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声音不带丝感情,让人感觉阵阵寒意袭来,青烟忍不住拉过丝被盖在身上。
这男人不是自己招架的起的,心中却感觉丝丝快意。
正牌夫人如何?清白人家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抵不过个风尘女子。
“娘说,夫君若是回了,就去见见她。”下颚越来越痛,阵阵针扎般的痛,慢慢变的麻木,没有知觉。清君被迫仰着头,双清澈透明的眸始终眨不眨的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
君非墨双墨眸始终看着眼前人,看着那张精致的脸慢慢变的苍白,变的发青,这才松了手,满意的看着白皙的下颚上清晰的痕迹。
慵懒扬手,就连那张冰冷绝美的脸也跟着变的慵懒。
“既然娘都发话了,那就回去吧。”话落,长臂朝两边伸开,下颚微扬,站立不动。
两名原本低头的丫鬟见此,赶紧移步上前,墨眸危险的眯起。
清君素手轻摆两下,示意两名丫鬟后退,朝着君非墨走去,纤细白皙的十指运动熟练,宽衣,整理,束发,君非墨始终动不动。
看着瞬间变的俊雅绝美的男人,在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后,清君退开步:“现在走吗?”
着衣后的君非墨相比身凌乱来说,少了丝魅惑,多了丝沉稳凌厉。却是同样的让人移不开眼。
墨眸不再看向清君所在方向,君非墨迈步离开,却在经过那四位格具特色的女子时停了下来,却并没有转头。
四张美丽的脸上同时染上红晕,收回了刚才起就始终粘在君非墨身上的视线,低下头,感觉着君非墨身上散发的气息,紧张凭住呼吸等待。
“虽然他们都很美,但是,这次南下视察产业,我带回了位客人,过几天就会到,给她准备最好的切。”留下句话,四人疑惑相视,说话的人头也不回的离开。纯白的披风上印着两个大大的脚印。
清君却知道那句话最主要的用意。
最好的切?
如此慎重,看来,君府又要办喜事了。
甚好,甚好,这样来就不用她去准备了。
“送四位小姐回去,每人打赏千两。”
吩咐下去话,清君离开满是沙曼的闺房,走到木门时,回头看了眼红罗帐内美丽的人儿。那张刚才还娇笑吟吟的脸,变的苍白片。
夜春宵而已,她还期盼什么?
既然投身风尘,早该看破。
还奢侈什么?
“君家是绝对不会接受个青楼女子的。”
这是十二岁那年,娘亲口对自己说的话。
感觉阵寒风过,寒意立刻侵袭全身,垂眼正对上那纯白的披风,上面两个大大的脚印。
不在迟疑,转身离开。
楼下,两个尽责的侍从依旧守在哪里,嬷嬷焦急的走来走,看着那抹纤细身影闪过时,赶紧迎上。
“大夫人,你,你……”几个你字说出口,向来凌厉的嬷嬷口齿开始变的的迟疑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这可是抓奸在床啊,该说什么呢?
夫君是人家的,姑娘是自己的,百口莫辩。
“大夫人口渴吗,嬷嬷让人给送杯茶来,茉莉花茶,清晰可口。”最重要的是降火。
谁都知道,君庄主不能得罪,君大夫人也不能得罪。
不愧是君老夫人亲手教出来的‘大夫人’。整个人就更当年的君老夫人样。
只是比起个脸严肃寒冰,现在的大夫人跟喜欢直接用‘行动’。
“大夫人,轿子已经准备好了。”身灰衣的白羽走了进来,对着清君说,没有看其他人眼。
“恩。”点了点头,清君看向笑开眉眼的嬷嬷,并未去接那杯茶,而是只手伸进衣袖中,拿出张千两银票,搁在那杯冒着热气的茶商。
“千两可够?”
“什,什么?”嬷嬷双眼发光,紧盯那张银票,却不敢伸手去接。
她怕。
“花魁青烟夜身价。”
“够够够。”嬷嬷双眼立刻眯起,嘴角上扬再上扬,捧着茶杯的手小心翼翼,不是怕杯子摔了,而是怕上面的银票摔了。
点了点头,清君带着群人离开,还是那么几个人,如来时样浩浩荡荡。
嬷嬷轻抚银票,啧啧称奇。
夫君来逛窑子,当夫人的来给夫君付钱。
不愧为大家,真不是自己这平头百姓可以理解的。
“嬷嬷,那就是君家大夫人么?”个姑娘忍不住蹙进嬷嬷问道:“长的这么美,为什么当年君家大少爷要逃……婚……痛……”
姑娘委屈的看着动手的嬷嬷,抱着被敲痛的头痛呼。
“婚什么婚,我看是你昏了吧,还不快点接客去。”嬷嬷恨不得捶胸顿足。
自己这么养了这么蠢的姑娘。
“以后再要乱嚼舌根,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恶狠狠的放下话,看着姑娘害怕的跑开,嬷嬷这才放下心。
君家大喜之日,新郎官逃婚,新郎官的弟弟代娶。这是整个京城公开的秘密,却没有人敢乱嚼说句舌。
那件事的传言很多,却也是私下,没人敢拿上台面。
除非你找死。
不管如何,都和她嬷嬷无关,她只要坐着数银子就好。
“呵呵,千两……”
哼着曲,嬷嬷扭动着身子,捧着银票笑呵呵的回房。
偌大的君家,就位于城北。几乎占去整个城北的宅邸,外在富贵华丽,内在却又不失典雅精致,每个院落都如同处风景线,美如画,又有着各自的特色,可见当年君老爷建此时花费的经历,以及君老爷独特的审美。“雅意轩”是君家老爷院落,“惠德轩”则是君家老夫人的院落。两个位于最内侧的院落,也是君家宅邸最大,分隔最远的院落。
谁都知道,君家老爷经常出门,常年不在家,君家老夫人则不爱出门。特别是在君非墨继承君家事业以后,君老爷出去的次数更多,时间更长了,从开始的个月到现在了二年不见踪影。君家老夫人也由开始的出去“抓”人,到现在的足不出户。君家老爷风流了辈子,到现在依旧风流,君家老夫人严厉的辈子,到现在依旧严厉。只是又有什么不同,仿佛自从君非墨继承家业以后就变了。君老爷几乎放下了担子般,更加肆意风流。君老夫人由最开始的紧抓不放,四处抓人,到现在的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