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玄一口咬上惊羽的颈子,一阵大仇得报的快感涌了上来,声音里也是带上了几分得意:“本王看你这次还要怎么逃?”
惊羽趁机拱起膝盖迅速向上顶去,独孤玄堪堪避开,却不得不从惊羽身上滚落下来。
“丫头啊,本王不过就是风流了些,你也不必下手那么狠吧!”独孤玄眨着眼睛,十分有闲情开玩笑,“万一真被踢出了问题,生不出娃儿来可怎么办?”
“你生不出来关我什么事!”惊羽狠狠瞪了回去,迅速再补上一脚,朝了独孤玄腰上横扫过去。
独孤玄早有准备一般,伸出一腿,轻松挡住,脸上一副奇怪的神色:“怎么不关你的事?这娃儿,本王恩准了你来生的!”
惊羽忍不住“呸”出了声,愤怒的标点符号全都喷上了独孤玄的俊脸上:“你当你是谁?你同意,我还不乐意呢!”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不要脸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脚底下自然没停了攻击,一脚被格挡住,另一脚再补上。速度越来越快,伴随着床板发出“吱呀吱呀”暧昧的摇晃声。
外头,正要来敲门的柳眉放下了手,抱着臂,倚上墙,笑得一脸古怪。
跟上来的拓跋云霁皱了皱眉:“怎么了?”
柳眉努了努嘴:“五王爷,坏人好事,可是要遭报应的!”
拓跋云霁这才听清房内激烈的摇荡之声,立时脸色青了好几块。
后头似是有些焦躁的小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问:“广清王爷怎还不出来?实在是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柳眉撇撇嘴,只得敲上了门:“王爷,宫里来人传旨了!”
这一声让独孤玄微愣。趁着这个当儿,惊羽反手挣脱出他的圈禁,翻身就侵上了他的身子,右手成爪就锁上了他的喉咙。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轰隆”一声,床身一震,木床轰然倒塌。本来花楼里的床,质量就不怎么样,自然经不住两人拳打脚踢的折腾,提早报废归西了。
而床上本来纠缠着的两人,顺势身体就往下跌了去,滚在了木屑之中,大红床帷飘飘然落在了两人交叠的身上,裹住了两人的身躯。
巨大的声响自然传到了外头。
拓跋云霁眉头一皱,这声响大得似乎不正常吧,推开阻拦的柳眉,踢门就进了来。
于是,一副女上男下的诡异景象呈现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周围是断裂的床板作为背景。
惊羽暗自咬牙,这些人进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自己的手还扣在独孤玄的颈子上!想来,这回自己必然是逃不过去了。
正想着,独孤玄却是立时翻身,把惊羽护在了内侧,任外头的人看不到她的动作。
惊羽下意识得就紧了紧锁住独孤玄喉咙的手,之后才后知后觉得明白过来这男人竟是在袒护她。
不过这个意识在零点零一秒后立时自动消散。
因为独孤玄邪笑着贴近她的耳边轻道:“若是不想被人当要犯抓起来,就乖乖得跟着本王!”
惊羽咬了咬牙,暴露在他独孤玄一人面前,总比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好。当下愤懑得撤下了手。
独孤玄得意得笑,勾住惊羽的肩膀,一手扯掉身上的障碍,双腿交缠、暧昧十足得坐了起来,懒洋洋得问道:“什么事啊?没看到本王正和小美人儿忙着呢吗?”毫不掩饰好事遭人中断的不满。
宫监皱了眉:“广清王爷,奴才奉陛下之命,宣您即刻觐见。”
惊羽眯了眸,突然就想明白了。那皇帝陛下是怀疑太子遭劫之事与他独孤玄有关吧,否则不会在这个时机找人,也不会找到花楼里来!
惊羽下意识得就往拓跋云霁身上瞧,那人依旧一副良民模样。若不是这事真与他无关,就只能说这人的装蒜级别实在是高了。
正想着,惊羽突觉手臂上一阵疼痛,竟是被独孤玄掐上了。
惊羽瞪上他,无声问:你干什么?
独孤玄竟也是几分气恼,张嘴就咬上了惊羽的耳朵:“你面前一个绝世美男你不看,你看他做什么?本王可警告你,不准朝三暮四!”
惊羽哭笑不得,这男人怎么这么能扯?
独孤玄拉着惊羽起身,惊羽正要挣脱开束缚,却被长臂一勾,带向了独孤玄的怀抱。
独孤玄状似亲昵得在惊羽耳旁呢喃:“乖乖的!”
这在旁人看来是安抚,只有惊羽晓得这句话其中的邪恶意味。
看着独孤玄一脸胜利的得意模样,惊羽突然也是璀璨一笑:“是,王爷。奴家就在这儿乖乖得等您从宫里回来。”
若皇宫里没传出这道圣旨,就光她与独孤玄在功夫上争长短,倒还是未知输赢。所幸居然来了这一出旨意,她当然没可能真在这里等他归来。
更何况,现如今,他已经向她露出了獠牙,危险等级瞬间高了许多。这样的人,还是能避则避为妙。
独孤玄见她一脸貌似乖顺的神色,自然明白这浑身是刺的女人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变得温顺,更是了解惊羽心里的打算,不过想要趁自己进宫之后,再行逃离之举罢了。他当然不会任这样的事发生。
想来,这女人还未明白自己的原则吧。
他向来爱把自己的所有物放在身边掌控,怎会轻易让她逃离?
当下,心情极好得开口:“小美人儿,本王怎会忍心让你空守了春宵?”
惊羽一听,立时觉察到不对劲,猛然抬头,正对上独孤玄挑衅的目光。
“所以,本王决定带你一同入宫!”
一句话,让后头几个人顿时愕了颜。
从来没听说过王爷进宫还带上烟花之地的女子,想来这帝都明日的传闻里,他广清王爷的浪荡之名又要锦上添花了吧。
一阵怒意从脚底升腾起,惊羽直觉这回真是被人狠狠戏耍了一番。
虽然与他进宫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坏处,甚至是有几分利处的,毕竟不用再考虑自己要如何回宫。但到底心里还是不舒服之极的,不说从一开始竞标台上起,自己就一直处于被动地位,实在是令人窝火得很。就单说进这间百花楼的初衷,自己也没有达成。到现在为止,她连黄雀的尾巴也是没能抓到一分,实在是不甘心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