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叶二小姐本与大小姐叶筱吉本是双胞胎,但叶夫人生下她们后,听了道士的预言,方送了大小姐叶筱吉与古家作童养媳,身边只养着小女儿,受尽父母的宠爱。
年近五旬的叶老爷沉重的点点头,面色颇为伤感。
因为长女的惨死而显得苍老的叶夫人此时已是掩面而泣,不甘的哭诉着,:“老爷,他怎么能这样做?昔风他怎么能娶了自己的仇人呢?”
“想当年昔风为了吉儿的死消沉了好几年,为了不能给吉儿报仇差点儿和父母翻脸,现在居然迫于圣旨娶了华阳公主,真是命运作弄人啊!”叶老爷长叹一声,忍不住老泪纵横,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
叶筱洁闻言惊得张大了嘴,几乎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爹,娘,你们说什么?姐夫他娶了那个害死姐姐的臭女人?”
“洁儿!”叶老爷喝道,阻止了小女儿的口无遮拦,哀声叹气道,“不得胡说,人家是公主,不是我们可以得罪的!或许你姐夫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娶了她——毕竟是圣上赐婚啊!”
叶筱洁一听爹的话,更加生气,小脚一跺愤怒的坐回自己的位子,忿忿的看着懦弱的父亲:“爹,既然你们都怕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任由姐姐白死好了!他娶谁为妻纳谁为妾都与我们无关!”
“洁儿,这仇咱们是报不了了!但爹也不能让她给拆了吉儿的墓啊!”叶老爷长叹一声,脸上突然又有了坚决的光芒。
“拆墓?!”叶筱洁恍惚大悟,明白了父亲和母亲忧从何来后彻底愤怒了,一下子站起来,就往水榭外走。
叶夫人急忙拉住她:“洁儿,你要去哪里?”
“我找姐夫凭理去,他要真敢听了那个臭女人的话拆了姐姐的墓,我定要他好看!”叶筱洁愤怒的甩开娘亲的手,红了眼睛。姐夫是她最崇拜的人,他怎么可以做对不起姐姐和她的事呢?
“老爷,你看这……”叶夫人为难的看看固执的小女儿又看看叶老爷,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儿从小任性,而且行事果断,不是她这个娘亲管得下来的,只好求助老爷。
叶老爷抚抚额头,沉呤了一会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郑重的说:“让她去吧!”
“老爷!”叶夫人吃惊的大叫。
“吉儿死了六年,我的心也痛了六年!如果古家果真为了攀龙附凤而要毁吉儿的墓,那我叶家就与古家断交!”古老爷摆摆手制止了夫人的阻拦,对小女儿说,“洁儿,如果不能为吉儿报仇雪恨,那就把吉儿带回来,咱们叶家的女儿,不能再让人作践了!”
“是,爹娘放心,洁儿此去定能为姐姐的枉死讨个说法!”叶筱洁郑重的应道,年轻的脸庞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果断。
叶老爷点了点头,打定了主意才往厢房去见远道而来的客人,那是古昔风发妻刘景绣的家奴。
有刘家相助,洁儿此去应该能保住吉儿的墓不受破坏吧?
捧了酸梅汤回到迎凰楼,空荡荡的迎凰楼寂静无声,只有满园花草沐浴在阳光下,凰婉清站在园中一愣,依稀又回到了从前门庭冷落的日子。
阁楼上一扇小窗适时推开,露出古昔风迷人的笑容:“婉清,你回来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扇窗应该是婉清房间的!
海芋吃惊的看看婉清,又看看古昔风,似乎明白了什么,唇角弯起笑意,一个晚上没回来,事情竟然进展得这么快,真是叫人意外啊!
凰婉清尴尬地对海芋解释道:“这个,昨天晚上……”
“公主,我忽然想起来二爷找我对奕,先走一步,这酸梅汤还是公主自个儿端上去吧!”海芋抢先打断她的话,把手中的托盘递给凰婉清,马上开溜。
“不是你想的那样……”凰婉清接过托盘了,才解释了个头,就不见了海芋的身影,貌似溜得脚下生风滴说,只得无奈的摇摇头,看看阁楼上满脸无辜的罪魁祸首,懊恼的跺了跺脚。
阁楼上看戏的人才慢慢的发了话:“婉清,是要为夫下来接你吗?”
“不必!”凰婉清听出他的戏谑,红了脸,嘟起红唇拒绝道,没事叫那么亲热干什么,还为夫呢!一转念,又怕他真的负伤飞下来接她,又急急的往楼上去。
坐在阁楼上沐浴着舒爽夏风的古昔风满足的笑了起来,原来逗逗这个小公主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嘛!
重重的把酸梅汤放到他软榻前的红木小几上,凰婉清没好气的瞪着他:“没事叫那么亲热干嘛,都让海芋误会了!”
“误会什么?”古昔风漫不经心的打开盖子,用勺打了一碗酸梅汤慢慢的喝着,一面慢慢的说。
微风拂过,几缕黑色的发丝在脸颊两旁飞扬起来,凰婉清才发现他原本白皙的脸庞显得清瘦了许多,心一软,又没发作,只是小声的埋怨道:“你突然出现在我房里,难叫人不误会吗?”
原本只是小声的嘀咕一下,却被耳尖的古昔风给听见了,抬起头来好笑的看着她:“丈夫出现在妻子房里,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呃……”凰婉清无语,是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生活在一个房间里是很正常的事情啊!虽然他们什么也没做,完全保持着最初的纯洁,但在外人眼里,恐怕早就木已成舟了。古昔风尚有一妻三妾,此时此刻,那些女人恐怕早就把她恨到了骨头了!无形当中,已经树了那么多敌人,要想换得平静的生活恐怕不易。
不过一个问题,竟然让她陷入深沉的思索当中,就连古昔风呈到她面前来的酸梅汤也没看见。伸在半空的手愣了半天,古昔风忽然有了主意,大手一伸把站着的她拉到怀里。
凰婉清惊呼一声,方回了神,却发现自己落在他的怀里,午睡过后,他只着了一袭白色的单衣,隐约可以接触到他肌肤的温热感,凰婉清红了脸,啐道:“你干嘛?”