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概是和凰婉清怀孕了有关吧!”云儿迟疑的报出自己所打探到的消息,“那天老爷去柴房本来是想处置她的,不知怎的凰婉清就晕了过去,老爷一时心软就请了大夫,结果就有喜了!”
“什么?有喜了?真是气死我了!怪不得他突然决定娶叶筱洁,原来是为她赎罪来着!”刘景绣重重的一击桌子,马上在桌子上留下五指印,云儿急忙制止,“夫人,小心泄露了身份!”
看着桌子上显而易见的五指印,刘景绣又软了下来,吩咐云儿:“换了桌子,免得让人起疑!”
“是,夫人!”云儿点点头,“夫人,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刘景绣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手绢拭拭鼻翼两侧的粉,“我们倒是小看了老爷对她的感情了,看来不来点儿猛料,他是狠不下心来的!”
“夫人,你的意思是?”云儿兴奋的看着主子,只要叶筱洁一死,古昔风就再没有了原谅她的理由,到时候这府里的女人不就只剩下自家夫人了吗?
“忍气吞声两年了,我可不想下半辈子一直和别人共事一夫。叶小姐疯癫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如果与凰婉清正面交锋,然后大动干戈,你说是不是一场好戏?”
“哇,真是精彩啊!那只控神盅又派得上用场了!”
皇宫,糜糜的丝竹之音直上云宵,承欢殿里凰祈云正搂着爱妃欣赏歌舞,偶尔吃吃豆腐,引来爱妃一阵媚笑。
皇帝老子的生活可不是一般的糜烂啊!真舒服!凰祈云随着乐声摇晃着脑袋,余光突然瞥见左贤王余俊的身影,忽的抬起手来,作了个停的手势,正舞到兴头上的歌者舞女急忙停下,全部跪倒在地,凰祈云沉声道:“下去!”
“遵旨!”歌者舞女恭敬的退下,怀中的爱妃也看到了左贤王的影子,知道有要事相商,匆忙退下。
左贤王余俊才万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来,这位新皇上任才进封的左贤王是凰祈云的得力助手,在凰祈云还是皇子的时候就相伴两侧,深得凰祈云的信任。
“左贤王,有事要奏?”凰祈云端正了身子,威严的开口。
余俊先行了一个君臣之礼,才道:“张扬死了!”
“什么?”凰祈云大惊,“你不是派了很多高手保护他的吗?”
“那些高手,也死了!”余俊说到这里,一向沉稳的脸上也有了一丝变化。谁也没想到,古昔风身边竟然还有那样厉害的人相助。
凰祈云也沉默了,似乎很吃惊,沉吟了半响才问:“确定是他干的?”
“不能确定,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根本就是一桩无头案!”余俊说,“但目前除了他,没有会对他不利,他身上可是有皇家令牌的!”
“这么说,还莫他莫属了。”凰祈云突然微笑起来。
他的态度突然转变,倒弄得左贤王有些发蒙:“皇上,您的意思是?”
“动不了,就留下吧!江南皇商的财力以及经商财力不容小觑。”凰祈云沉稳的说着。
“但是近来二皇子连连获胜,不止移走了三分之二的兵权,而且深受万军拥护,万一他因为华阳公主的关系倒戈,那后果?”话说到此,左贤王就没有继续了,远在边关的二皇子凰祈烨是皇上最大的威胁。
“这就要看左贤王的聪明才智了!必要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牺牲,你忘了咱们还有一棵棋子吗?从我与他作交易的那一天起,他就注定是输家!哈哈哈……”凰祈云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没有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想和他斗,还早着呢!
左贤王了解的点了点头,年轻的脸上微微一笑,目光变得幽远异常。是的,谁也逃不过他的掌心,从他决定相助凰祈云起,他就知道,他的选择是对的!
次日天气晴郎,一切风波似乎都平静了下来。叶筱洁的状态也好了许多,至少已经能安静的在刘景绣的陪同下到花园散步,诈一看还是原来的叶二小姐,举止温柔,神色端庄,连府中的侍女家丁见了也大为吃惊,不过更多的是为叶筱洁感到开心。迎凰楼里,凰婉清正在收拾东西,伺机逃跑。月儿死了,现在已经没有谁再为她送信,为今之计,只有自己悄悄逃跑,先找到瑜枭,再请他相助逃到边关,去找二皇兄。至于青阳的婚礼,以及母妃的安危,她都已经无暇顾及,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摸摸怀中的紫玉,凰婉清感到了一丝安心。
想到就行动,尽管身体还很虚弱,加上早孕的反应已经开始显现,凰婉清的脸色更加苍白,才收好了简单的行礼,就已经气喘吁吁,只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女子的谈笑声,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凰婉清急忙把包袱往床底下一藏,紧张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东西刚藏好,迎凰楼外就传来争吵声,凰婉清走出去打探。
“夫人,请您留步!”
这似乎是看门的家丁的声音。
刘景绣微笑一笑:“怎么,不能进去吗?”
“对不起夫人,老爷交待了除了他任何人不得出入迎凰楼,包括送来的饭菜也是放在门口。”家丁严肃的说。
抬头看看天色,时间不多了,用不了多久古昔风就会回来了,刘景绣柳眉一竖,不高兴的冷声道:“叶二小姐想到迎凰楼去看看,你们让开!”
“可是,这是老爷的意思,幽禁公主期间是不需要探视的!”家丁皱起了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貌似府中管事的人常常在变,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呵呵,这我当然知道,虽然公主现在被禁足,但已经有了古家的血脉,我这个当家主母礼应探视。公主纵有千错万错,孩子是无辜的。”刘景绣微笑着,装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叶筱洁适时的用手指着迎凰楼扯着刘景绣的袖子伊伊呀呀的叫了起来,神情变得很激动,似乎很想进去看看,家丁们为难的面面相觑,最后一致侧开身让出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