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脸上哪里来的苍蝇?”冬梅委屈的反问着,可是沐田田的视线一瞪过去,冬梅立即噤了声,畏缩的退到了香羽郡主的身后,她刚才是怕这个沐田田对郡主不利才往前走了两步,如果不是因为沐田田的视线一直的看着郡主让冬梅轻了防范之心,以冬梅的身手,沐田田如何得手?不过没有郡主的命令,冬梅也不敢轻易的泄露自己会武功。
“飞了,难道你惋惜?那要不要冥月去抓几十个给你放脸上?”沐田田伸手就要叫冥月过来,看着冬梅的目光,沐田田眼睛里的杀气一闪而过,刚才如果自己没有冥月和轩辕泽远,是不是就和那马车一样四分五裂了?
“田田,我让丫鬟腾一辆车出来给你好不好?等到了下一个城镇,我让人给你在雇一辆。”凤天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直接的略了过去,女人之间的争斗对男人来说未尝不是好事一件。
冷冷的一勾唇舌,沐田田的目光看向了冥月,不就一辆马车吗?自己早就准备好了,之所有做凤天歌准备的马车,只是想看看香羽郡住她们的心究竟会不会那么的狠,现在就别怪自己也无情了。
冥月将手指放在了口中,吹了一声清亮的口哨,立即远处一声马鸣响起,随即是一辆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几个眨眼之间就已经稳稳的停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两匹高大强健的马,最重要的是它们身上的毛都是白色的,一根杂色都没有,后面的车厢独特的弯曲世界,车窗是用一种他们都没有见过的特殊透明物做成,人坐在里面能够看清楚外面,而外面的人却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
马车的车厢全部用珍贵的梨木雕刻而成,刷上金色的漆,带着同样色系的纱蔓,在阳光下折射着让人晃眼的金色光芒,一时间所有人以为是在做梦,竟然有如此构思巧妙的马车,其实最重要的是它的稳定性很好,坐在里面完全感觉不到山路的颠簸。
轩辕泽远只看了马车一眼,然后心里快速的估价,最后仰天长叹着他那一万两银子可以做多少辆这样的马车啊。
或许是因为沐田田那一巴掌的原因,接下来的路上,香羽郡主和那个冬梅就真的没有在挑刺下暗手,不过小草是一路警惕着,不敢放松,虽然沐田田对小草说真正的战场是在京城,可是小草依然不敢松懈了。
一路上,最惬意的是沐田田,她的车最舒适,看的凤天歌眼睛都红了,有一天中午他觉得热就上了沐田田的车坐了一会就不不肯下去骑马了,除了早晚他出去骑马一会,其他的时间都坐在沐田田的宽敞马车里,喝着小草泡的清茶,吃着沐田田从沐府里带出来的点心,偶尔听着沐田田将着趣闻,他觉得自己的心从没有这么放松过。
马车外,三双喷火的眼睛几乎要焚烧了马车,冥月觉得凤天歌根本不是皇子,而是无赖,赖车赖喝还赖着不下车;轩辕泽远觉得这马车如果拿去卖能不能值他那一万两银子,香羽郡主在自己的那一辆小马车里被颠的头晕目眩的,却时时竖起耳朵听着前面马车里的动静,每一次听见凤天歌爽朗磁性的笑声,她就想把沐田田一脚踢出去,自己陪着表哥坐在里面。
沐田田到了京城,皇帝老子下了旨意,直接让四个人进皇宫见驾。
冥月和小草只能够陪着进了皇宫,就和其他侍卫都被安排去一个偏僻的院落吃东西休息,看着那个胖乎乎对着自己挥手而离开的身影,冥月的眼睛有些的红,他不知道她的脚步一迈进着带着黑暗的皇宫还回不回的去,这里,他曾经听过太多残忍狠毒的事情,也曾经亲眼见过很多鲜活的生命只为了两个棺材合葬在一起而枯萎。
皇上为了让满足逝世的母后和太上先皇合葬,当时让六百名最后筑造墓地的工匠全部绑了手脚勒死埋进了一个大坑里,并且当时十二名为逝世太后的宫女也被勒死放进了陪葬的棺材里,所有进入目的的官员、侍卫没有一个遗漏的都被下旨处死了。
当时冥月因为接了一件杀一位大臣的生意而见证了一个黑暗血腥的夜晚,为了防止那些工匠喊出声音来,官员骗工匠说是奖励下来的包子和汤,让工匠们排好队走进一个帐篷里领包子和汤,可是从这一口走进去帐篷从那一个口吃完包子出来时,所有的工匠都痛苦的抓着喉咙倒在了地上,他们的嗓子被药物生生灼烧哑了,然后一切都在无声里进行着,一场屠戮的盛宴在夜色下绽放。
冥月不愿意接触皇家的人,如果可以,他想带着田田永远的离开这个用鲜血浇灌的皇宫,用人肉和白骨砌成的辉煌宫殿,看着那个对着自己微微笑挥着小手的沐田田,冥月的脚步情不自禁的跟着走过去,可是两个侍卫用倒架成了十子挡住了他的道路,冥月知道他必须要有耐心的等,要对沐田田有信心。
一路上,凤天歌小声的说着一会见了皇上要行的礼仪,因为他知道沐田田和人相处一向率性惯了的,在这个地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香羽郡主却是微微的勾着唇角,当今的皇后就是她的姨母,只要抬抬小手指头,还怕折腾不死这个沐田田。
轩辕泽远走在最后面,他的视线一直飘忽着,对这里的一切他都感觉到压迫和窒息,师傅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还萦绕在耳边‘皇宫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谁进去了,都会变的血腥残忍,自私冷血。’他看着前面一直走着好奇东看西看的沐田田,嘴角抽搐着,果然是乡下傻妞进了城,这怎么看怎么土包子。
“田田,轩辕兄,你们稍微等下,我进去禀报父皇。”凤天歌到了鸾和殿,看着外面站着的太监使的眼色,他立即明白的转身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