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我忍不住赞道,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已经有了如此工艺。
白律一笑,亲手将项链戴到我身上,“有了这个,紫晶就可以给你了。”他指指链坠的地方,繁复华美的花纹,张扬而美丽,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便是其中镶嵌宝石的地方像是被人硬生生被抠去,残缺得让人看着心酸。
“律?”白寒看着白律的动作,微微皱了皱眉。
“哥哥啊,”白律没有回头,语气似在叹息,“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记的。”
没有任何理由,我就是直觉他们的对话与这次进墓开棺有关,我就觉得奇怪,白律是带我来找东西的,那白寒是来干什么的,而且看他的样子,对白律的行动知之甚详,以他这么严谨的人,怎么会轻易答应开棺?忙急切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白律回头,轻轻一挑眉,“吉祥是在关心我吗?”
“律!”我压低声音喝了一句。
“好吧,好吧,”白律莞尔一笑,“看在吉祥第一次关心我的份上,告诉你咯。”他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半晌……
他抬头,嘴角挂着暧昧的笑容。
“喂,你怎么又不说了?”我瞪大眼睛。
白律无辜的眨眼,“我已经说了啊。”
“放屁!”我一急,也顾不得文雅与否,直接骂了出来。
见我跳脚,白律似是很高兴的样子,倾国倾城的一笑,万种风情顷刻间流泻而出,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真的,我已经告诉吉祥了,不过吉祥自己没听到,我也没办法了咯。”
我怒火万丈,看他那头飘逸的青丝极其不顺眼,伸手使劲一拽,“你耍着我好玩啦?!”
“好痛,好痛,快放手!”白律疼得直皱眉,顺着我的力道移近,又不敢使劲挣扎。
“你们……够了吧。”白寒揉着眉心,无奈的看着我们两人。
“呵呵,哥哥啊,偶尔也不要那么严肃嘛。”白律转头,对着冰山嬉皮笑脸。
白寒似是见惯了他的样子,没有任何反应,冷着一张俊脸道,“就算要打闹,你们认为这是个好地方吗?”
我环顾四周,耶?好吧,这里确实不是玩闹的好地方。白律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和白寒一起将打开的棺椁照原样封好。
“好了。”白律拍拍手,“我们走吧。”
说罢,牵了我的手,率先向前走去,跟着熟悉的人就是不一样。不知道他怎么弯弯拐拐,随手打开一些机关,一道墓门开启,我们已经回到了阳光灿烂的地面上。
猛地从光线昏暗的地方出来,我遮着眼睛适应着外面的光线,眼睛被光线刺得有些酸酸的疼,我却仍是十分欣喜的感受这种疼痛,虽然在地下也只呆了几个时辰,却仿佛过了几生几世般的漫长。
“吉祥。”
“恩?”我转头看向白律,日光中,他的笑容有些模糊,“你别动,我把紫晶给你。”
“现在吗?”我有些惊讶。
“恩,这里是皇陵禁区,不用担心其他人会闯进来。”白律说着,拿起我脖子上的挂的项链,“紫晶给了你,能力被项链封住,我在你身上下的禁制自然也就消除了,你不用担心。”
我看着他的样子,总觉得有那里不对,皱皱眉头,“律,你为什么能运用紫晶的能力,现在把它给了我,你,不会有事吧?”
听了我的话,白律笑得灿若春花,“吉祥关心我呢,我很高兴,真的。”他道,“不过吉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着,他轻轻拥我,动作不带任何猥亵,我一僵,随即放软身子,任他抱着,他头抵住我的额头,眼里亮晶晶的,全是快溢出来的幸福,“吉祥忘了吗?我是你的,只要你不让我有事,我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恩。”视线对上他的目光,我多余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觉得鼻子酸得有些发疼。
见我答应,白律笑着放开我,伸出修长的手指,点着自己的额间,慢慢的,一点点的紫光在他指尖凝聚。他轻轻将指尖从额头拿开,那点星光,就在他指尖闪耀。只见他一手执起链坠,一手点在其间,那团紫光渐渐凝固下来,化成一块菱形的紫晶。
“好了。”白律惨白着一张脸笑道。
“你没事吧?”我有些担心。
“放心,”白律安抚的理了理我散落下来的头发,“只是有点累,你看看紫晶。”
我顺着他的话举起链坠,迎着日光,那一抹纯净的紫色,仿佛是可以一眼见底般的清澈,仔细看时,却又是望不到尽头的深邃,轻轻晃动,像是一泓流水在指尖流动。
“这就是紫晶?”我止不住为它的奇异魅力着迷,“真不愧是和听蓝绿珠齐名的奇珍。”说着,我从耳上取下听蓝,从腕上褪下绿珠,将三样东西放在一起,白律也好奇的凑了过来,连一直在一旁看着我们动作不作声的白寒也忍不住看了过来。
三样东西,被我放在一起,就在下一刻,忽然之间,刺目得让人不得不闭上眼睛的光线猛地从三样东西发出。
半晌,光线散去。我忍不住在心底哀号,不是吧,又来,不是又把身体换成白律了吧?
犹犹豫豫的,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从眼缝里瞄自己的手,一看之下,立刻松了一口气,还好,是自己的身体。这才放心的睁开眼睛。
睁眼一看,才发现除了我之外,白寒白律都躺在了地上。
我吓了一跳,刚蹲下身子想查看两人到底有没有事,这边,白寒已经睁开眼睛,他撑起身子,眼神一扫,还是那种熟悉的冷冰冰的样子,我再次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这两个人换了身体,我实在无法想象律顶着冰山的脸妩媚的笑的样子。
既然冰山没事,我转向一边的律,轻轻拍拍他的脸,“律,律,醒醒,醒醒……”
拍了几下,白律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我担心起来,手下渐渐重了。下一刻,我手腕一紧,被人捏着手腕半提起身子,用力得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回头看时,才发现是白寒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子,一手抓着我的手腕提着我,用一种包含着戒备和厌恶,冷得如冰似雪的眼神紧盯着我。
我大惊,正想问,就见白寒使劲一捏我的手腕,钻心的疼,嘴里,吐出比眼神更冷的问句,“你是谁?对律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