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请说!”
“倌岚从小性格怪异,不喜欢陌生人的服侍,倌岚可否将家中自小伺候的婢女带入这里!”夜倌岚一副你随意的模样!可是那隐隐的威胁,自小变心细灵敏的上官夜辰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这是在威胁自己吗?不答应是不是她就要离开?
上官夜辰白皙胜雪的面容有着可疑的弧度,再次动身离开,可那柔静如水的嗓音幽幽传来,“郡主自便!”四个字算是答应。
看着上官夜辰离开,那一灰一黑的男子紧随其后,那绿衣女子虽是不敢,但也只能愤愤的跺跺脚跟着离去。一时只剩下夜倌岚和那名唤莫紫的女孩和绿衣女子。
“郡主请跟奴婢来。”莫紫恭敬的微弯腰,虔诚的带路。
夜倌岚看了眼西落的太阳,不知时间竟过去了那么就,看着正要动身往前走去的莫紫,淡然开口,“今日我便不去看了!跟你主子说声,明日倌岚定会搬进来。”就冲着那满园的药草,她也会住进来的。
莫紫一时有些愣住。傻傻的看着夜倌岚翩然离去。毫不留恋!
夜倌岚回到成亲王府,夜成天不知在大厅等候了多久,看到夜倌岚急忙上前,抓住她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任何损伤后,吊着的心这才放下来。问道:“五皇子和十二皇子跟你说了什么?”
看着担心自己的夜成天,夜倌岚亲昵的上前,挽着他的手臂,柔顺的靠着夜成天,开口,“爹,不用担心。五皇子只是带我去瑾辰宫。什么事也没有!”
夜成天虽然不知道皇上到底要干什么?但那天的话还记忆犹新。
夜倌岚此时也真有疑问想要询问,扶着夜成天坐下,自己站于一旁。
“爹,那日皇上叫你留下,是不是说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望着眼前这个精明冷冽的女儿,夜成天并没有想要隐瞒,既然问起,也就幽然开口,“皇上要我重掌帅印。但我谢绝了圣意。”
夜倌岚知道自己猜得差不多。皇上突然叫自己进宫。而爹想也没想的就直接说愿意重掌帅印。怕是爹误会皇上是想拿自己胁迫他,这才应下了。
大家全都被那个老奸巨猾的老头给骗了!利用了!
她进宫的事皇上应该是早就决定了!只是不知道之前要让自己用什么身份进去?因为从宴会那日开始她就感觉皇后娘娘对自己那明显的敌意和不满。可是对于皇上的提议却没有发表任何反对的意见,可见皇上应该之前就有提过,而皇后娘娘似乎碰了个钉子。这才不得不接受。
而五皇子的事正好给了他一个让自己进宫的理由。那大家就更没有话好说。
而且狡猾的老头还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那就是在什么也不说的情况下叫自己进宫,爹一定会误会,以他对自己的疼爱,一定会用自己来换她的自由。最后就是爹要重掌帅印而自己也不得不进宫。
还真是高招啊!连自己儿子都被利用!
可是为什么他要那么坚持将自己带进皇宫!先是赐婚,现在又是赐官,可谓是想尽办法。这一点夜倌岚是真的想不通了!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夜梦松看着陷入沉思的夜倌岚拉了拉一旁的夜雅旋,担忧的问道:“爹,皇上为什么执意要让倌岚进宫。”就连夜梦松都看皇上那明显的用意。
夜成天也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成亲王府现在还深受皇恩,可是自从辞官之后与皇上接触的机会愈见减少,以前皇上的心思或许还可以猜中几分,但现在他也是完全看不透彻。
特别是自从宸妃仙逝后,皇上的心思愈见陈腐深不可测。让人难以琢磨。
见夜成天也回答不出来,夜雅旋也问道:“那皇上为什么一定要让爹重掌帅印?”
“因为三皇子即将班师回朝!”
一句简单的话,夜梦松他们或许听不懂,但曾在闲暇时间查阅过天朝局势的夜倌岚明白。
夜倌岚知道,三皇子上官铭瑄,皇上最得意的儿子。却因其是庶出,而无法得以封为太子,但又因其战功显赫而年纪轻轻早已被封为王,百姓对于这个少年王爷更是敬佩不已,深得民心,有着超越皇上的极限。
而太子在这方面则万万没有他影响力深厚。坐拥太子之位,但其成就却是远远不如他!
而在天朝与其他国家不同的是天朝的帅印有三个!分别是龙令、凤令,虎符!
龙令,凤令分管着天朝各十万大军,而虎符则只是掌管京城少数兵马和锦衣卫。而最最让人惊异的是龙令凤令竟在同一个人手中,那便是那少年王爷上官铭瑄的手中!这无形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皇上就是乘着这次他回京的时候收回其中一面令牌。再亲密的人,如果只要感觉对自己产生一点威胁,那么也会不择手段的将它消除!这就是生活在皇室的悲哀!
而皇上为今之计想得到也值得自己信任的估计就只有不慕功名的夜成天了!这才费尽心思的让他重返朝廷。
夜梦松望着一脸深沉的父亲,又看了眼云淡风轻的夜倌岚,困惑不已,“爹,这跟三皇子回朝有什么关系?”
夜成天缄默不语,只是一声声无奈的叹息。
“不知姐姐可知道,如今天朝形势的划分?”夜倌岚询问。
夜梦松和夜雅旋虽对于朝廷政事不甚关心,但这并不代表她们什么也不知道。起码对于这天朝势力的划分还是略知一二。夜雅旋感觉自己被小瞧了,不满的开口,“怎么会不知道!”
“天朝分为两派,一是支持太子,一是站在三皇子身后。”
“那不知二姐可知,其中谁厉害?”
太子是天朝的储君,掌管着京城的兵马,而且又有皇后和丞相在后巩固势力,怎么看都比那个一直在外卖命的王爷要强吧!
“那当然是太子咯!”不假思索的开口。
“错!”听到夜倌岚这声错,夜梦松徒然一紧,心像被狠狠捏住一样,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