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这个夜晚,海芋对凰婉清说了些什么,第二天一早,海芋就上路走人,什么也没带走,只带走了古家的二爷。
凰婉清小心的藏好海芋交给她的那两样东西,正式倘开心怀接受古昔风。
借着伤势之名,古昔风如愿留在迎凰楼,与凰婉清朝夕相处,谈琴对奕,感情飞突猛进。
一宿就是七日,古昔风整日留在迎凰楼不曾离开一步,这是所有妻妾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当这个消息透过有心人传到被禁足的三个美妾耳朵里时,奉命禁足自醒的三人再也忍不住了,要再等下去,恐怕等到的就是被赶出古府的噩耗了。
三人悄悄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
“君婉妹妹,相公以前最喜欢的就是你了,要不你代表咱们姐妹去迎凰楼探探消息吧?”柳汀兰严肃的说着对李湘影眨了眨眼。
李湘影会意,一个劲的点头赞成:“是啊,君婉妹妹,相公一向最卖你面子了,你去看看吧!”
顾君婉冷眼看着这两个自私的女人,从鼻子里哼道:“你们是想我去当炮灰吧?”
“呃,怎么会?君婉妹妹这样说就太伤咱们姐妹的心了!”李湘影佯装难过的用手绢拭拭眼角。
顾君婉受不了的白她一眼,站起来大声道:“要去就咱们姐妹一起去,不然就谁也别去!连宁风楼那位都无可奈何,咱们还能怎么着?”
“宁风楼那位啊,不是一直都不受宠吗?你看她,我要像她那样进门两年多,肚子还没一点儿动静我就去撞墙了!”李湘影对刘景绣哧之以鼻。
柳汀兰也一样不待见她,嘲讽地吃吃笑道:“以前是有个正妻的名分,现在可是连咱们也不如了!”
“事到如今还需要管她吗?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想的,要不要去找相公?”顾君婉愤愤的站起来,作势欲走。
李湘影和柳汀兰对望一眼,急忙站起来劝道:“当然要去了,咱们还是一起去吧!这样相公再生气也不舍得把咱们怎么样的!”
三人成行,以为就是一只无人敢动的考虎,娇艳的打扮一番,不顾一切的往迎凰楼去。
躲在暗处看着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往迎凰楼的方向而去,云儿得意一笑,忙忙的回宁风楼向主子邀功:“夫人,那三个臭女人果然一同去了迎凰楼!”
刘景绣闻言果然大喜,放下手中的绣活,接过云儿递上的醒神茶慢慢的呷一口,才开口:“愚蠢的炮灰!哈哈!”
“夫人高明!”
刘景绣放下茶盏,重新拿起绣活,狠狠的往凤眼上一扎:“谁让这府里的女人太多了呢?”
“月儿,让开,我们要见相公!”李湘影狠狠的瞪着拦路的月儿,怒道。“老爷有令,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许踏入迎凰楼!”月儿不卑不亢的说,堵在门口不让她们进去。公主和老爷好不容易有了感情,怎么能让这几个臭女人去破坏。
顾君婉妩媚一笑,从袖里捻出一块元宝硬塞到月儿手中:“月儿,我们这是来恭贺相公与公主重修旧好的,还请月儿通融一下,去禀报一声。”
“是啊,再说咱们姐妹是来送礼物的,纯属一片好意!”柳汀兰附和着又往月儿手中塞了一块上好的玉佩。
想不到跟了个不受宠的主子,竟然还能得到好处,月儿有些心动的看着手里的元宝和玉佩,有些犹豫。李湘影掩嘴一笑,最后拿了一片金叶子放到月儿手里:“好月儿,就替咱们通报一声吧?”
“好吧!”月儿勉为其难的收下东西,折身跑回去通报。
正在园中凉亭与凰婉清对奕的古昔风听得月儿的通传,持黑棋的手指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放下棋子道:“婉清,由你来决定吧!”
看着棋盘,表面上白棋处在上风,但黑棋带来的危机处处可现,凰婉清的心沉了下去,不高兴的说:“随便,她们要来就让她们来好了!”
月儿得了令,急忙去请那几个财神进来。
一入花园,就看见一对才子佳人在亭中对奕,轻纱缦妙,在微风中飘荡,不时有轻笑声传来。三人面面相觑,压下胸中沸腾的妒火,各自捧着自己要献上的东西一起走到凉亭的石阶下,盈盈一福:“奴家给公主和驸马请安!”
再不拾抬举也知道宫中来了圣旨,封了凰婉清为当家主母,所以不敢太过放肆,连平时娇滴滴呼唤的相公也变成了驸马。
凰婉清无言的笑了,吃他一个黑子,看看台阶下貌似很守礼的三个贱妇,抬手:“平身!”
“谢公主!”
三人齐齐答谢,直起身来,目光却是齐齐落在古昔风身上:“奴家们今天前来,一是准备了礼物给公主,二是为了……”
“为了什么?”凰婉清凌利的目光扫了过来,三人马上噤声。
怎么几天没见,这个公主变得这么有魄力,只一个目光就让她们感到惶恐了。
“既有礼物,就呈上了给公主过目吧!”古昔风微笑着转过头来,看着她们,一得到相公的关注,三人马上露出委屈和思念之态,提起裙角拾阶而上。
凰婉清冷眼看着三个贱妇重新偎到古昔风身后,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古昔风拿起托盘里她们呈上的礼物一一观看,笑了起来:“比目鱼璜、同心结、燕钗,三位爱妾有心了!”
“相公……”三人怕怕的用眼光瞄瞄凰婉清,只见她专注的望着棋盘,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于是娇滴滴的叫着相公偎了过去。
古昔风来者不拒任何她们在身边厮磨,看了一眼表面是在思考棋局,实在醋意横生的凰婉清,再次拿起燕钗,冷声道:“劳燕钗!你们好大的胆子!”
他一喝,缩在他身边的美妾同时打了个激灵,急忙跪下:“相公。”
“你们竟然敢诅咒我和公主劳燕分飞?”古昔风危险的眯起眼,扫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