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又怎会像她想得那样简单,罪证才写好,她身后的蒙面女子就高高举起了匕首,朝着她的一心窝刺了下去。
惨叫一声,月儿倒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用手指着这些不讲信用的蒙面人,突然觉得她们的眼睛这样熟悉。然而月儿已经失去了思考的力量,颓然的闭上了眼,鲜血在她身后洇成艳丽的花。
蒙面的女子们得逞的笑了,拿起那张罪证塞到怀里,一齐走出了破庙,扯下了面纱,露出的竟然是两张绝美的容颜。竟然是刘景绣和叶筱洁!
刘景绣突然抬起手狠狠的劈向走在前面的叶筱洁的颈后。
干净利落的放到叶筱洁,刘景绣勾起一抹冷笑:“云儿,就把她赏给那几个被轰出破庙的叫花子吧!”
“是!我会记得给她下哑药,让她永远也开不了口!”云儿也扯下面纱,露出一张阴毒的脸。
“最好让她变得神智不清,没有了清白,又成了疯子,我看她还怎么勾引相公!哈哈。”
第二天,月儿依旧没有回来,凰婉清心慌得厉害,再次央求古昔风寻找。古昔风皱起了眉,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遂派人四处寻找,结果有人来报,在郊外的破庙里发现了月儿的尸体,而且在半路上发现了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叶筱洁。
很快叶筱洁就被送了回来,看着浑身是伤衣衫不整且昏迷不醒的叶筱洁,古昔风大吃一惊,愤怒得青了脸,马上喝道:“把城里所有的大夫都叫来,务必救回筱洁!”
“是!”家丁急忙去传大夫。
蜀南叶家二小姐到江南忌拜长姐,不过来了一个多月,竟然就遭恶人所害,失去清白至今昏迷不醒,这可是爆炸性的新闻啊,古府顿时如同开了锅的粥,沸腾起来,连深居简出的古家二老也在第一时间赶往洁院。
洁院里已经围了一群大夫,家丁侍女挤得水泄不通,古昔风沉着一张脸在屋中走来走去,看得出他心里很是慌张。刘景绣泪流满面的陪在床边,随时关注叶筱洁的情况。
看到古家二老到来,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古老夫人看了一眼床上插了许多银针,昏迷不醒的叶筱洁,几乎承受不住的要晕过去了,古老爷子适时的扶了她一把:“夫人,小心哪!”
“老爷子,洁儿这是怎么了?”古老夫人一开口泪就跟着流了下来,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个和吉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受苦,死了一个吉儿已经够让昔风疯癫了,要再死一个洁儿,昔风他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啊!
“爹,娘,洁儿是被人害的!”古昔风咬牙切齿的说着拳头狠狠砸向柱子,发出砰的一声响,柱子差点儿报废,“我一定要揪出凶手,让他不得好死!”
古老爷子看了一眼紧急会诊的大夫们:“洁儿现在如何?”
“生命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站起来,摸着下巴上的花白胡子道。
“不过什么?”古昔风冲过去急忙问。
“她暂时是醒不过来了。”老大夫说,“这位姑娘除了外伤,还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而且似乎被人下了哑药,这辈子是再不能说话了。”
古老夫人一声惊叫,顿时昏了过去,古老爷子心里也很难过,看看床上面色苍白的叶筱洁,半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叶二小姐,长叹一声,带着昏迷过去的古老夫人离开。当年吉儿死,不止昔风差点儿发疯,连古老夫人也抑郁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洁儿又弄成这样,还不知道老婆子能不能承受。
古昔风闻言一怔,不敢相信大夫的话,一个箭步上前揪起大夫的衣领厉声问:“你说什么?”
大夫看着已经愤怒到极点的古昔风,害怕的咽咽口水,还是说出实情:“古老爷请节哀,这位姑娘不止被奸,还被下了哑药,精神刺激严重,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古昔风僵化,松开了手,筱洁竟然被人夺了清白,还被下了哑药!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样废了。
大夫后退一步,理理衣襟,为叶筱洁作了最后的伤口处理,开了药方鱼贯而出,接下来该为古老夫人看病了。
完成协助工作的青儿兰儿守在床边,双目蓄泪,怜悯的看着昏睡不醒的洁儿。
刘景绣走过来,看着神情呆滞的相公,担忧的叫:“相公。”
古昔风什么也没有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迳自走过去,青儿和兰儿自动让开,退了下去,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古昔风、叶筱洁、刘景绣三个人。轻轻的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古昔风流下一滴男儿泪:“筱洁,是谁害的你?我定将她碎尸万段!”
刘景绣也是哭得几乎要昏死过去,闻言一怔,垂下眼睑俺住一闪而过的惊喜,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张揉得有皱皱的纸张递过去:“相公,这是刚才为洁妹妹换衣服时藏在她怀里的,会不会和洁妹妹受害有关。”
话还没说完,古昔风就一把夺了过去,摊平了细看,越看脸色越白,高大的身躯微微有些发抖,看得出来他在竭力控制濒临失控的情绪,最后握着那一张遗书抬头看向刘景绣:“这是从洁儿怀里拿到的?”
“恩。刚才妾身为洁妹妹换装清洗发现的。”刘景绣点点头,佯装好奇的问,“相公,这上面写得什么?是不是杀手留下的证据?”
这就是证据,凰婉清害人的证据吗?古昔风一怔,眼前有些发黑,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快速把信折起来收到自己怀里,“你好好照顾洁儿,我去看看月儿,她们两个基本上是在同一个地方出事,洁儿昏睡着就只能从月儿身上找线索了。”
“是!相公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洁妹妹,请相公早日找出凶手为洁妹妹主持公道!以慰吉儿姑娘在天之灵!”刘景绣信誓旦旦的说着,又再度流下泪来,原来已经红肿的眼睛此刻看起来更像两只泡核桃,作戏就要作全套,代替昔风怜惜的握着筱洁的手,喃喃的哭诉起来,“洁妹妹怎么那么命苦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叶伯伯和叶伯母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