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要刘大夫来的原来了吧?”古昔风笑道,脸色慢慢好转,又是一副玩事不恭的模样。
刘大夫最后为他涂上药膏,吩咐道:“三天内伤口不能碰水!”
“这是什么毒?”古昔风点点头,站起身披上衣服问。
“这是苦泪果的毒!中毒者起初只是伤口发黑,溃烂,若不及时治疗则伤口不愈,逐步向全身扩张乃至中毒之人肉烂而死。但是,就算解了毒,也会留下黑色的伤痕。”刘大夫沉吟道,重新背起箱子道,“这是南疆的毒,古老爷可以注意了!”
“南疆的毒?”古昔风也愣住了,额头沁出了冷汗,下意识的紧紧握住婉清的手,幸好他及时替她挨下了这一刺,否则她完美的娇躯上可就永久的留下了一个黑洞了。
“古老爷还应该考虑一下究竟是何人带了南疆之毒入府!”刘大夫背起药箱,起身告辞,“我将搬居至柳巷,古老爷若有需要可派人到柳巷来找我!”
“多谢!刘大夫的行踪只有我们夫妻二人知道!”古昔风对凰婉清使了个眼角,凰婉清忙从抽屉里取出几块银子递过去,“多谢刘大夫了!”
刘大夫也不客气,接过银子离去。
凰婉清担忧的看着古昔风:“你有仇家吗?”
“不用紧张,我的小公主!”古昔风摇摇头,怜惜的握住她因为紧张和害怕而冰凉的小手:“大概是顾君婉因妒生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毒吧!放心,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凰婉清感动的点点头,偎进他怀里,从今往后,这个怀抱便是她的港湾了。
轻轻的拥着她,古昔风柔和的脸色慢慢变得狠厉起来——是谁那么大胆,敢用南疆之毒来害人,这件事,决不能就这样过去,一定得彻查到底!
宁风楼,在得知三个美妾的下场时,刘景绣微微的笑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妇!活该!”
漫步在小园中,顺手采下一只盛放的牡丹另在发角,刘景绣慢慢的问:“云儿,顾君婉大概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傀儡盅吧?”
“当然,云儿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会被人发现呢?”云儿得意一笑。
刘景绣把自己发上簪着的一支翠玉小钗插到了云儿发上,面露赞许:“果然不愧是南疆老人的弟子!”
“这还不是托夫人鸿福,云儿才得已脱离南疆。”云儿献媚的笑道。
“此时此刻,顾君婉那个贱人的尸体恐怕已经开始腐烂了吧?哈哈哈……谁想跟我作对,就和顾君婉一个下场!”刘景绣开心的笑了起来,忍气吞声这么久了,终于难解口气了。可惜她还得继续忍下去,忍到凰婉清亦被赶出这个家!谁让自己把灵魂卖给了魔鬼呢?
云儿站在她身后,眼里闪过一丝诡异:“可惜了顾君婉没有刺到她,反而刺到了老爷身上!”
“恩,以后不有再这么冒险了,要真伤到了他就不好了。”想到古昔风中了毒,刘景绣的心疼了一下。
“放心吧,夫人,我下的毒不是很多,而且刚刚已经悄悄在老爷的药里下了解药!”云儿答道。
刘景绣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冷冷一笑:“呵呵,其实不用毒我一样能收拾她!”
诚如她们所愿,后山乱葬岗,顾君婉年轻的躯体已经开始腐烂,令路过此地正蹲在大树枝叶间乘凉的瑜枭皱了皱眉。
这人显然还没死多少,躯体都没还有僵硬,怎么就有了腐烂的迹象?
好奇心驱使下,瑜枭跃下来,用剑拉开卷着的草席,露出完整的尸体,居然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衣着华丽,看得出来是大户人家的宠妾,不过,她的样子怎么有点面熟呢?
瑜枭皱着眉头,当胸抱剑努力的思索起来。突然一拍额头,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在古府见过!”
那时他受了凰婉清的救命之恩,留下玉符跃上院墙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有人靠在迎凰楼就隐藏了身形看向来人,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个美妾。
难道是凰婉清已经如愿得到古昔风的宠爱,下令处死了自己的对手?瑜枭猜测道,眼里流露出失望:“喃喃自语,原来她也不能免俗啊!”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空气中发出了奇怪的咝咝声,瑜枭警觉的后退一下,拔出剑来瞪着那具尸体,一只细小的黑色虫子从尸体的胸口爬了出来,腐烂便是从这个小洞开始,如同海水漫延一样迅速遍及全身——盅毒!
瑜枭大惊,一股恶心的味道传来,令瑜枭忍不住侧身呕吐,快速拈出怀中的火折子,扔了过去,小虫和尸体一齐燃烧起来。瑜枭强压下心头的恶心感快速离开。
南疆的盅虫居然出现在皇商古家,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想到茶楼上那个与马素交谈的神秘公子,瑜枭把把手探入怀中,摸到那一块鲜红的丝巾,唇角噙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来又有事情做了。
月夜,月上柳上头,清凉的晚风吹走一天的暑气,倦极的凰婉清已经在迎凰楼睡下了,除了月儿在外间伺候听命,还增加了十个护卫保护她的安全,让她可以安心入睡。
为她拉拉被子,古昔风怜惜的亲亲她的额头,起身去了书房。既是被小妾所伤,那古昔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伤出现在众人面前,顺便暗察南疆之毒的事情。
前脚才回到书房,亮起灯,后脚就有一个影子掠了进去。
“李阳,你来了?可有查到什么?”古昔风问。
“老爷,属下赶到乱葬岗时,顾君婉的尸体已经化为灰烬,什么也查不到!”皇商古昔风的影守李阳道。
古昔风惊讶的挑挑眉:“毁尸灭迹?看来事情绝不是顾君婉所为,一定是受人指使!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置婉清于死地?”
“老爷,会不会是因妒生恨造成的?”李阳长期僵化的脸上微微松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