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死,让庄懿被劫走一事更加陷入困局。
宣宗不得不暂时放下追查,忙着寅王府的丧事。
临近年底的气氛越来越冷,所有人在得知寅王妃秦氏自缢的消息那一刻,心情如沸腾的开水啪嗒啪嗒跳跃,但是没有人敢说出口来。
而寅王府在秦氏的丧事下,显得越发萧条颓败。
“初寅。”贺太妃出宫来看她的亲生儿子,“孩子。”
初寅呆呆道:“她是为了我而死的。”
“与你无关,初寅,是秦氏自己想不开。”贺太妃俯下身来,“你无须自责太多。”
“不。”初寅不让贺太妃扶自己起来,“母后,您不知道这其中的事。害死佩枝的元凶其实是我。”
贺太妃愣了:“初寅,这是什么意思?”
“事先要刺杀庄懿的人的确是秦氏,是我,是我打晕了并且带走了庄懿。”
贺太妃转变了脸色:“这……这是真的?”
初寅迎视贺太妃含惧的眼神,坚定道:“是,母后,是我做的。”
贺太妃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初寅,不是的,不会是这样的。你和秦氏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初寅拿开贺太妃的手:“母后,儿臣也是父皇生前的爱子,为什么我就压迫活得委曲求全呢?一直以来我爱慕的那个人都是庄懿,原本,她是属于我的。”
“住口!”贺太妃哆嗦着嘴,“初寅,你知道你这番话被皇上听见了是要杀头的吗?”
“母后,儿臣不怨恨您,因为在后宫之中某女子只有有了地位才能说话口气大。但是身为儿子,我和皇上初徵他们根本就是同等的,为什么他们就活得那么尊贵?而我却要娶秦氏?如今,害的她……”
贺太妃老泪纵横:“初寅,你到底是怨恨秦氏还是愧对秦氏?”
初寅看了看香案上的灵位:“怨恨也有,愧对也有。我不杀伯人,伯人却因我而死。母后,佩枝是为了不让皇上怀疑我才自寻短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