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独自一人走了出去,来到回廊,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
清冷的夜风吹来,宽大的袖袍吹起,带起阵阵刺鼻的气味。
夜倌岚这才想起那握在自己手中的夜来香!
随意的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将那被自己捏得不成模样的夜来香放在掌心观察着,太过刺鼻的气味让她不自主的蹙眉。
脑海中浮现那赛如谪仙的男子!
这朵花是为他放的?
夜来香顾名思义在夜晚它的香气扑鼻高高甚于白天。在一般人闻来也就只不过是一种花香,处理得好更是一种极好的药材,但大家不知道的是,夜来香对于有心悸的人来说,那也是催魂使者,尤其是在夜晚!
如果她没诊治错的话!那个五皇子应该是一个心悸缠身的人!而在景含宫没有任何花草,为何偏偏会出现夜来香!
除了是有人别有目的的故意放在那里!她想不出其他!
难道是这皇宫之中有人想要加害于他?可是又是谁竟敢在皇上眼皮底下动手?
夜倌岚清冷如水的双眸看向远处,当感觉手心瘙痒,看去时,那朵夜来香已经被人用长鞭卷起带入掌心。
看向突然出现在自己别院的红衣男子,警觉性顿起!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侍卫和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你是谁?”夜倌岚清澈的双眸如寒冰紧紧盯着那个把玩着手中花朵的男子。
因为那男子的样貌被一张凤型面具遮掩,看不出其真实模样,可是那倾泻出来的邪魅气息却让人觉得危险十足!
这竟然是那景含宫宫墙之上的红衣男子!
夜倌岚谨慎的后退,双眼不离那男子半分,认真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藏于纱袖下的右掌赫然夹着一根尖细银针,只要找准机会就可以!
那男子极其嚣张的看着夜倌岚,狂傲的说道:“你认为你一个小小的银针就想对付我?”
夜倌岚不疑他竟会看穿自己的行动,这还是第一次,一时怔松,愣在那里!
红衣男子见她失神,出手极快的长鞭一甩,轻轻碰触,又迅速的收了回来,盘握在手腕上。
夜倌岚只感觉一阵风而过,就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惊觉自己失神被制,懊恼的叹气,看向男子的眼神却没有半点屈服,反倒更加高傲,“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红衣男子见她在这样的情况还能如此冷静不慌乱,隐现冷红的双眸透露出不易察觉的赞赏,但绯红如樱的薄唇却是冰冷的说道:“郡主何必如此紧张,本殿只是拿回不属于郡主该得的东西。”
“不属于自己该得的东西”夜倌岚不知自己何时得了不该得的东西?难道是那……看向那安稳躺在男子手中的夜来香,小巧精致的唇瓣轻启,却是无辜的说道:“本郡主不知道公子是何意思?难道这成亲王府有何东西不是本郡主而是你的?”
红衣男子慵懒的来到夜倌岚的身旁,微垂下头,漆黑的长发倾泻而下与夜倌岚的发丝相互交错相叠,带着面具的容貌紧靠在夜倌岚的耳边,气息炙热,暧昧十足。
将手中的夜来香递到她的眼前,随意的晃动,“不知郡主将这花丛景含宫带回来是有何用意?”
果然!他是冲着夜来香来的!
“本郡主不知道公子是什么意思?将花带回来自然是喜欢,不然公子认为本郡主有何用意?”夜倌岚反问。姿态高傲!
看着明明处于下风气势依旧不减的女子,红衣男子唇角扬得更高,玩味的更加靠近夜倌岚,建伟的胸膛贴上夜倌岚那玲珑的身躯,邪魅、暧昧的贴于耳际,嗓音低沉魅惑道:“本殿不知,这才问郡主!”
夜倌岚全身的神经在瞬间紧绷,看向那还放在自己眼前的夜来香,夜倌岚俨如星辰般的眼眸瞪着它,镇定自若的开口,“如果公子想要就拿去,只是不知公子可否放开倌岚!”
夜倌岚竟然放软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无限凄苦。
那红衣男子充耳不闻,犹自附在夜倌岚的肩头,嗅着那传来的阵阵馨香,诱人蚀骨。
感受着身后那愈加强烈的男性气息,夜倌岚极力克制自己那想要将之拧下头颅的谷望,唇角扯开一个勉强到不能再勉强的微笑,嗓音更加柔媚,“公子就不怕倌岚叫唤!”
“哈哈……”那红衣男子听到夜倌岚那状似威胁的话语,轰然大笑,悠然握住右手,而后又打来,那朵夜来香已变成一堆碎末!
“你认为他们能奈我何!”话中独霸天下的气势让夜倌岚猝然一紧。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竟敢如此狂傲!
“你再厉害难道还可以以一敌百不成!”夜倌岚不再隐忍,怒火冲天而出,说出的话更是不屑至极。
那红衣男子也不生气,将手中的碎末随意的撒去。突然圈住夜倌岚那柔弱如柳的纤腰,带向自己,禁锢在怀中。左手置于蝴蝶骨处,指尖轻触,柔媚邪恶!
“如果你不介意他们来欣赏我们之间……”
夜倌岚顿时丽颜绯红,可又无法动荡,冒出火来的双眸快要将大地瞪出个洞来。
碍于红衣男子未说完的话,夜倌岚不敢轻易唤人。
这男子是何份自己不知道,其底子如何也无法确认,只知道不低。感受着游移在蝴蝶骨处的冰冷之间,夜倌岚更不知道他要如何,尽管犹如鱼肉,可也隐忍不发。
“真香!”那红衣男子轻吸口气,感受着源源不断的香气。
这不同于一般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倒像是从自身散发出来的。充满着诱惑勾人的魅力。
“你……你……”夜倌岚被调戏如此,早就无法镇定,气的双目鲜红,怒目切齿因无法动荡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安岚郡主不愧为天和大陆第一美女,何人不想共度良宵一晚!”红衣男子玩味的调笑,可是那游移在蝴蝶骨的左右却是君子的没有往下移动半分。
夜倌岚何时被人如此吃豆腐过,满肚子的愤怒无从发泄,只听她咬牙切齿道:“想要与本郡主共度良宵那要看你够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