉了的被窝,心里象被人用手抓住扭着的窒息,田田,你我原本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为何要有这么多双脚要挤进来,要割断了我们的姻缘呢!
一双睿智的眼睛,带着看尽红尘的深沉看着那个站在窗口身影落寂的样子,玄崖老人站在这里已经有一会了,而徒弟却失落的未有发现,他不由开了口:“傻徒弟,放心吧,田田才几岁啊,你这么快就泄气下来了,这可不是我玄崖老人的徒弟该有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