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寒秋,但是我是真的爱小张,我真的没法没有他,”沈月新一下握住沈寒秋的手,紧紧攥在手心,希望用手心的温暖来暖她的心。
沈寒秋无法接受,一时头晕,不知如何接受这现实。便用手捂着自己的头,让它不要在这两个人眼前丢人。
“怎么了寒秋,”沈月新紧张妹妹会有什么意外,毕竟前两天才受过大伤,便想要帮她看看头上的伤口是不是裂了。
沈寒秋用力一下推开沈月新,这力气岂是一个柔弱女子该有的?让沈月新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幸亏花弄月及时扶住。
花弄月自然也是愧疚无比,伤害这个妹妹是自己最不情愿的事。“寒秋,我和你真的不合适,有一天你一定会找到你喜欢的人,那个人一定比我疼你爱你很多。”
这一切言语在沈寒秋的耳中就像是讽刺一般,深深讥讽着她、嘲笑着她。沈寒秋听不清,想要转身离开,离开前背着他们说了一句:“姐姐,你这样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毁灭他,要比从来没有给过更残忍。”说完便径直离开。
看着沈寒秋如此受伤的离开,沈月新想要追上去好好解释一翻,但是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别去了,总有一天她会了解我们的苦心的,”花弄月拦着沈月新,只能默默看着,愿上天快点给她想要的爱情,好让她走出这不理智的沉迷。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伤害她会有什么后果,也许就是永不超生。
沈寒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立即上锁,把自己深深关在房中,靠着房门伤心地落泪。她倒在了地上,眼前多的都是无限切换的场景:第一次遇见花弄月时被他相救时的心动;在山崖上亲眼看到他坠入崖底那时的撕心裂肺;前日被他拥在怀中的激动开心;还有刚刚被他无情拒绝的痛苦;现在剩下的只有自己一个的孤寂与苦涩。为什么,他们两个人总能够有多大的阻碍都在一起,而自己就不配拿到这个期许已久的爱情?
沈寒秋无力的爬上了床,想要用好好的睡眠来慰藉心中的痛苦,却没想到刚刚上床便就失去了知觉,坠入了无限的深谷和惶恐的恐惧之中。
沈寒秋辗转反侧,梦魇深深地折磨着她,刚刚受了打击便入眠,做的梦自然都是关于这一切的。只是在梦中,她在想些什么,她要做什么,她与沈月新的矛盾、与花弄月的纠缠,全都已经折射了今后的动态。
“妹妹,你是斗不过我的;我是你姐姐,我是沈家嫡生的千金,你只不过是庶出的负累,从小到底你什么都争不过我,现在你也一样争不过,”梦中,沈寒秋的眼前出现了沈月新的影子,还对她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沈寒秋的心伤,嘴里面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你别说了,你别说……”捂着自己的耳朵,不要听到沈月新的只言片语。
“你就是一个胆小鬼,所以才什么都比不上我,你的一辈子都要活在我的阴影之中,永远逃不掉,”沈月新依然咄咄逼人,绝对不让可怜的沈寒秋安歇一刻,似乎看到她受折磨便是自己的痛快。
“你胡说,你胡说,我不是胆小鬼,我不是,我很强大,你们谁都比不过我,”沈寒秋依然捂着耳朵,泪光闪烁,不想听到只言片字,但是沈月新的每一句话都深深传到了她的脑中。
沈月新不禁哈哈大笑出来,看着受虐的沈寒秋,不禁再大笑:“你强大?那你怎么会输给我,怎么小张到最后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因为他离不开我;而你呢,只能在这里痛苦呻吟、无力挣扎。你永远都比不过我,你什么都比不过我,哈哈哈!”
“不是的,不是的,”沈寒秋把无力的反驳换成了武力的回报,伸出手来,抓住了沈月新的脖子,掐住她,“你住嘴,我是不会输给你的,我迟早要你把所有我身边的东西还给我,你住嘴!”
这用力的掐陷却不能让沈月新住嘴,因为这毕竟是在梦中,沈月新依然哈哈大笑:“哈哈哈,你比不过我,斗不过我!”
“别说了,我让你住嘴,”沈寒秋依然这么说,看着沈月新依然如此嘲笑自己,不知为何心中是那么地难受,是因为自卑吗,是因为真的比不过吗?沈月新的谄笑就像是迷幻的鬼魅一般纠缠着她,让她无从躲避:“你别说,别说了……”
“你别说,别说了……”沈寒秋不禁从梦中惊醒,嘴里面依然是这样说,这个梦依然像是甩不掉的鬼魂一样纠缠着,这样都不离开。
“寒秋,寒秋,我在这里,你不要害怕,”陆次依然守在她的身边,任沈寒秋怎样嫌弃都绝不离开,因为他的心就在这里,怎能离开?
沈寒秋看到旁边的陆次,不管是谁,都紧紧抱住他,不停地流泣,嘴里面还嘟囔着:“别走,别离开我……”
“我不离开,我绝不离开,”陆次这是发自内心的,这是沈寒秋第一次这样心甘情愿地在他的怀中,他发誓不管是怎样,他都不会离开她的身边。
沈寒秋脑子恢复了清醒,看到眼前的人是陆次而不是花弄月,便立刻推开,说了句:“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走,即便你不爱我,我也要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陆次自然发自肺腑地说。
沈寒秋闭上了眼睛,没有理会旁边的陆次。心中却完全没有理会他:花弄月、沈月新,算你们厉害,但是你们别高兴得太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沈月新,有一天我会在你面前好好嘲笑你,而你在我面前求着我,那都没用;花弄月,我总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在我身边,无法离开,一辈子都只有我一个女人!
“他最近有什么动静?”
“非常安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动,定是早早准备好了,就等我们掉陷阱了。”
花弄月与沈世林在密室之中,商量大事,定是关于沈子林的,看来所需要面对的终将来临,一切要结束的终要敲响鸣钟。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等着他准备好一切,我们自己落到陷阱之中?”沈世林急迫地问道。
“自然不是,若是等到他准备好一切,我们只能等着束手就擒,如果那个人出现的话,那情况多半会不妙,”花弄月想起了那个阴阳怪人和他的掌力,自己还羽翼未丰,最主要是缺一把能充分使出自己剑法的宝剑;十多年未见,那个人的掌力恐怕只有更厉害了吧!如果现在真的要跟他正面对打,不知道有没有把握,还是害得所有人都为自己葬身?
沈世林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时时刻刻都只能自我强撑,最后的愿望便是帮花弄月完成愿望,死之前给花家一个最好的交代。“那我们该如何?”
“那便是预备一场大事,趁此事不管他下不下手,我们都要把他抓住,”花弄月已经很有想法,应该给自己的父母一个交代,一定要从沈子林的嘴里套出所有的黑手,再想办法一个个解决;如果他也真出现,那终于预演是不是将提起打响。
“什么大事?”
“还未想到,可以彻底让他暴露自己的用心。”
“大婚,”沈世林神情严肃地说道。
“大婚?”花弄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确实、和沈月新的事早已经揪住了老人的心,不过“我和月新早已拜过了天地。”
“不过我没有在场,我还是希望能亲眼目睹你们终成眷侣,”自然早在沈世林的心中,这是一件大于一切的事,如果不让他亲眼目睹,恐怕死也不甘心吧,“就让我代替你爹娘和我夫人,见证你们两人的大婚,也不辜负你我两家当年之约。我便将整个沈家都交在你的手中,那个畜牲如果想干什么一定会下手。”
花弄月淡笑一翻,如果真的和沈月新大婚了,那就能把整个沈家紧紧地攥在手中,那样就不怕沈子林不露出马脚了。像他这样急迫的人,最容易掉在自己设的陷阱了,他也等着这一时刻吧,那就让这一刻早点到了,做个早早的了断吧。“那一切都听世伯的。”
花弄月这就离开了密室,将沈世林一个人留在了哪里。沈世林走到深幽的密室中,点了油灯,这里面一切都已经陈旧,他便在旧格子中找一个盒子,打开里面便是一个令牌、上刻着一个“花”字。
沈世林紧紧地攥在手中,突然心口一疼,大咳了一声,便吐出了一口鲜血,沈世林用绢擦拭,看着这红色的血液,想着什么:世侄,这是我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你们一定要好好珍惜你们的缘分。
沈世林还真是急性子,刚跟花弄月说了大婚,这便让管家开始张罗了,但是没有邀请太多的好友,也没有找来什么武林人士,规模没有很大,因为他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在之前就当场宣布大婚后便将整个沈家交在小张的手中,这样不怕沈子林他不动手。
这一晚,带着众人的期许,这两个新人便会正式成为夫妻。尽管沈世林要求别太铺张,将大婚做得太大,但是还是有太多人慕名而来拜喜,恐怕也是想要看看这沈家到底又要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花弄月穿着一身红衣接待,有太多的认识和不认识的人,自然是笑脸相迎,今晚无疑会变成一个笑话,但却是自己等待太久的笑话,但却等得值得。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花弄月想起了林羽轩,真是的,想她做什么呢?你与她本就是两个国度的人,只要她安静地生活在青山之上,不受外界的打扰,那就很好,你们应该不再有机会再见面了,别想太多了留一颗心好好地祝福她吧。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最妥当地处理好这件事,然后便离开这里与沈月新度过最后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